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唱的歌是從哪學來的?” 聽了健控司科長許富忠的問話,顏墨眼睛微凝,心中暗道:“果然是為這事來的,不知他們的上級是何用意?健控司,健康控製司?” “是我自己創作的!”顏墨心念電轉,反正接受九鶴電視台采訪時就說過,再多說一次也沒什麼。 “哦,你自己創作的!”許富忠重複了一句,似信非信。 “我們顏墨同學可是個才子,寫詩作歌,在校內是出了名的,他的人文素養之深、聰慧程度之高,百年不遇。”孔校長笑吟吟地在旁邊狀是無意的評價道。 “才子麼,好,這就好!”許富忠優雅地輕輕拊掌。 顏墨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校長過獎了,學生愧不敢當。” 孔校長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意味深長的一笑,說:“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顏墨同學,我希望你繼續努力,不要心浮氣躁,目光短淺,迷失方向。” “是,學生謹記校長教導。”顏墨多機靈啊,一聽孔校長的話,便知道校長的弦外之音,點醒他不要與這兩個紈絝子弟計較。 換句話說就是戒急用忍,不計一時之得失。 顏墨明白了,但他有自己的原則,自不會無底線的退讓。 許富忠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顏墨,這首歌不錯,我們係統準備對基層患者進行一次文藝慰問,改天我想請你為患者再唱一次。你意下如何?” 顏墨一聽,慰問患者?什麼患者?為什麼點這首歌?難道他們想實驗歌聲療法? 顏墨試著推辭道:“許科長,我這首歌創作後從來沒有表演過,沒有音響,沒有伴奏,沒有演職人員伴舞伴唱……什麼都沒有,上了台,清唱是沒有什麼藝術效果的,隻怕會讓患者反感,適得其反。” “讓你唱你就唱,哪來那麼多廢話。”那個賈通盯著顏墨,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眸底隱著不耐煩。 刹那之間,顏墨骨子裡的倔強和強勢噴薄而出。他冷笑一聲,剛想怒斥賈通,沒想到,苗若彤卻搶先出聲了。 “你誰呀?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有什麼資格讓彆人唱就唱?誰欠你啊?” 苗若彤現在最看不得彆人委屈顏墨,這賈通赤果祼地折辱顏墨,她瞬間就暴發了,奮不顧身地跳出來喝斥道。 賈通看到苗若彤跳出來,眼前一亮,就像看到獵物的豺狼,他的耐心瞬間暴漲,說話不再是一蹦一蹦的。 “這位小姐,你這樣攻擊正在執行公務的警察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國家有一條法律叫妨礙執行公務罪,還有一條法律叫襲警罪,後果很嚴重的。要不,我給你單獨上一堂法律課?” 賈通迷醉地看著苗若彤,她大約二十歲出頭,身材高挑,臉型小巧而精致,雙眼大而有神,勻稱修長的美腿,並攏起來沒有一絲縫隙,渾身帶著一種純淨的光輝,真正是美麗與優雅並存,聖潔到了極致。 極品處-女啊,含苞待放,熟而不爛,真是令人垂涎欲滴,賈通小腹湧起一股熱流,某物已經迫不及待直直翹立了。 “警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警察可以管一 以管一個公民唱不唱歌的,是國警局改文娛部了還是內務部兼並文娛部了?”苗若彤根本不聽他胡扯什麼妨礙執行公務、什麼襲警的屁話,直接質問他公務的合法性。 賈通瞬間語塞,這個美女高智商哦,看樣子我跟她講道理就是一個錯誤。 “這位小姐,你身份證拿出來,我懷疑你妨礙我執行公務彆有用心。”賈通站起身來,口氣變得嚴厲起來。 顏墨不能再任由賈通借題發揮糾纏苗若彤了,他冷聲開口道:“賈通,你是哪個部門的警察?我唱不唱歌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所謂執行公務可有公文?” 賈通聽到顏墨的話,眼中瞬間冒出一股戾氣,不耐煩地喝道:“顏墨,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銬你回去定罪?” 不說顏墨和苗若彤了,在場的孔校長和桂誌陽聽了這句話,全都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尼瑪的,你得有多大的權力才能這樣乾啊! 從大秦帝國開始,此時空中華法製二千多年,誰敢無緣無故、無憑無據羈押公民? 何況近200年來,非警務出警,非授權執法,早就被列為違法行為。 如果公權力機關辦案時侵害公民利益,司法機關依法判決公民無罪,辦案機關還要對受害人進行國家賠償,相關責任人也要受到追責。 賈通這樣空口白牙就想銬人定罪,那得多法盲才敢乾這樣子的事啊! 顏墨怒極而笑,下巴一揚,道:“有本事你上來銬我試試!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活不能自理!” 警察沒有逮捕證在手,隨便銬人是犯法的,如果使用暴力,被打傷被打死,那也是白傷白死! 這時空,與前世畢竟不同!公民的人身權受到法律嚴密的保護,條條款款規定得非常詳細,200年來的案例也豐富無比。 賈通惱羞成怒,正想動作,就在之裡,許富忠一聲長笑,道:“嗬嗬,大家彆激動,彆激動,賈科長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許富忠拉了一下賈通,低聲道:“賈少,老爺子出門有交待哦!” 賈通蒼白的臉上湧出一團紅-暈,抿嘴咬牙,陰鷙地雙眼狠狠盯了顏墨一眼,身體往後一倒,“啪”地一聲坐回沙發,昂首天花板,瘦弱的胸口劇烈起伏。 顏墨原本息事寧人之心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校長,學生告辭了!”他向孔校長打了個招呼,同時衝桂誌陽點點頭,陰沉著臉,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他轉身之際,麵對苗若彤使了個眼色。 苗若彤心有靈犀,也是一跺腳,鄙夷的掃視了一眼賈通,就像看一堆惡心地垃圾一般,難掩嫌棄之色,轉身嗵嗵嗵,隨顏墨而去。 “孔校長,你們學校的老師、學生好有個性啊!”許富忠麵色一變,轉頭對孔校長皮笑肉不笑道。 “年輕人嘛,當然可以有個性。”孔校長雙眼微眯,手拈頜須,慢條斯理地說,腦中卻回味顏墨臨走前說的兩句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妙,妙,妙,簡直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