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叫來小二,問道:“夥計,借問此城的城主,姓甚名誰?”“公子,你是初來乍到吧。我們南烏城的城主叫薑茂亮,是一位仁義兼具對百姓非常體貼的城主。尤其是薑小姐,經常對一些窮苦人家救濟,對我們普通百姓關懷備至。”[]從小二的說話看出,當日南烏城一戰,薑家是勝了白家。這也好,終究不辜負自己的相助。“嗯,再給我來一點酒。”“鑄陽子,你都尚沒看到我太真門的交換條件。如此急促地直接拒絕,這不太好吧。”站在寧勳側畔的又瘦又矮的男人道。太真門源於東麵元武國的一個大宗門,比元武國的另一個宗門泰陽宗的實力還稍強上一點。此人,正是太真門的門主童千雄。鑄陽子道:“多謝了,玲瓏塔是我最心愛的作品。不論甚麼寶物,我都不會交換。所以你也不必……”“話不是這樣說。”童千雄截口道:“你還是先看看我的交易條件再回話,也還沒遲。”隻見他取出一株非常普通的針花,道:“我就用這枚針花的主人的消息,換取你的玲瓏塔。”不眠武候等幾人左看右看,這僅是一枚女人的盤髻所用的針花,並沒什麼特彆。而鑄陽子眼神明顯有所變化,呼吸也變得灼熱急促,道:“能否給我一看。”“當然可以。”鑄陽子接過針花,連手都微微顫抖。良久,他將針花交回童千雄,搖頭道:“算了。當日情當日了。此時的她已不是當日的她,何必再陡增煩惱。”不眠武候這才知曉。原來是和鑄陽子當年的情史有關:“童千雄,你這個混蛋,人品真不怎麼滴。為了取得“玲瓏塔”竟然拿人家的老情人來做交易,教人不齒。”這樣一來,五人之中,就僅剩下一個中年男人尚未出價。“他們都出了不錯的價格,我漢國皇族也不能不出。”他緩緩道:“我出你的性命,如何?隻要你將玲瓏塔交出來,我便將你的性命交給你。”他這話說得很明白。你不給我,我就將你殺了。鑄陽子早意料之中,道:“譚標,你僅是九品。和我實力不相上下。何談奢望殺我。退一步說,即使我不敵你,玉石俱焚。玲瓏塔也不會是你。”譚標笑道:“隨便。反正我此趟來,就是為取你性命第一,至於那件東西,待會誰和我合作擊殺你,那我將其送給誰。”鑄陽子恍悟:“原來是你發放消息誘惑這幾位前來!”他也奇怪,為何今天白露書院、玄天宗、太真門不約而同登門。而且又都是為玲瓏塔。這三位都是他曾經的對頭,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此人在推波助瀾。“你在皇族做你的國師,為四王子效力。我和你當年雖有點小摩擦,但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今天所為,請問是何用意?” 譚標倒也坦率道:“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對你自然沒興趣。所以我是奉命前來,至於你和四王子有什麼瓜葛,那我就不知曉。總之,他讓我殺了你,我替主子消災解難,自然要執行命令。”“四王子?”鑄陽子瞬間恍悟,道:“原來是他。”“……當日我就曾明確表示過,他和太子的奪權之戰,我沒興趣涉入。沒想到,他還是找上門來。”譚標見他直話直說了,也道:“你會不插手?太子和你的關係彆人不知,但漢國皇族哪個不清清楚楚。你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假如到時四王子將太子趕到懸崖邊,你能夠忍住不出手?你莫要自欺人!”其它幾人,也風聞最近漢國皇族的權力之爭進入白熱化,沒想到竟激烈到這樣的地步,連鑄陽子這樣的旁觀者都被牽涉其中。童千雄、欽露書生知曉自己被人當槍使,心有不悅,本來想跳出來,質問譚標。但轉而想到“玲瓏塔”的誘惑力,又縮回去。不論什麼因素促使自己而來,而眼前形成聯手姿態對付鑄陽子,“玲瓏塔”唾手可得,他們自然隻眼開隻眼閉。隻要能將“玲瓏塔”取到手,我管你什麼恩怨、宿仇!