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國是亞洲非常貧窮的一個國家,公共設施很是匱乏,就連首都加德滿都最繁華的街道泰米爾街,也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遍是低矮的建築、破舊的房屋。 摩托車、汽車並排行駛,沒有人行道,到處交通混亂、塵土飛揚。 這景象,完全就是80-90年代華夏落後小縣城的放大版。 即便如此,尼泊國特殊的人文與地理環境吸引著全世界很多遊客的到來,被稱為背包客的聚集地,整個大街上到處可見背包客、嬉皮士、甚至吸大麻的人。 因為是旅遊城市,所以英語便是當地商戶、酒店必須精通的語言,所以,如果去加德滿都旅行的話,根本不需要會當地的語言,隻要能說出讓人聽懂的英語,就可以輕鬆暢遊。 黃昏人群中,看似情侶的一男一女走在泰米爾街,兩人個子都很高,女子婀娜高挑,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男子清瘦修長,右手中托著一個黑色的拉杆箱。 兩人臉上都戴著防塵的麵罩,深色墨鏡,頭上一頂遮陽帽,上麵落滿了塵灰。 這樣的裝扮完全就像是一對來加德滿都度假旅行的情侶,所以沒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穿過兩條大街,像是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一家當地本土的酒店。 進來大廳,男子托著拉杆箱走到前台,用手稍稍拉開嘴上的麵罩,用流利的英語與前台人員交流,最後定了四樓朝南臨水池的一個房間。 直接交了米元,轉過身與同行的女子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上了大廳旁邊的電梯。 進入房間內室,男子三下五下卸下了臉上的所有裝備,露出一副堅毅的麵龐——這就是今天早上來加德滿都執行任務的林牧。 與他隨行的女子便是江思甜。 “需不需要洗一下?”林牧問道。 自從江思甜表白之後,林牧幾乎就沒有再逗過她。 其實,和林牧表白的人,江思甜並不是第一個,去年剛到華英後的秦格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林牧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能夠很自然的接受秦格韻,並且依然做著自己,但到了江思甜這,林牧發覺什麼都開始不正常,什麼都覺得不自在,任何事情變得謹小慎微起來。 江思甜也覺察到了這些,她始終認為也許是自己給林牧的壓力太大,所以在基地的時候,即便他和張凡怎麼逗來逗去都不會過多的參與。心中卻一直希望林牧將來能夠坦然接受自己。 她一邊脫著身上滿是塵土的外套,一邊回答道。 “沒必要,任務完成後再說。” “好,那你先檢查一下箱子裡的武器,我先去設置安防。” “好。” 林牧和江思甜點了頭,接過她手中的背包,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後盒子裡儘是一些電子設備,檢查一下,拎起朝房門走去。 江思甜打開林牧拖來的箱子,上麵一層全是衣服、生活用品之類的雜物,箱體內的邊緣地方有一跳大約一厘米寬寫著Samsonite的圖標,用手指捏住向後一拉,裡麵原來還有一個暗箱。 一些零零散散的部件擺滿了整個箱底,江思甜先後拿起每一個部件開始仔細的檢查,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又熟練的一個一個拚裝在一起。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一把德製PSG-1狙擊步槍呈現在眼前。 PSG-1的基本結構采用滾輪鎖定、延遲反衝式半自動的槍機作用方式。出廠測試的時候,在300米距離上每一枝槍必須維持連 維持連續射擊50發子彈,而且中靶要在80毫米以內。 而PSG-1采用了特殊彈藥和內置消音器,發射時幾乎聽不到槍聲,同時也有很高的命中率。 速射效果非常好,而且換彈異常快速。但仍舊和巴雷特有著同一個問題,就是射擊聲音偏大,不易於隱蔽。 特殊的槍體構造使得PSG-1成為世界上最精準的狙擊槍之一,同樣也是最昂貴的槍支,就連後期的維護與保養也是一個不菲的數目。 此次行動是遠距離暗殺任務,可以忽略短時間內暴露的危險,所以江思甜選擇帶著這把最喜歡的PSG-1來,保證隻使用一發子彈的情況下,將目標一槍狙殺。 設置完安防設備的林牧回到房間內,看了一眼江思甜的手中的槍,問道。 “有問題嗎?” “一切完好。”說著,江思甜裝上空彈夾,打開保險試了一下。 “好,確保無誤。” “沒問題。” 對於這次行動,到目前為止江思甜都始終還不清楚到底做什麼,隻知道外公給自己打電話時通知她要與林牧來尼泊國執行一次暗殺任務。 具體時間,具體地點,甚至具體目標都不清楚。 江思甜根本就沒問過,也沒有必要去問太多,她隻要明白林牧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去天涯海角,火海刀山,都會義無反顧地跟著他。 林牧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和江思甜說道。 “剛才我在大廳辦入住的時候已經叫了晚餐,估計20分鐘之後就會送來,現在我和你說一下任務的具體情況。” “嗯。”江思甜點了點,仔細傾聽林牧後麵的話。 …… 林牧說完任務詳情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胡子男人的照片交到江思甜手中,又說道。 “這是目標的照片,基本上就是這些信息,情報上說今晚他肯定會住在泰米爾臨街的德瓦裡卡酒店,並且在酒店內參加由當地一個武裝部落族長為他籌辦的接風宴會,到時候就是你動手的機會。 切記,儘量一槍狙殺,事成之後連夜趕回華夏,機票我已經訂好,這邊調查的事情就交給許文軍。” 江思甜點了點頭,表示完全尊重林牧的安排,但她心裡也有疑問,不免多問了一句。 “目標叫穆罕默德·奧馬爾?穆斯林嗎?” “對,中東地區一個隱藏很深的軍火商人,伊斯蘭什葉派教徒,至於其他的,老爺子就沒在多說了。”林牧如實回答。 江思甜看了林牧一眼,忽然說道。 “我外公沒說,我不信你隻了解這麼一點點情報就前來執行刺殺任務。 還有,在來之前你和惡魔一直在說尼泊國目前的情況,包括米國在這裡也派駐了軍隊,是不是都跟這個人有關?” 江思甜知道在公事上自己不該問這麼多,但現在並無外人,她覺得自己與林牧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想說的話就說了。 林牧聽後,想了想說道。 “奧馬爾這兩年內在中亞活動的很是頻繁,很多附近小國家的地下武裝力量都是他提供的武器。 先不說這些複雜的形勢,就說當年咱們一起剿滅的地獄堂,幾乎所有的武器都是奧馬爾提供給他們的。 這也是他今天晚上必死的理由。”江思甜聽後不再多問,並且心中已經明了,今晚的行動不僅是上級派來的任務,並且有私仇舊恨摻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