【142】對她用強?(1 / 1)

即使是在睡夢中,蘇羨染也感覺到了頭頂的天似乎陰沉了些,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自然沒有多想,隻是片刻之後,身上突然一重,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才清醒了。唇瓣上傳來的疼痛讓她驚呼出聲,然後卻發現聲音還沒有從口中呼出,熟悉的氣息已經封住了她的口,那人濕熱的舌已經衝進來,將她還沒有說出的話吞沒在兩人相纏的唇齒間。這一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的溫柔繾綣,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與滔天的怒氣,也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可言,他直直地衝進她的口中,一路攻城略地,完全不管她的意願,隻知糾纏。唇齒相磕,也不知撞疼了誰,鐵鏽的味道迅速在裡麵散開,舌尖上又痛又麻的感覺讓蘇羨染的睡意頓時散去,慌亂地睜開眼,眸中是一片清明與不解。看到他的那刻,隻覺得心跳停滯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心裡悶悶的,如同胸口的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難受一般。他的臉離她那麼近,呼吸幾乎將她的心跳都擾亂,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絨毛,當然,更可以看到相對的眸子的中金黃的色澤與其中的明晃著跳躍的火光。心,驀地一痛。她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他這種眼神了?隻有在傷之極或是怒之極時才會出現的金黃色,如今,他確確實實是生氣了,可她還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唇瓣驀然一痛,是他張嘴咬了她一口,驚呼聲再次被他吞沒,唇貼的沒有任何縫隙,她半點聲音都發不出,想要抵抗的雙手早就被他發覺,鉗製住,霸道的吻幾乎要抽乾她胸腔裡所有的空氣,她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胸腔悶得發痛,似乎有一股無窮無儘的吸力,想要將她的內臟吸走,看看裡麵的構造是否完整。滾燙的大手如烙鐵一般在她身上滑動,所到之處帶起一片炙熱,可那之後,蘇羨染卻清楚地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開始由著他撫摸過的每一寸地方開始向心口會合。以前每次做這事的時候,都會覺得愉快,可今天是怎麼了?她竟然覺得害怕了。說不上來是在害怕身上的這人,還是從心底抗拒這件事。眼前的人亦開始變得模糊,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個。是啊,軒轅寒鈺怎麼會這麼對她?血腥的味道加速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蘇羨染的胃裡一陣排山倒海的難受,剛剛散去的意識瞬間回來了,全身像是經曆了酷刑一般,被他**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胃裡麵燒得火熱,忍不住想將之前吃過的東西吐出來。但是那人壓在她的身上,又封住了她的口,即使再難受,也發作不了。雙目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他這是在乾什麼?