而玄天宗宗主寧勳則更不以為然,因為玄天宗在皇族權力鬥爭之中,本身就是支持四王子一派。玄天宗和鑄陽子素有積怨不說,就僅剛才鑄陽子在諸人麵前稱讚林亙,就讓他起殺心。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玄天宗本身和四王子是一派,也就是說,和譚標是天然同盟,如果將鑄陽子擊殺,那麼譚標很大機會幫助他得到“玲瓏塔”。所以三人之中,其中最有利的是他自己。譚標將三人的態度看在眼裡,知曉計劃成功,轉而望向不眠武候,道:“不眠武候,這是我們漢國的政治爭鬥,希望你這個外人彆插手。”他些趟的唯一錯漏,就是沒料到不眠武候會在鑄陽子此處。否則以四敵一,要將鑄陽子擊殺,那是十拿九穩。不眠武候指向白露書院的飲露書生道:“他也不是漢國之人,為何能乾預?”譚標冷冷道:“你是想插手進來?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他眼前有四人,如果有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那麼剩下三人對付鑄陽子,還是綽綽有餘。而在此時,前堂一聲“鑄陽子前輩”後,進來一人,赫然正是林亙。林亙來到鐵鋪子,發現前堂沒人,邁入後院,一眼瞧到這個畫麵。院內的六人視線亦齊齊電射而來,玄天宗寧勳一看是他,那目光的殺氣立即射出:“好小子,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上你。今天你休再想逃命!”上次他壓抑到八品修為,被林亙打得狼狽而逃。成為宗內宗外的笑話。而今見到這個仇人,眼珠也要噴出火來。譚標不認識林亙。隻勸道:“寧宗主,大事為重。我們先聯手擊殺鑄陽子,奪得玲瓏塔再說。”林亙此時進來,也退不出去,淡淡定地步進來,掃巡諸人,立即感覺出都是九品強者。背脊一陣發寒,我這隻小綿羊今天算是掉進狼群裡了。他雖不知來龍去脈,但從對話和諸人神態也看出些許端倪道:“堂堂的九品強者。竟然學人家邪宗魔道,殺人奪寶,這也太丟人!有本事單挑,以多欺負人少。那是沒卵蛋的縮頭烏龜。”譚標見他一個黃毛小子。敢在自己這些九品麵前張牙舞爪,遂即大手一抓,一道九品能量擊出。林亙自然不敢馬虎半分。趕緊召喚出“化煌兜”,砰!一聲劇震。化煌兜硬生生地擋下對方一擊。譚標本以為這一擊能將他轟成血末,不想他能擋得下,不禁掃向“化煌兜”。有些訝異,這不是玄天宗的“五霞霧鏡”,怎麼到這小子手裡。不禁將目光掃向寧勳。寧勳一陣尷尬,總不能夠說林亙轟殺自己宗門長老。強擄而去。這也太丟人!“看來你不僅是擅長以眾淩寡,還擅長以大欺小。九品強者做到你這個份,也夠不要臉。你要不要出去大街,看看那個穿著開檔褲的小孩子,欺負一兩下,以顯示你九品強者的厲害。”不眠武候哈哈大笑道:“說得好!才一段時間沒見,你這小子愈來愈符合我口味。”譚標紫漲著臉:“你這小子是誰?”不眠武候哈哈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亙,你連他也不認識,委實孤陋寡聞。”除了譚標、飲露書生也是睜大眼睛細細打量,林亙可以說是近來最風頭正勁的年青人物,他也時有聽聞,尤其是在絕音域央對決“肅額古妖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時有強者談起。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會是他。譚標獰笑道:“好啊,原來是你。前幾個月,你擊殺項楚之事,我尚沒有和你計算,你今天倒撞到槍口來。”林亙名聲雖大,而剛才也擋他一擊,但縱究是八品,最多也就是十招就能夠將擊殺。