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追妻火葬場(1 / 1)

十年傾岑 以北yibei 1532 字 1個月前

被岑淼淼掛了電話,岑思遠告訴自己要冷靜,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要把人好好哄回來。但是他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什麼叫她年少十八的時候他沒看上她,千帆過儘才想起她是那個適合結婚的人?他有那麼渣嗎?分明是從她年少十八的時候他就不圖財不圖色在她身後支持她,是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世界上怎麼有他這麼好的渣男? 岑思遠越琢磨越覺得不對經,按了內線把陳婉婉喊進來,問她這個星期都有些什麼工作安排。 陳婉婉推了推眼鏡,輕咳一聲,吧啦吧啦地說今天要開什麼會,明天要見什麼承包商,下午是哪裡的樓盤封頂,他要去參加封頂儀式,還有參加哪家的晚宴如此種種。 待陳婉婉一一彙報完,他一臉篤定地道:“都推了,給我訂一張最早一趟去臨南的機票。” 聞言,陳婉婉暗自挑眉,有些為難道:“可是張家的晚宴得去啊,我們和人家還合作呢。” “哎呀,要合作不存在一頓飯,推了推了。”他不耐煩道。 “好的岑總。”陳婉婉關上平板,笑著轉身出門,心底想的全都是雙岑記這次不結婚很難收場了。 …… 岑淼淼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她心情不佳,同事約她出去吃飯她以不舒服為由婉拒了。她確實也累了,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又和岑思遠吵架,勞身又勞心。 她把房間的空調開得很高,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夢中岑思遠來找她,說了一些讓人火大又心煩的話,她不由得吼了一句憑什麼,把自己吼醒了。 借著廊燈她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拿出手機點了份外賣,從行李箱裡拿出睡衣走進了洗手間,待洗好澡出來,屋外恰好響起了敲門聲。她拉開門,除了送餐的小藍人,還有個拉著張臭臉的小黑人。 對於岑思遠的到來,岑淼淼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人發起瘋來誰都擋不住。岑淼淼不記得他哪任女朋友過生日,他當時還在外地出差呢,趁著休息的間隙趕到女友在的城市,溫存了一個小時又風風火火地趕回工作地。所以,他有些女朋友總會產生一種他愛她愛得很深的錯覺,殊不知,都是套路罷了。 所以,看慣了岑思遠的行事路數,岑淼淼彆說是驚訝了,她連個表情都沒有,禮貌地接過外賣,轉身進屋。 見自己被無視了,岑思遠有些惱火,但又不敢真的生氣,看著她光著腳走在地上,忍不住責備道:“也不知道穿雙鞋。” 岑淼淼在家喜歡赤腳,租房子的時候特地找裝了地暖的,但這個酒店也不知道有沒有地暖。 聞言,她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轉而打開外賣盒子,燕皮餛飩的味道立即彌漫開來。她先喝了口湯,滿足地哼了哼,這才開始吃。 岑思遠知道她是故意無視自己,拉了張椅子坐在她身旁,看著她一臉認真地喊:“淼淼。” 因為餛飩味道好,岑淼淼本來挺高興的,但見岑思遠一副情深如海的表情看著自己,她覺得有些煩。 “你要和我談什麼?”她皺眉看著他,語氣十分不耐煩。 這一問,岑思遠就有點心虛,“你……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岑淼淼心中不耐煩,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轉眼看見他一臉討好的模樣地看著自己,心中的不悅更甚,:“好了,你可以說了。” 岑思遠看著她,深吸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沉聲道:“對不起,淼淼。” 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岑淼淼心中很是無奈,她長長地歎了口氣,“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不必這樣。” 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之意,也不是假裝坦然,而是近似一種不在乎了的語氣,這才是岑思遠最怕看到的結果。 其實,仔細想來,他確實也沒有什麼對不起岑淼淼的地方,但是很奇怪,他總覺得是自己錯了。明明這是一場雙向的暗戀,怎麼就變成追妻火葬場的設定了? “淼淼,不管你信不信,這十年來,我心裡一直都有你。” 岑淼淼看著他,笑了笑,“我信。” “所以,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岑思遠看著她,語氣近乎是哀求。 岑淼淼目光牢牢地看著他,心頭湧上一陣委屈,卻又覺得滑稽可笑,“我……”她如鯁在喉,緩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我聽過一句話,說是‘喜歡就像咳嗽,藏也藏不住’,我就很好奇,你是怎麼把我藏了十年的?” 