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對著那些影影綽綽的人群呼救,幾個黑影在聽到有人呼救時,好像停止了手裡的工作。就對著她走來,一步、兩步、三步……不知道怎麼回事,香草忽然覺得這些人跟鬼似的,帶著一股邪惡和暗黑眼裡也閃爍著跟爹一樣的綠光。不定還比爹更凶殘的綠光,他們正在一步步的逼近這隻迷途的羊羔。 香草剛剛安穩的心,再次懸吊起來,喉嚨乾澀且刮蹭得她整個人的心神慎得特彆慌。 香草定住簌簌抖動不停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儘管她深知身後有也許有一隻更凶惡的狼,但是她還是在後退。憑感覺她得趕緊的逃離這裡,哪怕是在回頭之後,麵對那件不能接受的事實,她也要去麵對。 看著一步步逐漸靠近自己的黑影,香草腦海中閃出一個‘跑’人已經跑離了原地。 香草再次投入亡命的恐怖狂奔中,顧不得所跑的方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看是否甩脫了那些鬼們的追逐。 但是香草清楚的記得,就在她剛才拔腿開跑時,身後立馬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凶狠的吼叫聲。 香草跑啊跑,一頭給一堵牆壁似的東西撞在一起。 這不是牆壁,是一個人,一個眼裡冒綠光的人。在香草仰頭看向這個人時,她魂飛魄散般的昏厥過去…… 香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家,反正在她睜開眼睛時,就感覺渾身被一種很溫暖的氛圍包容著。 爹端來一碗還在冒著煙霧的什麼東西,騰出一隻手臂把香草的頭托起,擱置在他牆壁似的懷裡笑眯眯的說道:“丫頭,餓壞了吧!來把這個吃了。” 香草艱難的睜開眼睛,鼻息嗅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血……”她吃驚的看著爹那雙閃爍綠光的眼睛,極力抗拒擺動頭部,閉緊嘴唇就是不吃遞送過來的東西。 “丫頭,吃吧!這是爹熬的狗肉湯,喝一點暖暖身子。”爹濕潤了雙眼,看著嬴弱的女兒,喉嚨發硬近乎帶著哭腔的語氣說道。 “狗肉湯?那晚上吃的是狗肉?”香草覺得自己弱爆了。秀逗了,爹怎麼可能是殺人狂呢!他不過就是宰一條也是餓得快要走不動路的狗而已,自己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懷疑他殺人,吃人肉…… 香草在看爹的時候,他眼睛沒有了綠光,變得是那麼的慈祥和藹。 “爹……”香草伸出雙臂,情不自禁一把緊緊摟住爹快風乾了的這把老骨頭,嗚咽泣立著流淌出懊悔的淚水。 香草喝完那晚帶著腥味的狗肉湯,頓時感覺身體暖和多了。迷糊中小睡了一會,力氣也恢複如初,她沒有看見爹在房間裡,就慢慢的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天蒙蒙亮,在以往的這個時節,村裡的已經熱鬨起來了。有羊咩咩的叫聲,還有狗們大聲狂吠的聲音,也有鄰家小孩哭鬨的哇哇聲,更有大人們嗬斥小孩不起早的嗬斥聲。 可如今村裡好安靜,安靜得讓人可怕。爹沒有出現來喊香草起床,他去坡地了嗎?可香草清醒白醒的記得,他們好久都沒有去坡地乾活了。草們應該長得超越了那些可憐的秋玉米苗,而且不光是她們家才是這樣,村裡好多家的都是這樣。 “爹……”香草大聲的喊道。 就在香草出聲大喊時,出外麵傳來說話聲;這裡還有一個,快… ,快…… 聽到這急促的對話聲,香草頓時感到身子被恐怖的暗黑包容,渾身汗毛都跟著緊張起來。 大腦發出指令‘跑’香草就不要命的從家門口跑了出去。 跑出家門口的香草被堵截在半途,幾個戴著黑色麵罩全副武裝的男人,惡狠狠的盯著她…… 在墓穴裡的鐘奎,自打昏睡之後這讓人十分恐怖的噩夢就一直伴隨著他捱過一分一秒。夢境裡的香草是多麼的無助,他很想幫助她……一次次的近在咫尺卻勾不著彼此,這讓他很鬱悶也相當的煩惱。 一定要出去,要出去,鐘奎努力想著,不停的抓扯墓穴石壁上的青苔,塞進嘴裡大力的咀嚼著。 青苔味道酸澀中略帶苦味,而且青苔中含有大量的細菌。對人的身體有害無益,可是身處險境的鐘奎哪裡知道這些。 鐘奎一心想的是出去,可是事與願違到底還是沒有實現他的目的。最終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他昏迷過去,直到被勘查隊的陳誌慶救起。 說來也巧,勘查隊一直在銅川縣附近轉悠。這隻勘查隊的前身,就是一隻由五人自己組織來的勘查小組。在鐘奎的村子裡,有在他們組隊裡做挑夫的,後來就回家再也沒有去過。 勘查隊裡丟失了一些有價值的礦石標本,有人懷疑是曾經做過挑夫的那些人給偷走了。 這組勘查隊的領頭人就是陳誌慶現今的丈人,徐國峰。 來勘查隊做挑夫的人大多數都是臨時工,有些做了一天就領工錢走人的,很少有乾得長久的。可後來就遇到一個乾了幾個月都不想離開的工人,這個人說他是門鄰村的人,說家裡很窮孩子多,都張口要吃飯所以他希望在組隊裡多掙錢。 後來這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悄悄離開了組隊,也就在那個時候丟失了礦石。 徐國峰老了,他就把尋找礦石的任務交給女婿陳誌慶。 陳誌慶到那去找什麼門嶺村,無奈之下隻好在距離銅川縣後山找找看。結果就找到一處墓地埋葬點,並且無意中發現一處塌陷的墓穴。 乾勘查這一行對自然環境天生就好奇,特彆是對一些神秘的洞穴之類的,有特殊的敏感觸角。陳誌慶發現塌陷的墓穴很空洞,墓穴的位置占地麵積也大,就懷疑這裡是一座古墓。所以就喊人下去看看,這一看發現墓穴裡有三具屍體。 有兩具已經成為腐朽的骷髏,另外一具整個軀體卻軟綿綿的,那露出肌膚的位置,還長出細細黑乎乎的絨毛。當時他們就覺得奇怪,屍體怎麼可能還長汗毛,所以就伸出手指探看此人的頸動脈,驚詫的發現頸動脈有薄弱顫動感。 鐘奎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給陳誌慶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們的故事在後麵更為離奇。 現在是陳誌慶在聽完鐘奎的回憶故事,聯想到的這件事,也可以說是科學也無法解釋清楚的奇事。香草和鐘奎有心靈感應,相互感應對方,他才會清晰的夢見香草發生的所有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陳誌慶要等待鐘奎康複之後,帶他回門嶺村去探究無人知曉的秘密。 但是陳誌慶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鐘奎,那就是,在他們發現他之前。有兩個愛好探險的男子,在門嶺村迷路,誤闖進門嶺村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