唯一槽糕的是,他們四個人,除了分開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還要騰出人對付他,這樣就隻有兩個人對付鑄陽子。所以,他打算以雷霆之擊,速戰速決,最短時間內解決林亙,而後合擊鑄陽子。鑄陽子也知曉對方肯定要拿最弱的林亙作為突破口,道:“這是你們和我的事情,與林亙無關,你們無須對付這麼一個小輩。”林亙雖然擁有輝煌戰史,但畢竟在場所有人都是九品強者,林亙根本沒有力量抗衡。玄天宗宗主寧勳卻道:“沒關係?他讓我玄天宗聲名掃地,給我奇恥大辱,今天玲瓏塔我寧勳不要了!我不為其它,就是為擊殺此子,一雪前恥。”他的前半生風光無比,人人尊重,但是自從惹上林亙,人人在他背後譏笑,他堂堂的宗主成為彆人的笑柄,聲名狼籍。林亙,就是這一切恥辱的建造者。眼前仇人相見,狂暴的怒火早已將對玲瓏塔的貪欲淹沒。他上次的確是敗在林亙的“通天柱四重奏”,並且身受重傷。但那時他將修為壓抑在八品,現在卻大大不同,他正處巔峰期,一個九品要滅殺八品,足夠已!譚標一聽,這也好,少一個爭玲瓏塔對手,另外兩人則更上心。“飲露書生、童兄你們對付鑄陽子,我則應付不眠武候這個老家夥。”寧勳狂怒之下,電閃地向著林亙擊殺而出。林亙早將鈍刃重斧執於手中,瞬息看到寧勳靠著變態速度,攻擊而到,往下就是一斧。寧勳憑著自己的九品修為,催化擊護體能量,整條手臂被一股液體化的保護流質瑩繞於表麵。他手臂一格,然後另一個拳頭轟擊能量直侵而來。林亙的重斧劈在其手臂之上,雖然斬碎掉他臂間的流質,但實質並沒傷到皮肉。這是自林亙修習歸真之斧後,首次有人赤手空拳硬撼重斧。“九品不愧九品,自己一斧竟然沒法傷及其毫發!”寧勳則是心中駭然。他的防禦功法即使是八品後期,也沒有法子砍破。他一個區區八品初期。竟然有此實力。此時他的拳頭能量已然將觸及林亙胸膛,林亙一如既往召喚出“化煌兜”護主。“轟”化煌兜內部的棱形空間再次密密麻麻地崩碎一大片。林亙高高躍起,重斧一斧接一斧而來,斧斧都是簡短無比,直來直往,而能量卻又是大得出奇。寧勳開始有所不習慣,被劈得連退數步。而後手中多了一柄勾形柄的重錘,對著林亙反砸回來:“小子,你這斧技的確有些古怪。能夠和八品後期比上一比,但畢竟還是太弱。對於九品來說,全然不是威脅。你還是看看我,怎麼把你砸成柿餅吧!”在他狂風暴雨的重錘之下。林亙幾乎連斧頭都抓不穩。這就是差距。八品和九品差距太大,大陸之上,能夠踏入九品。才算真正頂尖強者。而八品,遠遠不是。九品和八品之間,隔著一條永不能超越的鴻溝。林亙的歸真之斧在九品強者的重擊之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力量,蠻橫而純粹的力量!讓一切的技巧都失去效用!林亙趕緊召喚出八枚誅刺邪,一支支地電射而下。可惜寧勳的防禦能量委實太雄厚,即使直接讓誅邪刺直擊。都沒法刺破他防禦。林亙趕緊使用“天壑隕墜”,威力是夠了,但是寧勳運用神識感應,直接一錘就將最後一枚砸飛。“姓林的,你使儘渾身解數也沒有,今天你必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寧勳滿是狂喜與猙獰。而在另一邊,其餘五人也是對戰起來。譚標對戰不眠武候,而童千雄和飲露書生合擊鑄陽子,不眠武候和鑄陽子這對隊友俱是處於明顯劣勢,尤其是鑄陽子,在兩名九品的聯手下,形勢岌岌可危。僅能依靠不斷地遊走,保持著不讓對方合圍。這種狀態,他們根本不可分身出來相助林亙。林亙被寧勳砸得不停地急跳,縱上半空,從東竄到西,但是論速度,他怎麼及得上九品的寧勳!“林亙,你今天死定,我要一錘把你砸得粉身碎骨,以報你給寧勳的羞辱。隻要殺了你,就沒有人再敢恥笑我寧勳,再敢恥笑我玄天宗。所以今天我是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耗儘我全身的修為,都要把你擊殺!”