清澈的眸子,不含任何情緒地看著他,軒轅寒鈺突然覺得很刺眼,腦海中也頓時空白了,但下一刻再看過去她眸中滿含的傷痛和不解之情,讓他心裡難受,不敢看她無聲的質問,果斷地閉上了眼睛,身子仍未離開,但動作也漸漸溫柔了下來。不過想起她之前那種無辜的眼神,還是懲罰性的允吸著,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嗎?想到這裡,動作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身下的人突然沒有了動靜,不再掙紮反抗,他的一隻手本來握著她的反抗的雙手,卻突然覺得手心一空,什麼都沒有抓住。這一刻,他的心突然亂了。漸漸退出,但唇卻沒有離開,隻是輕輕相觸著,為她渡氣,似乎是要將之前掠奪的一切都要還給她一樣。蘇羨染始終沒有反應,雙手沒了禁錮,可以自由活動,卻也沒有推開他,隻是無聲地將手拿開,從兩人緊密貼合的身子中間插了進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與此同時,一滴淚也無聲地滑落。軒轅寒鈺所有的動作就這麼僵住,突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翻身下來,在床邊坐了良久,兩人皆是沉靜,他隻能聽見她大聲大聲的喘氣,卻連一句質問的話都沒有。他心裡更氣,將鞋襪穿好,又理了理淩亂褶皺的龍袍,大步流星地離開。**那人的動作始終不變,似乎這樣便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控訴。“你還知道我們有個孩子。”軒轅寒鈺沒有回頭,但還是丟下了一句。在最後的時候,她還知道護著孩子,是在乎了?毫無感情可言的一句話,像是凍結住了兩人之間所有的感情,軒轅寒鈺的怒意在這一刻宣泄無疑。這一刻,蘇羨染的心幾乎沉到了千米深的寒潭,隻能感受到無儘的寒冷瘋狂地湧過來,周身開始陷入一片黑暗,見不到半點陽光。這麼明顯的嘲諷,可是在笑她不配做母親?胃裡突然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床邊嘔起來,那人原本踏出殿門的腳步一滯。……同樣是酷暑的天氣,但另一處行宮裡的溫度卻比鳳棲宮高上數倍,將士們的熱情似乎比外麵的驕陽還要熱烈,即使是銅柱裡源源不斷的冷意也壓製不住,隻能見到一團團的白霧在熱浪的蒸騰下在頭頂盤旋成圈,再一點點的散去。“恭喜皇上又添兩員猛將。”觥籌交錯,即使是揮汗如雨,也抵不住他們此刻的熱情,宴席上,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不管是真是假,都快要將陽光的光輝奪走。七十萬的大軍啊,這對初具規模的祈月來說,的確是如虎添翼,而軒轅寒鈺那邊,可謂是損兵折將,得不償失啊,祈月的將士怎能不喜?然而,坐在大殿正上方的那襲明黃色的人影卻是淺淺一笑,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隻在大家都舉杯相慶的時候,亦高舉著自己的杯子,青銅高腳杯緩緩湊近寡薄的唇,冰涼沁心的**順著喉管流入,降低了身上的溫度,卻在裡麵灼燒著,冰藍色的眸子中隱隱有著一抹彆樣的神采出現,但並沒有真切地流露出來。“有兩位愛卿相助,我祈月一定勢如破竹,攻陷大秦最後的一寸國土,統一天下。”“統一天下!”“統一天下!”……下麵立刻有人附和著,裡麵群情激奮,高亢的聲音幾乎掀翻了屋頂。下邊又坐的兩人,皆是一致的盔甲鐵衣,不過前麵的人脖領上露出的裡衣上麵卻繡著四爪蛟龍,他麵容剛毅,眸中卻泛著精光,對於祈淵的話,咧嘴一笑,道:“是皇上順應天意,又有萬民擁立,統一天下自然是指日可待。”聽得楚厲的話,祈淵心裡反沒有半分感覺,隻是斟酌了他話裡的幾個字:“順應天意?”“皇上施行仁政,愛民如子,更是一心為了祈月的基業,天下百姓也擁立皇上,各國的朝臣紛紛來降,願與皇上謀成大事,這不是順應天意麼?”