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互不理解的兩個人 “我靠,幾百萬。” 財迷的張凡驚呼出來,不可思議地看著angle楊。 “老楊(張凡對angle楊的昵稱),你確定嗎?” “嗯,我確定。”angle楊的語氣很肯定。 張凡的眼睛已經瞪成了鈴鐺裝。 “到底多少錢。” angle楊想了想,說道。 “大約五百多萬的樣子吧,具體多少錢我也不清楚,也是了解過而已。” 張凡聽到之後,不再關注其他人,而是伸出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掰弄著,像是在細數這五百萬一塊的手表,如果換成其他玩意,可以買到多少。 其他人看到張凡這可笑的樣子,紛紛撇嘴。 “真男人這個敗家子。”張凡罵了一句之後,獨自做到廚房的一角,痛心疾首地繼續去細數。 張堅毅看到張凡這副愛財的模樣,不寫說道。 “張凡,看你那個沒出息的德行,完全把自己的小農思想表現出來。 不就區區幾百萬嗎?你花一個零頭也能買的起吧。” 張凡頭也不抬,從嘴裡倒出一句。 “你他媽知道個屁,花那麼多錢買一塊沒用的手表能乾個球了? 要是換成吃的喝的,那得用多長時間,還有……” 張凡自顧自的在那嘮嘮叨叨個沒完,而林牧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問道。 “等等……” “怎麼了?老大。”張堅毅問道。 林牧斜眼瞅著張堅毅,說道。 “剛才你說張凡的零頭也能買的起這樣五百萬的一個表。 貌似你們都很有錢啊。 那也就是說,我豈不是也很有錢?” 張堅毅不可思議地看向林牧,說道。 “老大,你沒事吧,你當然有錢了。而且隻能比我們多,不會比我們少的啊。真男人管錢投資可是有一手的,我都讓她幫我做投資好多次了,她都沒答應。” “真的?”林牧覺得不可意思,五百萬居然隻是一個零頭。 “當然。”張堅毅很肯定。 雖然每次任務完成後,史文都會向林牧彙報得到的戰利資金,但他向來是對錢這種東西不太感冒,所以每次也隻是最多聽一下金額數目罷了。 並且林牧極其不善於管理錢財,最後索性全權交給了江思甜受理,就連每個月寄給爺爺的錢,都是江思甜代辦的。 久而久之,林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也沒問過其他人得了多少錢,唯一一次問江思甜自己有多少資金,她卻沒有說。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多。 “我靠。”林牧對於這件事表示不可思議。 不過,林牧不像張凡,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愛財的人。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給秦格韻回電話。 —— 房間內,漆黑一片,沒有開一盞燈。 地上是散亂一地的酒瓶,高跟鞋也是東一隻,西一隻。 黑暗之中,江思甜坐在床尾,左腳踩在地板上,右腿曲起放在床上。 下巴抵在膝蓋上,而雙手卻在輕揉著右腳的腳踝。 仔細看那腳踝,早已淤青一片,稍稍有些腫。 昨晚江思甜踹門的時候因為太過用力,傷到了腳腕。 剛才,從出門到吃飯,江思甜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受傷,都在忍著強烈的劇痛,,裝作和平常一樣走路,以至於扭傷更加嚴重。 而現在,卻又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躲在暗處舔舐著自己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的傷。 江思甜轉過頭,看到床上被自己端詳了一夜,卻沒有送出去的手表,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也徹底崩塌。 她恨自己,恨自己如此這般倔強的性格,不敢低下頭去麵對自己真實的感情和想法。 卻在彆人麵前一味的裝成對萬事漠然的樣子。 她更怨林牧,怨他為什麼不能明白自己真實的感受,怨他不給自己機會 自己機會與他獨處的時間。 但江思甜自己也知道,就算有了獨處的時間,她能真正的“把握”住嗎? 能夠放下一切去麵對林牧,去麵對自己的感情嗎? 黑暗中的江思甜突然冷笑一聲,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至極。 明明在乎的要命,終究也不能說清楚道明白。 隻能像現在這樣,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自怨自艾。 甚至,江思甜已經懷疑—— 難道? 難道林牧他真的不喜歡自己嗎? 如果真的不喜歡,她該怎麼辦? 放棄? 還是…… 江思甜的大腦疼的厲害,亂的要命。嘴裡全在喃喃自語著一句話。 “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裡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出一朵花來。” —— 秦格韻給林牧打電話,原來是想叫他一起吃中午飯。 最終林牧也沒有接,卻是過了一段時間打了過去,並且告訴秦格韻自己在外麵辦事情。 秦格韻倒是沒有多問,隻叮囑他注意安全,好好吃飯之後,便也掛了電話。 明天才是周五,學校依然有課。 而且,現在看到江思甜並沒有太大的事情。 所以林牧打算下午就回學校。 本來,他是想和江思甜再提接觸婚姻的事情,但一想今天自己挨罵的經曆,便也作罷。 決定等江思甜哪天心情高興的時候再提。 林牧走出自己的房門,發現走廊裡沒有一個人。 隻有在廚房刷碗的張堅毅在放著音樂聽歌。 經過江思甜的房間時,他停住腳步。 躊躇了一會兒之後,林牧決定還是要告訴江思甜一聲。 於是,輕輕敲了敲江思甜的門,卻在猶豫自己該說什麼。 江思甜一猜,敲門的人就是林牧,因為平時除林牧以外,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其他人根本不會來敲自己的房門。 頓時,江思甜的心有些欣喜,她以為林牧是來找自己解釋昨天為什麼爽約的事情。 江思甜趕緊下床,卻不曾想自己太過著急,忘記了右腳的傷。 腳上的劇痛讓她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好,江思甜身手過人,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身形一轉,一隻腳穩好了身體。 江思甜顧不得左腳的傷痛,一瘸一拐地悄悄朝門口走去。 但還沒到門口,卻聽到了林牧聲音。 “真男人,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學校了啊。” 聽到林牧的聲音,江思甜整個人僵在地上,不再向前一步。 難道就是告訴自己一聲要走嗎? 就這些而已? 那放自己鴿子的事情呢?隻字未提。 林牧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的江思甜的心,有些沮喪,有些失望,有些傷心不已。 但一切,又能怨誰呢? 江思甜自己明白,從第一次見到林牧的那一天起一直到現在,她從來就沒有對林牧表達過一句關於情感的話。 並且江思甜自己也認為林牧肯定也不敢對自己有半點“非分”的想法。 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自己。 房間裡麵的江思甜現在就算是自怨自艾上了天,房間外麵的林牧根本看不見,更猜不到。 本來,江思甜那天約林牧,就是告訴他說是有事需要他一起的。 所以,直到現在林牧依然認為自己耽誤了江思甜的事情而故意不搭理自己。 他見江思甜一直不開門,又說了一句。 “真男人,你要休息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那我走了。” 說罷,林牧撇了撇嘴,朝走廊門口的方向走。 而門縫中卻傳來江思甜冰冷的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