寧勳充滿瘋狂,就像一個瘋子般:“你彆想逃,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當日我將修為奪在八品,讓你逃掉。但今天不同,今天我回複九品,九品全力擊殺你你。即使你是八品後期也都跑不掉……”林亙看著對方喪心病狂模樣,雖然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但還是道:“你想殺我,下輩子吧!你玄天宗也不知吹這樣牛逼多少次!但最後都是灰溜溜地把話吞回去!你們玄天宗這裡廢物,永遠沒本事殺得了我。”麵對此種狀態下九品強者,林亙隻能想著安身而退。“品階低是自己的弱項,如果自己衝破最後幾筆的規則,進入八品中期。那麼運用起歸真之斧,不至於這麼被動。他連擋著數斧,趁著一個短瞬空隙,施展烈陽界石,瞬間遁出一萬二千裡外。寧勳先是呆片刻:“好快的傳送,這是什麼寶物?……不過,想憑此就逃出我手心,你癡心妄想。”隻見他神識一探立即就發現林亙的蹤跡,身形一失,也是傳送而去。林亙傳送而出,正想歇口氣。“林亙,你想從我九品強者手內逃脫!太可笑!”他見到林亙逃遁,也是放下心頭大石,因為這意味著林亙到達山窮水儘的地步。他重錘暴擊,向著林亙接連攻擊。林亙奮儘全力,擋住數記。又是傳送逃人,這一次,他接連傳送數次,也不知逃出多少萬裡之外。豈知不到半盞茶功夫,寧勳又陰魂不散出現身後:“彆陡費功夫,我都說你是逃不掉。你身上那件傳送法寶不錯,能夠一次傳送出一萬二千多裡。比起我的‘連天橋’雖然差上些許,但也算一件難得至寶。擊殺你之後。我會好好幫你保管此寶。”說完,又是威力無比的重錘擊至。林亙此時已經無計可施。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咋弄?他惱怒之下,甚至想用“通天柱四重奏”,但思慮再三,還是不用。因為即使用上這招,估計也難對九品強者造成太大的損傷。九品強者實在太高的存在,即使是大殺招也不可能以八品初期就能重傷,如果他達到八品中期。或者會有效用。如果此時他冒然施展,到時擊殺不了寧勳,那自己就成為寧勳的獵物,逃也都不能逃。擋了數記。眼看又再支持不住。林亙又是施展傳送。這也是極之無奈之舉,即使是拖延時間,也隻能這樣。好過。就這樣被對手橫生擊殺。就這樣打打逃逃,從中午到晚上,林亙也不知逃出多少百萬裡之外,而寧勳仿若陰魂不散的魔鬼般,總在身後窮追不舍。到了最後,林亙累得幾乎想直接趴於地喘幾口大氣。讓對方擊殺算了。“烏蛇,你大爺。你就眼看看老子這樣被追殺,你就不能出個主意。”烏蛇子懶洋洋道:“這樣的追殺鍛煉人的意誌,對你以後有很大好處。”“快給老子想個辦法擺脫這個老貨,否則我一腳把你踹出來,讓你第一個先死。”“喂喂喂,你可不能這麼不講信用。當年我們可是說好,我至少能在這裡住上十年,你怎麼能講話不算數。”“誰叫你袖手旁觀,看著我被虐,幸災樂禍?再說,我就是把你踹出來一會,等會我再把你收回去,不就行了嗎。當然,如果你沒命回去,那也不怪我。”烏蛇子翻白眼:“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無賴。”但見林亙粗喘著大氣模樣,確實體力也到底最後關頭,道:“你忘記蕭遠河給你的‘沉形匿息缽’,對方是依靠神識尋找你方位,隻要你不讓他神識探索出,他便尋你不到。”林亙一拍腦袋,我被追大半天,怎麼把這件寶物忘了!這個時候,寧勳又是追到:“小子,我看你還傳送逃得多久!”一整天的窮追不舍,他也是追得累個半死。眼看著林亙一次次依靠著傳送寶物逃脫,追殺了一天都殺不死,心裡將林亙祖宗都操個遍。“這件究竟是什麼寶物,怎麼能重複用這麼多遍?”林亙使用這麼多次“烈陽界石”,即使神核遠比一般八品強大數倍,也早早感到頭暈腦漲。但是性命要緊,再難受他都要頂住。他身形一閃,再次嗖地消失,當他在萬裡之外的一處山穀現身時,立即施展出“沉形匿息缽”。