坐在楚厲身邊的人,正是被軒轅寒鈺下令處死的石棟,不過之前他們遠在邊境,天高皇帝遠的,軒轅寒鈺讓楚厲處死他,隻要楚厲一句話,誰知道他是真的死了還是活著?他聽到楚厲的這番見解,雖然有所不滿,但並未說些什麼。說祈淵施行仁政,愛民如子才使得他們來降,不就暗指軒轅寒鈺暴戾無道,濫殺無辜才使得人心背向麼?蘭兒雖然被他殺了,但在政見上,石棟還是認同軒轅寒鈺的做法的,他畢竟是新君,朝堂上擁兵自重的老臣多,不殺雞儆猴,很少有人會服從,而他的手段淩厲,恩威並施,並沒有像楚厲所說的暴戾。將軍叛國,本來他心裡就覺得愧疚,覺得是自己背叛了祖宗與大秦,如今聽到楚厲詆毀軒轅寒鈺,討好祈淵,心裡更加堵了。祈淵似乎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像是被楚厲的話愉悅到了,不禁朗聲笑道:“好一個順應天意。”一邊說著,一邊舉杯,朗聲道:“朕順天而行,統一江山之際,及論功封賞之時,眾位都是祈月的有功之臣,功成那刻,朕一定不會虧待各位。今日這接風宴雖然簡陋,但卻是我祈月對楚侯爺和石將軍到來的誠意,等回到京城,朕一定另擺宴席,為兩位接風慶功。”心裡卻在冷笑,楚厲啊楚厲,你這麼清楚為君之道,朕怎能信你?既然可以背叛軒轅寒鈺,自然會有一天背叛自己,黃袍加身,而後施行他所謂的仁政穩定朝綱,這樣有野心的人,朕怎能不防?目光一沉,此人來降,是否真心都不知道,他豈會信他?聽到祈淵的一席話,楚厲仰頭印下一杯,似乎已經看到了眼前用無數大秦將士的屍體和鮮血鋪就而成的一條康莊大道,一直通向了他權力的最頂峰。詩琪深愛著祈淵,隻要等她來了祈月之後,他一定奏請皇上,讓他立她為妃,祈淵不似軒轅寒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天下,所以不會拒絕對他有利的條件,尤其是隻用女人就能拉攏住朝中的大臣的心的這件事,否則他後宮的三千佳麗,也不會各個都出自名門了。等他成了國丈,權力這事,還不如探囊取物?深沉的眸子中,滿含著對權力的貪婪之色。然而,就在大家興致正高濃之時,殿外卻有人通報,說城外秦軍的援軍已到。大臣臉色一變,想不到那邊的動作居然如此迅速,這麼快就已經趕到了。“皇上,臣前去迎戰,助外麵的將軍一臂之力。”其中,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站出來,準備出城迎敵。祈淵沒有表態,那將軍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準了還是沒準,也不敢動,隻能站在那裡。“朕可要懷疑兩位的誠心了,你們剛來降,大秦的援兵就到了,虧了朕還在這裡召集群臣,為你們接風,你們是想裡應外合攻城,還是趁我祈月將士疲憊之際偷襲?”麵上仍然帶著笑意,但下麵的人瞬間慌了。聽到他的話,不少的人立刻站起來,瞪著那邊靜坐的兩人。是啊,他們才說投降,大秦的援軍就到了,難道是想裡應外合攻城?還好皇上英明,並沒有讓那七十萬大軍進城,為了以防萬一,隻是讓主將進城受降。不少人已經準備將人拿下,但楚厲已經站起來了。“皇上,臣的確有意投奔,不信,皇上可以看看,這是微臣送給皇上的第二份大禮。”“哦?第二份?”祈淵稍稍來了興致。他說第一份就是那七十萬的大軍,這第二份,難道就是這些援軍?楚厲含笑點頭,還有第三份禮物呢。不過,最後的這份大禮,自然是他的女兒楚詩琪了。他敢說,任何人麵對他女兒的這份深情,也隻能感動,如果不是她,就連他也沒有想過要和祈淵合作。轉頭看著外麵的來人,問道:“敢問將軍,外麵來了多少敵軍?由何人領軍?”敵軍二字,強調了他們統一的戰線,但還是讓石棟不爽:他們才來祈月,這麼快就對大秦的軍隊橫刀相向,他心裡怎麼也下不去手,怎麼說都是在同一個戰場上拚過命的將士,下一刻就成了敵人,嗬,這改變,也隻有楚厲能夠轉化過來。而且這轉化的速度,想起來總讓他不爽,似乎楚厲早就打算好了要投奔祈月一樣。那將軍朝著祈淵看了一眼,見他麵上沒有不悅之色,也就回答:“三十萬,由大秦寧王軒轅浩寧領兵。”居然是軒轅浩寧!一聽這話,楚厲樂得哈哈大笑:“皇上可看見了?