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秋發現情況不太好,整座屋子都開始變形扭曲,他扯著嗓子喊:“厲容森,你不能用意念突破界結,這會反噬你,你意念安顏給你的那隻箭衝出屋外去。”厲容森根本聽不見這話,他隻想著用自己的能力打開界結。藍雨沒想到他居然這般固執,她說:“你快停下,快停下,否則就要走火入魔了,快停下。”厲容森未有停手,他甚至吸引來更多的能量,誓要將整間屋子都炸裂。他並沒有發現,安顏給他的那隻箭已經自行衝破了屋外,飛回去了西城。並且正巧擊中安顏的屋門。安顏蹙眉,她知道情況不妙,厲容森應是又開始用意念和蠻力衝突界結了,她先是投注一些能量到那隻箭上,而後又一揮手,示意他再飛回去。此刻的厲容森就好像不再是他一般,並且也不在強求衝破界結,而是用能量把藍雨拉過來,並且掐住她的脖子。藍雨覺得厲容森變了,她掙紮著說:“你放開我,放開我。”“我看你是活膩了,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厲容森說著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感覺。藍雨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現在才後悔,就不該惹這個男人,並且也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全部絕冷,以及不可一世的性格。那隻箭又回來了,並且準確無誤的射回來屋子裡,瞬間將所有的界結打開。厲容森也受到了這股能量的波及,跌倒在地上,而藍雨終於可以呼吸了,她撫著脖子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喘著氣。宴清秋連忙往厲容森那裡去,問他:“你怎麼樣?”“還好,死不了。”厲容森說完就吐出來一口血。宴清秋連忙給他把脈,發現他的體內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他方才並不是衝破屋子的界結,而是他自己身體裡的界結,真是太危險了。藍雨爬起來,連忙說:“將他們兩個人都拿下。”管家帶著人匆匆過來,他看到藍雨這身打扮也是羞愧的很,連忙說:“還不給小姐披件衣服。”藍雨這才發現自己穿得極少,又說:“方才,方才厲容森欺負我,還不去通報叔叔?”這事情要瞞住也是困難,並且方才那樣的大動靜,早就讓曲河知道了,但他卻是才知道宴清秋和厲容森來到了自己的地盤。藍雨說:“叔叔,我這也是為了報之前的仇。”“你怎麼總是盯著他不放呢,這天下有多少的男人不能得的,非要給我惹這樣的麻煩。”曲河蹙眉,忍不住要責備她。“人家就是喜歡他嘛。而且他是真的很優秀。我也是人之常情。”藍雨沒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你是一個女孩子家,穿得這是什麼衣服,做得又是什麼事,你就不要再給我丟人了!”曲河一想到這事情就頭疼的很,又說,“你趕緊給我回去,不要在這裡呆了,成天就會惹事生非。” “叔叔,你就再幫我這一回吧。”藍雨嘟著嘴撒起了嬌。曲河思來想去老半天,他終究不可能為難自己人,何況之前他想進來四大族,終究是未能成,與安顏那頭也脫不了乾係,因此下定了一個主意。他走過去前廳,看到宴清秋和厲容森依舊站在廳裡,對他們說:“這事情,我也是可以不追究的,隻要娶她就行。”“這是什麼話。說起追究二字,也該是由我們來說吧,這個不要臉皮的女人居然敢脫衣服勾搭西城的男人,還有沒有一點素質了。”宴清秋極不客氣的問道。“大家都看見了,是厲容森對雨兒不利在先。”“曲河,你可不要給自己沒事找事,你應該明白的,顛倒是非黑白沒什麼好處的。”“宴清秋,現在要講的是證據,是證據。”曲河大言不慚的對宴清秋說,又指了指厲容森,說,“何況他也不吃虧,多了一個老婆。”“開什麼玩笑呢,就那個女人,長成那樣,還叫不吃虧嘛?”宴清秋不服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藍雨從裡屋衝出來,她真是被這話給氣炸了。“就這個意思,你太醜,配不上厲容森,而且品行也不好,明明是你死不要臉貼上來,現在還說是我們貼上的你,你滿口謊言不知所謂。”宴清秋極不客氣的評批她一頓。厲容森也說:“我不答應。”“你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藍雨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讓厲容森看仔細了。但厲容森其實沒大印象,倒是宴清秋走出來替他說了話,說:“貞潔為大,你都要霸王硬傷弓了,可不得要了你的命,這叫正當防衛,死了也是活該。”藍雨氣不過,劈掌就要打過去宴清秋那裡,卻被曲河喝斥住了,說:“不要在胡鬨了!”厲容森往前走上一步,對曲河說:“這事情暫且先不說,我們今日先說另一件要緊事,我們也是為此而來。”“什麼要緊事?”“我們想同你買一鈄珍珠,是最上陳的那種。”厲容森認為這事情比自己這事情要緊,因此先說這件。曲河原本就是個小氣鬼,並且他一直認為自己的珍珠是無價之寶,豈是說賣就能賣的,他笑了笑,說:“那頭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這頭就要來找東西了,可真是......”“不是要,而是買,你開個價吧。”厲容森提醒他。“開不了價。”曲河嗬嗬一笑,而後又對厲容森說,“你看儘了雨兒的身子,且又與她同一屋內,對她的名聲是不大好的,你必須要娶她。”“做夢呢,是她倒貼的!”宴清秋怒言。“你閉嘴!”藍雨重嗤宴清秋。宴清秋更不客氣了,說:“人是你關的,衣服是你自己脫的,現在來說是我們毀了你的名聲,你原本就沒有名聲......”“宴清秋,你不要越來越過份了。”曲河覺得這些話過於難聽,不得不出來阻止。“誰過份誰知道,誰真得過份誰禿頭。”宴清秋往藍雨那邊重重哼了一聲。曲河不再理會宴清秋,隻對厲容森說:“你娶藍雨,我送你們二鈄最上陳的珍珠為賀禮,如何?”這時,外頭有人過來稟報,說:“河主,西城城主來了。”“她來作甚?說我病了,不見客。”曲河連忙找個借口打發掉。宴清秋輕嗤一聲,而後說:“真是可笑,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你們都走,都走,全都走!”曲河慌慌張張的示意宴清秋和厲容森也走,他不怕誰,就怕安顏,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最後還是他自己吃虧。厲容森說:“你說走就走,豈不是沒麵子的很。”“你們就是存心來搶東西的。”曲河氣鼓鼓的說,又對一個底下人說,“快去看看,不要讓西城城主進來。”“為什麼不讓我進來?”這是安顏的聲音,她如一陣風似的立在了曲河的麵前。
第四百三十八章 追究你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