“我看你這次怎麼找!”他坐在地上,呼啦啦地歇息起來:“終於能歇個飽了。”豈知就在此時,寧勳又再出現:“你這小子以為這就能躲避開我,笑話。”說完,急促奔襲而去。而他在心底深感不妙,因為他發現林亙似乎身上藏有掩飾痕跡的寶物,探巡不到他的存在。“怎麼回事?怎麼他還能跟蹤而來?”林亙一連亂劈,一邊不要命地撥腿就跑。神識天地的烏蛇子也覺得詫異,思索片刻,脫口道:“我明白了,他並沒有探測到你的氣息。而是探到你傳送而出那瞬的空間波動,是以辨彆你的傳送方位。”“那怎麼辦?”烏蛇子想了數想,道:“你可以連續施展三次傳送,而後出來立即催化‘一念縱雲’猛逃,找一處地方躲起來。隻要在他趕到的時刻,躲藏好,那他找你不到。”林亙的神識已是微薄至極,再運用三次,那幾乎到達極限,如果這個法子失效,那真的成為對手的囊中之物。一口氣,連是三個消失,林亙出現在一個麵積廣褒的平湖旁。他也不顧欣賞什麼風景,頂著神識枯竭帶來的眩暈,朝著最少樹木的方向就猛然飛逃。寧勳要尋找他,想必會認為他會前往山林密集的地方,注意力大多留意這些地方。所以他選擇,樹木較少,但隻卻相對安全之地。一連奔出數百裡,進入峽穀地帶,對於躲避強者的追殺,他已經經驗豐富,他找到一個低矮的小洞口,瞬地鑽身而入。然後,四腳趴直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氣,再也不願起來!“太累了,這種被人沒日沒夜追得滿山跑的日子實在讓人心力交瘁。”他一連躺了半個時辰,黑漆漆的洞內就隻聽到他粗喘的聲息。“寧勳,我記住你了。我現在差不多就衝破到八品中期,隻要過這一關,我對上你,就絕對不怕。到時候老子讓你再追!”又過去兩個時辰,林亙這才緩緩爬起來,這個低矮的山洞僅有十多米,是一個天然的小溶洞。除了一些蝙蝠,再沒長物。林亙蘊力一震,當即將這些烏漆怪叫的東西全部震成粉末。掃乾淨一處地方,“先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等寧勳離開再說。”他盤膝靜坐,療養起消耗精光的神識。也不知過去多久,外麵傳來寧勳的叫聲:“林亙,你彆躲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你是逃不掉的……”那聲音由遠而近,隔著一層石壁,但依然很清晰。“逃你先人!老子現在就衝擊八品中期,看你還這麼囂張。”林亙自感神識已回複大半,又將精神力貫注那第四個字符。第四個字符,他已領悟完第六十一筆,離第六十四筆還有三筆,隻要領悟這三筆,他就算正式達入八品中期。第六十二筆是一個橫加往下轉折,按注釋上看,是關於晝夜交替時的萬物規則。林亙微閉雙目,忘乎物外,全神心就貫注於規則的領悟之中。“林亙,我知曉你定然是在偷偷修煉,想提高境界再出來和我較量!但沒用的,你不可能達到八品中期!普通人,從八品初期,升到八品中期沒有上百年根本不可能。我不知道你之前服食過什麼丹藥,讓你如此修煉快捷。但是如今你要依靠腳踏實地的修煉,那決不可能一鞠而就。……而且,我一定會在十天之內,找到你,並將你擊殺。”林亙腦海之中,第六十二筆終於亮了,一道鮮明的規則瞬間在他神識天地內完成。正如過往經驗,隻要一筆成功,往往第二筆所費的時間就極短。在三天之後,第六十三筆同樣亮起金燦燦的光芒。林亙進入最後一筆,第六十四筆。隻要這一筆完成,他就進入六品中期……“林亙,快給老子滾出來!難道你就這樣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嗎?……你彆抱著幻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八品中期,快點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