三十萬大軍是想湊齊和祈月相當的兵力,領兵的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不過這也隻能證明,軒轅寒鈺的確是昏庸無能之輩。”自己不敢禦駕親征,居然派一個孩子出來迎戰。這一份大禮,他怎能不收,轉送給祈淵,作為他投靠這邊的第一功?祈淵麵上笑意淡淡,並沒有反駁楚厲的這番話,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不知楚將軍有何高見?”楚厲已經說明自己投靠了祈月,他自然不可能用“侯爺”的身份稱呼他,不過這邊又沒來得及封賞,隻能說將軍了。“皇上且看著,微臣送上的第二份大禮。而且,還會有特彆的驚喜。”楚厲信心滿滿,將手中的杯子端起來,正欲飲下,想了想,還是放下,笑道:“這杯酒,不如就等著回來之後再喝。”不說祈淵身後的百萬大軍,就是他手中的七十萬,對付軒轅浩寧的三十萬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哼,援兵?就是一群來送死的,不過這也說明了,到了現在,軒轅寒鈺還是不敢懷疑他,也不敢丟棄他手中的軍隊。不然也不會在聽到他的七十萬大軍不敵祈淵的百萬軍隊的時候,還派出大軍過來了。以軒轅寒鈺以前的性子,想必最是希望他們兩敗俱傷吧。眼裡閃過一絲喋血的笑意,雖然軒轅寒鈺遠在京城,但這些想必也是提前吩咐好了的,畢竟七十萬的軍隊已經是大秦五分之一的兵力,就這麼丟了,他也會肉疼。正因為抓住了他的這個軟肋,楚厲才敢設下這樣的計謀,放出不敵的風聲,讓前來救援的秦軍成為他登上權力頂峰的踏腳石。然而,就在他張狂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最上方那人隱晦不明的神色。祈淵舉杯,但也放下,笑道:“好,朕就等著楚將軍與石將軍回來之後再喝這杯酒。”不過,祈淵卻沒有想明白,他說的“特彆的驚喜”是什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驚喜?難道……援軍也是幌子?如果能夠讓大秦那邊一下子損失一百多萬的軍隊,這天下的大局,也差不多該定了,哪怕祈月是後來才發展起來的,根基不如大秦穩定,但有了一百多萬軍隊的相助,還怕對付不了元氣重傷的大秦?但是,此話的真假還不確定,祈淵自然不會抱有太大的希望。楚厲和石棟沉步走出,由側門出城,投敵賣國一事,暫且還不能讓軒轅浩寧那邊的人知道。“皇上,要不要派人監視著他們?”待大殿上的人已經沒影,祈月丞相突然站起來提議。這話立刻得到了很多大臣的支持,他們紛紛表示,對於這兩人不是十分的放心。如果是假意投降,誘得他們打開城門,然後裡外夾攻,這座城就保不住了。如此被動之事,他們又怎麼會做?祈淵冷眼看著那邊已經消失不見的人影,嘴角平和,似乎這件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風輕雲淡:“傳令下去,在他們任何一方得勝之前,不得打開城門,我們,觀戰。”反正,不管是假意投降,還是真有其事,外麵死的都是大秦的軍隊,與他們沒有半分關係。既然他們要窩裡鬥,他何樂而不為呢?桌前的一杯酒,已經被修長如玉的手端起,清冽的酒香瞬間淹沒了口腔你所有的細胞。不知是被酒氣渲染,還是本能使然,那清澈的冰藍色的眸子中漸漸多了一抹看不清楚的東西,他眉宇飛揚,一股王者的氣息從眉間傾瀉出。軒轅寒鈺,朕還真的不想看你輸的這麼慘!------題外話------~(>_<)~,為毛這一章貼出來,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咳咳,好吧,看在小單今天奔三的份上,親們下手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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