她睫毛輕顫,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岑思遠看了隻覺得心如刀割,抬手擦掉她的眼淚,“藏不住了,我要昭告天下。” 聞言,她笑了笑,柔聲道:“其實我沒有立場指責你,我也沒有勇氣先跨出那一步,所以你也不必覺得對不起我。” 岑思遠起身將她攬進懷中,深吸一口氣,“都過去了寶貝兒,我們重新來過。” 岑淼淼安靜地讓他抱著,儘管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抱住他,但理智卻死守著那根弦,她心有不甘,不想如此簡單的就繳械投降。 “你知道嗎?背離了初心的人才喜歡說不忘初心,陷入死局的人才希望重新來過。”她苦澀地笑道。 岑思遠鬆開她,臉上十分不解,“這算什麼死局?” 她抬頭看著他,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幽怨,“你叫過多少人寶貝?趕飛機哄過多少人?你對我說的話,也對多少人說過?你現在所做的……”她皺眉想了想,方才接著道,“你像天神一樣忽然降臨在女人身邊,寶貝心肝兒一哄,示弱也好,深情也罷,這樣一來女人都會被降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些就像在例行公事?” 聞言,岑思遠臉上已經有了隱隱的不悅,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出來,語氣卻還是冷了幾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不堪?” 岑淼淼迅速搖頭,“不是,我隻是太了解你了,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沒辦法感動了。” 聞言,岑思遠感覺自己要被氣死,這不就是渣男人設太深入人心,所以對他不抱希望的戲碼嗎?何必說得如此隱晦? 他伸手扣在她的頭頂上,鄭重其事道:“老子來不是讓你感動,是想通知你,你以後不是江城的大小姐了,是太子妃。” 岑淼淼:“……” 媽的!這個混蛋是聽不懂人話嗎?她的意思是他們之間完蛋了!彆來煩她!還太子妃?我去你大爺的封建餘孽! 她一把掀開他的手,罵道:“滾!” “我不!” 岑淼淼再次:“……” 我的青龍偃月刀呢! 岑淼淼看著他,心煩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忍了又忍才勉強克製住打人的衝動,“我現在看見你就煩,趕快從我眼前消失!” 見人抓狂,岑思遠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好了,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她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我是看著你心煩,趕緊滾!” “那就沒辦法了,”他將手插進褲子口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董事長剛把你調給我做特助。” 岑淼淼看著他,眼中滿是怨恨,恨不得衝上去咬死他,“那我辭職!” “辭職要提前一個月,而且你知道江城太多商業機密,”他彎下腰,笑得極為討打,“你逃不掉的寶貝兒。” 岑淼淼伸手蓋在他的臉上把他推開,吼道:“岑思遠!你他媽混蛋!” 眼看真的把人惹生氣了,他忙收住臉上的戲謔,又換上一副溫柔得不行的口吻,“好,我混蛋,你打我罵我都行,不生氣了好不好?” “你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就隻會粉飾太平!”岑淼淼吼道,“不要拿你用在彆的女人身上的招數來應付我!惡心!” “淼淼……” “彆碰我!”岑淼淼紅著眼睛吼道,“我嫌臟!” “岑淼淼!”岑思遠也跟著不高興了,“我要怎麼給你說你才信?我就是愛你愛了許多年,這次真的怕你不要我了才這麼趕著追過來,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純友誼,我是中央扶貧辦的?這麼多年當你升職的電梯……” “啪——” 岑淼淼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因為太用力,他的臉上立即出現了幾道紅印。 “我在江城的地位,是我兢兢業業乾出來的!不是你的施舍!不要在我麵前顯擺你的優越感!”岑淼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離開江城,我照樣能風生水起,不信你等著瞧!” 能做到國內頂尖房地產商行政大秘的人,又豈是等閒之輩?要不是岑鳳齡拴著不放人,以岑淼淼的能力最起碼是高管層的了。 岑思遠牢牢地看著她,眼中的怒意幾乎噴出火來。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岑淼淼懶得理他,低頭收拾吃剩下的東西,接著卻聽見防盜鏈落下來的聲音,抬頭就見岑思遠脫了外套丟在床上,進了洗手間,將浴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岑淼淼:“……” 岑思遠屬狗,癩皮狗的狗,狗東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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