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自報家門,便已經知道門外之人就是燕組織很久以前派往並潛伏在華夏的成員宥連崖。 而在房間裡的這兩個人,年輕男子是車雲傑,而被稱作大小姐的是慕嫣然無疑。 此刻,車雲傑聽到是宥連崖的聲音,轉頭看了一眼慕嫣然,見到她點了點頭,便走到門口並打開了破舊木門。在看到宥連崖本人之後,問了一句。 “情況怎麼樣?” 宥連崖一邊朝屋裡走,一邊朝著屋裡的車雲傑和慕嫣然說道。 “所有人員已經全部部署完畢,隻要棚改區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馬上就能知曉情況。 而且如果華夏不派往大規模軍警力量的話,守住這裡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慕嫣然仍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隻對著宥連崖說道。 “這次劫持任務還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在那個什麼華英大學潛伏這麼久的時間,並且與目標人物交上朋友,恐怕了解和跟蹤她們行程信息這件事就需要不少的時間。” 聽到“交上朋友”四個字,宥連崖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但還是對著慕嫣然恭敬地說道。 “大小姐,這都是我為組織應該做的。” 慕嫣然轉過身,繼續望著窗外如同廢墟一樣的棚改現場,漠然說道。 “我聽說複興集團近期已經從境外調集了很多人來京城,而且元卿山本人很快就要到華夏了,看來我們與他們的周旋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這段時間京城那邊才是最需要人手的地方,父親留你們這麼多人來這裡,真的有些不妥。” 車雲傑走向前一步,小聲說道。 “組長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考慮的,大小姐您也不要太過擔心。” 慕嫣然獨自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不是我擔心不擔心的問題,這次劫持許洪天孫女和王天義女兒的事情,是為了給複興集團栽贓。 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可能招致他們更大的報複。 前段時間地逍遙的死到現在還沒查清楚,要是再有重要組織成員犧牲,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車雲傑和宥連崖聽到慕嫣然提起地逍遙,兩人都默默地地下了頭,將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慕嫣然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過身,隻看著宥連崖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宥連崖趕緊抬起頭回答道。 “元隊長並沒有指示我具體回去的時間,隻說如果情況允許的話,讓我一直在等到這邊的事情辦完再走。” 慕嫣然聽後眉毛緊皺,問道。 “那你在華英大學調查的任務呢?” 宥連崖獨自想了想,回答道。 “華英大學調查的事情基本已經全部告一段落,所以回不回去並不著急。” “那情況調查清楚了嗎?” “嗯,已經全部掌握了那個叫‘韓笑"學生的所有信息,並且已經上報給了組長。” 慕嫣然聽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默默說道。 “之前我還在想,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著急與元卿山鬨翻,還做了綁架許洪天孫女的事情。 一切看來已經不是猜想了,而是父親可能隨時會進行‘最終計劃’的準備。” 說到這,慕嫣然突然抬頭看了車雲傑與宥連崖兩人一眼。 因為關於‘最終計劃’,隻有她父女和燕組織的幾名高層才知曉。 剛剛隻是一時沒有在意而說漏了嘴。 而車雲傑與宥連崖二人也清楚他們的身份,像是對慕嫣然剛才所說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慕嫣然同樣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在實施最終計劃的時候所有組織成員都會參與,現在知道與將來知道無非隻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她也沒再過多提起,而是對著宥連崖一個人又問道。 “你和許洪天孫子他們那麼熟,稍有不慎恐怕會暴露你的身份。 所以如果情況不是很需要的話,你儘量避免露麵。 再有,這次劫持任務隻是抓了三個人,剩下的那些人會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慕嫣然還真的心思縝密,將可能產生的後果都想到麵麵俱到。 “理論上應該不會的,他們這些人隻不過是一群根本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早就已經被嚇得亂成一團。 而且,之前潛伏在酒店的那些人已經給了我回複,昨晚那些人就已經退掉了旅行計劃中訂的所有房間,相信是連夜趕回了京城。 不過……” “不過什麼?”慕嫣然趕緊問道。 “不過……”宥連崖依舊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這行劫持事件中,由於當時處在夜晚,又加上現場人多的緣故卻多抓了一個人。 我擔心會在這個人身上出什麼問題。” 沒錯,本來在計劃之中燕組織需要劫持的人員隻有許佳檸和王佳佳而已,卻因為當時場麵混亂的緣故,把一直阻攔和呼救的季林喬也抓了。 而且既然抓了回來就不能輕易放走,隻得和另外兩個人綁在了一起。 但現在卻成為了宥連崖唯一的擔憂。 慕嫣然雖然不清楚宥連崖為什麼這麼說,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問道。 “這個人的背景背景不一般嗎?” “不,這個女孩子在華夏幾乎沒有任何背景,她的父母全部遠在米國。”宥連崖如實回答。 慕嫣然聽後不覺一笑,說道。 “那你還在擔憂什麼?大不了先殺了她再說。” “不!”宥連崖一改常態,突然無比堅決地說道。 “非必要情況下,絕對不行先殺了她的。” “哦?想不到你對這些人還真動了真感情。”慕嫣然在懷疑宥連崖偏袒這些交到的“朋友”。 宥連崖見到慕嫣然這麼想,趕緊解釋道。 “不是的,大小姐。 我並不是因為和他們有了交集才會有這樣的顧慮。 說實話,這個女孩子並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地方。 我所擔心的是她在國內的一個弟弟。 這個人雖然也是學生,卻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始終摸不透他的脈。” 慕嫣然沒想到一個能夠開啟化形四段的燕組織成員居然會忌憚一名在校大學生,心中不覺好笑的同時,也對這個“人”感到了好奇,於是輕蔑得笑了一聲,問道。 “照你這麼說,我倒也感了興趣。 這個人叫什麼?” “姓林,單名一個牧。” 慕嫣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震驚的重大新聞一樣,心中想了自己曾經最大的仇敵鵺首——林頭目。 口中喃喃說道。“怎麼麻煩的人都姓‘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