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清楚為什麼季林喬一開始為什麼說要和自己出去住的原因。 學校就是學校,對於男女公寓的管理相當嚴格,平時男生不得隨意出入與女生公寓,同樣,女生也是如此。 至於為什麼最後答應能在張嵐心這裡可以,是因為教師公寓本就是男女混住的。 而且,誰會特意想到張嵐心與林牧的關係呢? 從教室公寓出來後直接去了自己的寢室。艱難的換了一身裡麵的衣服後又來到學校門口,不久秦格韻便驅車趕回。 秦格韻一眼就看到林牧受傷的左臂,頓時也心疼的受不了,並且立即發現林牧身上的“異味”。 好在早已想好的說辭在林牧心中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但也費勁了口舌才讓秦格韻稍稍放心。 於是,兩人將車開到學生停車場。 俗話說小彆勝似新婚,這句話對於熱戀中的人更加適合。 林牧和秦格韻兩人在車上“膩膩歪歪”了一段時間才一起回到校內。 一路閒聊,林牧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給秦格韻發完那條短信後,秦格韻隻匆匆芒芒地簡單回複了幾個字便沒了下文。 原來這個周末秦格韻跟著母親方靜秋在父親司機的陪同下去了外地省親,行程兩天,打算是明天一早才回來。 在得知林牧確切的回來時間後,秦格韻哪裡還心思在親戚家待著,巴不得趕緊飛到學校來見林牧,給自己和他一個“驚喜”。 但方靜秋擔心秦格韻自己一個人開車跑這麼遠會危險,哪裡肯放她走。 最終,實在執拗不了秦格韻,方靜秋隻好和親戚道彆後與她一起趕回來。 一路奔波回到京城,秦格韻換了自己的車又馬不停蹄的奔向學校,但時間卻已很晚了。 她知道林牧又嗜睡的毛病,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打擾他晚上休息。 可秦格韻實在是太想念林牧,尤其是那天晚上做了那樣可怕的噩夢,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看他一眼。 又擔心電話打的太過突然會讓林牧擔心,所以隻發的微信告訴他自己大約到學校的時間。 看到林牧回複,秦格韻便安心的開車返回。 此刻,將秦格韻送回寢室,林牧已經困的不行,並且發現身體果然和季林喬所說一樣,那所謂的“並發症”開始有顯露的跡象。 於是慶幸剛才送走秦格韻真是及時,要是被她發現,所有的事都會穿幫。 林牧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淩晨將近一點鐘,隨即又開始犯難起來。 自己已經答應了季林喬去張嵐心那,但心裡卻實在不是想。 平心而論,林牧自忖自己不是個三心二意,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 麵對張嵐心開始有些“明目張膽”、“不管不顧”的行為,林牧不僅有些害怕,更擔心秦格韻發現什麼端倪。 畢竟,秦格韻才是自己的正牌女友,而且三人又是這種關係。 可如果不去的話,季林喬那邊又怎麼交代? 那到底是去? 還是不去呢? 正在猶豫之際,手機響起,不用看林牧心裡也清楚,一定是季林喬見秦格韻回到寢室後發給自己的。 果然,收到的信息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如不履行,後果自負。” 林牧無奈,隻得發回去。 “俯首帖耳,唯命是從。” 獨自來到教室公寓,遠遠看到張嵐心正站在門口。 北方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冷,張嵐心雙手抱在懷裡四下張望,也許是出來的太急,外麵隻穿了一件寬大的外套,裡麵卻是已經換好的睡衣,連圍巾都沒顧得戴。 白皙晶瑩 白皙晶瑩的臉頰因為冷泛上一抹淡淡地紅暈,更顯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被微風吹亂,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林牧趕緊走了過去,看到張嵐心凍著有些瑟瑟發抖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暗想:還好自己是來了,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看到林牧,張嵐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透著滿目的欣喜,欣喜中似乎帶有期盼。微笑說道。 “林喬給我發過信息,說格韻已經回到寢室,所以我出來接你。”現在季林喬不在身旁,她終於可以和林牧隨意說話。 林牧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既然來都已經來了,就算是入了虎口也沒回頭路。而且不忍再看張嵐心這麼冷的模樣,於是說道。 “走吧,進去吧。”不管如何,林牧的心還是很坦然的。 “嗯。”張嵐心像一個清純懵懂的小女孩,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你稍等下。” 說罷,張嵐心自己先進了公寓,不一會兒又輕輕地走了出來,小聲說道。 “保安已經睡著了,待會兒我在前麵走,你稍微遠一些跟著我就行。” 林牧當然立即張嵐心進去又說出來,而且說這些話的意思。 就算教師公寓沒有學生公寓管理的那麼嚴,而且自己還是張嵐心的學生。 但不管怎麼,林牧畢竟是個男人,這個時間跟著張嵐心進去,要是被人看到,肯定是說不清道不明了。 剛才好歹有季林喬跟著,但現在卻是孤男寡女。 好在也正是大半夜的時間,留校的老師早已經睡熟,兩人回到張嵐心的寢室,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現在進是進來了,但下一個問題又馬上出現。 那就是張嵐心的寢室空間雖然不小,但卻隻一張雙人床。 如果不同床共枕,那必須要有一個人去打地鋪。 林牧心裡清楚的很,自己不去打地鋪的話,難道讓張嵐心去? 而且,看到那張床,林牧又回想起補課那晚發生的情景,雖然當時並未有想過其他,但終究還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 今晚就地重逢,床還是那張床,人還是原來的人,不免心裡開始打起鼓來。 張嵐心似乎早有準備,沒等林牧說話,便從儲物櫃裡抽出一套被褥,往地上一鋪便成了一套簡易的“地下床。” 原來她早就整理好,隻等林牧來了。 張嵐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說道。 “你睡床上,我打地鋪,這床被子就是我平時換洗臨時用的,很暖的,你放心。 晚上如果有什麼需要,隻管喊我就行了。” 林牧理解張嵐心的心意,心裡卻有些為難。 自己可是九尺男兒,怎麼能讓張嵐心這樣的“弱”女子睡在地上? 於是剛要說話,又被張嵐心堵上。 “你擔心林喬不依不饒,我也怕她要是聽說你今晚睡地上會饒不了我。 這事沒得商量,你隻管睡你的,沒有拒絕的餘地。” 既然張嵐心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林牧也是沒有辦法。 最要命的,他現在不僅感覺困的要死,而且頭開始有些暈,急需睡眠來恢複身體。 “那……” “感謝的話也不用說,沒有必要。” “好。”林牧也不客氣。 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隻把外衣脫掉鑽進了張嵐心那戴著略有熟悉,帶著清香味道的被子裡。 喝了一口床邊為他準備的水,便安然躺下。 林牧實在是太困了,而且並發症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不出幾秒便已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