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辦法能滿足那三個重要的因素,季林喬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下的,急忙問道。 “先不要管小牧會不會和你們去,你先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機會。” 其實,在江思甜說出第一句話時,特行小組其他成員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為對於聖人“林牧”而言,能真正刺激到他大腦,還能有比“任務行動”更好的辦法麼?也能同時具備特定的特定場景和特行時間這兩個重要因素。 而現在,特行小組就是正在執行營救行動,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隻不過,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即便已經說明季林喬是“林牧”所謂的姐姐,也不可能當麵告訴她的。 當然,江思甜再怎麼著急,同樣不會犯這個錯誤,她皺著眉直接說道。 “林喬,你不需要問什麼樣的機會,咱們現在應該做的隻是想辦法讓他跟著我們去。” 季林喬一聽,就大致明白了此中的緣由,而且目前也沒有再好的辦法,隻得點了點頭同意。 但安娜卻不敢苟同。 當初她和父親拉瑪十世商議時,就說到過“林牧”失憶的事情不要隨意外傳,這當中也包括華夏政府在內。 而現在。 雖然江思甜、張凡等人是季林喬“請”來的。 可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弄清楚這些一上來就要殺要打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底細。 萬一那個凶悍的“未婚妻”說的辦法不行呢? 萬一季林喬是“引狼入室”呢? 那結果又怎麼收場? 所以,安娜在考慮之後,一口否決道。 “不行,‘林牧’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都不能去,要是出點事誰來負責? 你們要是有辦法的話,就都使在王宮裡,彆想著帶他去危險的地方。” 關於安娜是誰的問題,江思甜早就有耳聞,當年“林牧”被指派來救安娜的時候,本來也有她的份,卻因當時兩人意見不同的原因,導致隻有“林牧”自己前來。 卻不曾想,就因為自己的一錯誤,釀成了禍根。 ——眼前這個清純可愛的緬泰小公主,貌似對“林牧”彆有用心的。 不過,人終究是她找到的,所以江思甜並沒有直接發作,隻冷漠說道。 “哼,帶走不帶走他,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安娜其實挺害怕江思甜那股霸道勁兒的,隻是關乎到“林牧”身上的問題,她也沒有半點退縮,鼓著小嘴倔強說道。 “哼,這是我家,我就說了算。” 季林喬一看,這還沒怎麼著呢,自己就起了衝突,趕緊過來打圓場。 “好了,安娜,不要賭氣了。 思甜想帶走小牧,就肯定有她的想法。 歸根結底,不都是想恢複小牧的記憶麼?” 安娜見季林喬居然不偏向自己,而替江思甜說話,小嘴鼓的更圓,氣呼呼地說道。 “我不,我就不。 隻要不說清帶他去哪裡,去做什麼。 誰也彆想帶他離開王宮半步。 再有,你們想帶走‘林牧’,就能帶的走麼? 我看啊,他對你們一個都不認識,可能連商量的機會都沒有。” 安娜的這一句話,的確是真真實實地再一次刺痛了江思甜的心。 “林牧”剛才的確是不認識所有人,其中也包括自己。 甚至還攻擊了自己在內的所有人。 ——這也是為什麼江思甜一開始說出這個“辦法”的時的顧慮。 ——可能現在想帶他走,都不好去說。 正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門口忽然人聲喧囂,像是彙集了很多人的樣子。 不一會兒,緬泰國王拉瑪十世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安娜一看來了“救兵”,底氣立馬足了一萬倍,跑過去拉住拉瑪十世的胳膊,朝著江思甜“叫囂”道。 “爸,你來的正是時候,他們想帶‘林牧’走,而且還是去危險的地方。” 得嘞。 安娜這純粹是添油加醋。 江思甜說帶人走沒錯。 可什麼時候說過去“危險”的地方? 拉瑪十世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景,轉過頭對著安娜說道。 “好了,你彆跟著瞎摻和了。” 安娜怎麼也沒想到,本以為會無條件自己的父親,居然一上來就說自己瞎摻和,不禁呆在了原地。 哎呦。 我才是您親閨女好不好? 怎麼您還偏向起外人來了? 驚呆的安娜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眨了眨了一雙大眼睛,剛要說話就聽到拉瑪十世對著江思甜等人說道。 “你們趕來的這麼快,應該是沒有吃飯的吧。 我剛剛已經為你們設了私宴,咱們邊吃邊說吧。” ——我去! ——你偏向就罷了,怎麼好好吃好喝的款待他們? 安娜現在簡直分不清眼前這平日裡有求必應的老爹是不是真的,想要說話,可拉瑪十世又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小孩子不要摻和這種事情。” ——徹底完蛋。 ——當著“情敵”被自己老爹叫成了“小孩子”,這以後還怎麼跟人家爭? 