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倩嚇住了,連忙對安顏說:“不是不是,不是他動手的,是我站在這裡沒讓開,我自己倒下去的。”淩風先是忍住氣,他說:“你們先聊著,我到前麵去看看。”訖語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他提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暗忖安顏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就算他真的打了容倩又怎麼樣,難道還需要她來管束自己嘛。辦公室裡的容倩對安顏說:“多謝你了。”“你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吧,但為什麼在他麵前這樣的卑微。”安顏實在是搞不懂了,她認為剛才他故意橫衝直撞的從她身邊過去,跟動手打人也是差不多了,用很大力才會讓人倒在一邊,可見都沒心疼她。容倩歎氣,說:“他需要有人保護他的自尊心,也不是故意卑微的。”“自尊心這種玩意不是這麼來的,你不能處處都聽他的。”安顏示意她坐下。“我想跳舞。”容倩表現出極大的渴望,卻又馬上低下頭來,說,“但他不同意,所以他才生氣的。”“為什麼非要他來同意,你一直在支持他,為什麼他就不能支持你一下?”安顏覺得淩風這人未免太霸道了,她又說,“剛才你們大部分的談話內容我都聽到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真的害怕他會生氣。”容倩蹙眉,她始終是猶豫不決的。“是怕他會生氣,還是怕他因此而不愛你了?”安顏問她。容倩盯著安顏看,而後說:“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吧,總要有一個人去犧牲的。”“兩個人相互體諒,相互成全,不是比其中一個人去犧牲要更好嘛?”安顏完全不懂容倩的思維方式,甚至於她的想法都不算是現代女性的思維。容倩說:“我不想失去他,我就想他能好,我委屈些沒什麼的,何況我之前做錯了事情,跟張深登記注冊了,如果我要是一直不妥協呢,也不會輪落到一個二婚。”“你在胡說些什麼,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那又不是你樂意的。”安顏有些詫異。“我......”容倩蹙眉,她沒有在往下說。但安顏已經大體猜到了一些什麼,她說:“容倩,一味的犧牲和縱容隻會傷害到自己,彆人反而把你的付出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會有感恩之心的。”容倩並沒有完全理解這番話,隻說:“好了,我們先不聊這件事情了,我相信淩風一定會想通的,會讓我去跳舞的,我們現在先去看畫展,好嘛?”安顏也不打算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容倩完全陷入在愛情裡,根本聽不進去人家說的話,甚至都沒有認真的思考過自己這樣做值不值,隻得先跟她過去前麵畫展的地方。今天的畫展很熱鬨,來的都是界內名流,還有許多圈外的人,都想看看這位新會長的功夫,順便看一看能不能找出點碴。 但眾人發現他的畫確實可以,但也不能往天才裡湊,因此總免不了有些人對淩風溜須拍馬起來。“淩會長,這畫真是畫的好呀。”有人說。淩風淺笑,一副紳士謙虛的樣子,說:“這還隻是隨便畫的,都沒有用十分的心。”“要是用了十分的心,那還得了,大家都要被比下去了。”“這話說的是,會長的畫是真心好,下月就是國際比賽,肯定拿第一名的。”這人不知是真誇,還是假誇,反正語氣裡酸酸的。這時,有一位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往淩風的身邊去。那中年男子是老畫家,姓單,叫單強。他說:“新會長為人大方,這兩天給我們看的改革方案非常的好,尤其很體恤我們這種老畫家,真是善仁善心呐。”又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單淑落,也是畫畫的,希望向你請教。”“我聽說過她,年輕有為。”淩風極有風度的誇起來,一麵對著單淑落微笑。單淑落被他看的低下眉,一副嬌羞的模樣。單強說:“還不知道淩會長有沒有家室啊。”淩風笑著說:“淩某還沒有結婚。”“哦。”單強的表情似乎很滿意,又說,“那可以考慮結婚的事情了,事業有成,就該立業了。”“是這話。”淩風笑言,又與單淑落對上一眼。在一旁看著的安顏覺得很奇怪,她說:“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話,難道他不該介紹你嘛?”“他說的也是實話,我的確還沒有跟他結婚啊。”容倩低低的說著。安顏覺得她這話說的有氣無力,說:“他是一個成年人,難道還看不出來那女生對他有意思嘛,就應該說清楚才對啊。”容倩依舊在替淩風說好話,說:“才剛開始做這個會長,有許多顧及也是有的。”“你這話完全不對。”安顏說著就帶容倩走到淩風的麵前去。而淩見看到他們走過來時就連忙推脫開了,說:“我那邊還有點事,你們先隨意。”訖語就離開了。容倩和安顏兩個人,過去了個寂寞。“剛才同他鬨了一下矛盾,他還在生氣呢,我們也不同他計較了吧。”容倩依舊在自圓其說。而安顏也不同她理論,心想淩風這個王八羔子要是敢做對不起容倩的事情,就讓他怎麼上位的,還就怎麼下位,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現在這張位子坐穩了嘛。但容倩心裡其實很不自在,可她並不想安顏為自己擔心,更害怕她告訴厲容森,所以她還要囑咐她,說:“你可彆跟我哥說,他事情這麼忙,沒必要為我的事情分心的。”“我當然是要說的了。”安顏不喜歡說謊,直截了當告訴她。容倩蹙眉,說:“彆了吧。”安顏不答應。這時候,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長相妖豔嫵媚,說話的聲音婉轉動聽,像是在對你輕訴情話似的,說:“新會長的畫展的確與眾不同,隻是這畫畫的水平嘛,真是差強人意,連我這個女人都比不過,有什麼臉麵開畫展呀。”容倩聽見這話就氣了,即刻走上前去問她:“你是誰,憑什麼這樣說?”安顏發現了另一麵的容倩,完全就是與在淩風麵前判若兩人,她底氣十足,表情峻冷,口氣裡是隱惻惻的威懾。“我是賈彥,整個畫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我說要當會長,誰都要讓位。”那女人高聲說道,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上還打了個彎,嬌媚中帶著不可一視的傲慢。安顏一驚,自己竟被人冒充了。
第九十一章 被人冒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