不過還好,老爹說的是緬泰語,這蠻橫的“未婚妻”以及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們應該也和季林喬一樣聽不懂的吧。 安娜這一次並沒有敢反駁拉瑪十世。 因為她已經看出,自己父親現在的態度很嚴肅,深知王室禮節的安娜明白現在根本不能和父親“討價還價”。 隻要噘著嘴,不情願的在那閉口不言。 張凡等人聽到拉瑪十世國王安排了私宴,全部看向了江思甜。 江思甜和史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那實在是感謝國王 謝國王殿下的盛情款待,我們也隻好悉聽遵命了。” ——我去,她居然也會說緬泰語。 ——那豈不是剛才被叫做“小孩子”的話,早已經聽的清清楚楚? 安娜心中暗忖,這一下自己的人可是丟到家了。 “那好,請各位隨我去宴會廳吧。”拉瑪十世說道。 沒等江思甜回答,史文等人全部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以至於安娜再次驚訝,驚在了當場。 ——我嘞個去啊,所有人都能聽得懂麼? ——這一下不是丟人丟到家了,是徹底丟到姥姥門兒上去了。 “安娜,你二姐找你有點事,你現在立刻過去找她。” 聽到拉瑪十世的話,安娜心裡直翻白眼。 ——這個時候了,二姐會找她有什麼事? ——這不明顯在哄自己離開這裡,還不帶著自己去私宴的麼。 於是,噘著嘴,不情願地說了一句。 “哦。” 隨後,望著季林喬,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拉瑪十世見安娜已走,又笑容可掬地對著史文等人說道。 “咱們也去吧。” 說完,轉身就要帶路。 “國王殿下,讓其他人員先和您去,我暫時有點事情。”江思甜忽然說道。 拉瑪十世回過頭,波瀾不驚地說道。 “哦,那好,忙完了請您也馬上過去,不認識路的話,隨便找一名侍衛帶去就可以。” 江思甜表示感謝,但並沒言語。 …… 望著史文、張凡等人離開房間。 江思甜將門關好,轉過身直接朝著季林喬問道。 “林喬,你有什麼辦法麼?” 季林喬何其聰明,她早就猜出江思甜沒去參加私宴的目的,現在聽到直接問向自己,便說道。 “辦法也倒是有。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配合不配合了。” “你是說那個叫瑪茵的緬泰女孩麼?”江思甜也不是等閒之輩。 季林喬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小牧現在‘認得’的人隻有瑪茵。 如果能搞定她,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江思甜聽後,麵露為難之色,漠然說道。 “可我帶‘林牧’去的地方,確實有些危險,不可能再帶著一個眼睛都看不見的人。” “你們要去哪裡?”季林喬這一次毫無隱晦的問道。 江思甜低下頭,心中知道季林喬是想知道更多的信息,想了想最終隻得說道。 “我們這一次來緬泰是,是因為……”江思甜隻簡單的將這次來緬泰執行的營救任務告訴了季林喬,中間關於上麵的事隻字未提。 但好像這也已經足夠讓季林喬想出辦法。 她在聽江思甜說完後,眼中閃出一絲光芒,笑道。 “我已經有辦法了,咱倆現在就去找小牧。” 季林喬說的很神秘,而且江思甜並沒有過多詢問她想到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 不管是什麼辦法。 隻要能讓林牧恢複記憶,都已經無所謂。 兩人不做遲疑,直接又來到瑪茵的住所。 為了安全起見,季林喬留下江思甜在外麵稍等,自己先進了房間。 大約十分鐘後,季林喬將門打開,對著江思甜說道。 “思甜,你現在可以進去了。 我剛才已經將你要帶小牧去的地方和你們將要做的事情告訴了他。 小牧同意可以你們去。” 江思甜一聽,低落的心情終於有一絲好轉,迫不及待地和季林喬進了房間。 但是,當看到“林牧”一直守在瑪茵身邊的情景,心裡卻又是一痛。 不住的安慰自己:他是失憶了,這一切並不是真實的。 蘇卡帕同樣一直盯著江思甜走來,表情沉默嚴肅。 這時,瑪茵突然開口說道。 “您是江思甜是吧。”——看來剛才蘇卡帕已經將季林喬和他說的話,全部翻譯給了瑪茵聽。 江思甜的目光從林牧身上一到瑪茵身上,然後點了點頭。用緬泰語說道。 “是我。” 瑪茵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出江思甜語氣的冷漠與身上散發出那“不友好”的氣息,小聲說道。 “蘇卡拉剛才和我說,他在看到你們的一瞬間突然感到頭疼,所以才發起的攻擊,所以你要理解他……” 聽到瑪茵的話,江思甜雖然有股難受的意味兒,但也明白她是在提醒自己,小心接近“林牧”。 “謝謝!” 江思甜說完這個兩個字,已經來到蘇卡帕的身前。 蘇卡帕顯得非常緊張,樣子給人一種有些局促的感覺,他看了看江思甜,直接問道。 “盧卡爾·宋提查這個人,是不是在克欽邦?” ——盧卡爾·宋提查? ——怎麼“林牧”一上來就突然問了克欽軍的二號人物。 而且,在“林牧”說出這個名字之後,瑪茵的臉色變化的很劇烈。 江思甜雖然不解,但也直接回答道。 “是,他應該就在克欽邦。” 蘇卡帕一聽,看似有些“喜出望外”的神情,直接說道。 “那好,我跟你們去克欽邦。” ——原來就這麼簡單嗎? ——隻提了盧卡爾·宋提查這個人名就跟著去了? 正當江思甜心中一片迷惑之際,蘇卡帕突然又說道。“我要找到這個家夥,把本應該屬於瑪茵的眼角膜,活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