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姑娘與小姑娘(1 / 1)

十年傾岑 以北yibei 1620 字 1個月前

岑思遠拉著岑淼淼進了電梯,岑淼淼見他正經得很,心想這人指不定憋了什麼壞主意,但又覺得他還能做些什麼?便也沒有在意,低頭看陳婉婉給她發的消息:“這些人都拿白酒當水喝TAT。” 岑淼淼笑了笑,問她:“鄧其瀚有沒有幫你擋酒?” “還真彆說,鄧科長真的太紳士了,幫我說了好多話,我覺得我好蠢。[苦澀]” “彆多想,都要曆練的。” 回了消息,岑淼淼暗暗歎了口氣,鄧其瀚啊,確實很紳士,隻是對於不熟的人是蜜糖,對她來說是砒.霜。 電梯停了,岑思遠牽著岑淼淼的手往外走。岑淼淼本沒在意,但見進了酒店的住房區,她嘖了一聲,有些無語道:“彆人下你也跟著下?” 聞言,岑思遠轉眼看著她,忍不住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沒有啊。” “怎麼……”岑淼淼說著,頓時反應過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貨竟然存了那種心思! 她忙掙開他的手往後走,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岑思遠佯裝不高興地嘖了一聲,“現在才知道怕啊?晚了。”說著,緊緊地拉著她往裡走。 岑淼淼用力掙紮,奈何實力懸殊,並不能動他分毫,“岑思遠,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她沒好氣地吼道。 岑思遠從兜裡摸出房卡開門,推門進去便把她壓在牆上,抬手將門關上。他撩開她臉上的碎發,摸著她的臉笑道:“不生氣不生氣。” 岑淼淼有些心虛,但好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臉上還是比較鎮定的,試圖和岑思遠講道理,“你這樣做是不尊重我。” “嗯,我知道,但我今天就是要耍流氓。”他耐心地解釋。 岑淼淼:“……” 你可真坦誠。 她心跳得厲害,幾度想開口罵人,卻不知道說什麼,試圖推開他,結果都無濟於事,虛張聲勢地威脅道:“我不和你開玩笑,我真生氣了!” “那我馬上給你快樂!” 岑思遠笑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幾步走到床前,將她放到床上。 岑淼淼看著滿床滿地的紅玫瑰花瓣,全身的雞皮疙瘩立馬起立敬禮。她是真的不知道,岑思遠竟然能這麼……油膩。 但是,滿屋子的花香,配上昏黃旖旎的燈光,似乎又有那麼點意思。 岑思遠脫了外套欺身壓了上來,看著正一臉無語望著自己的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好土。”岑淼淼嫌棄道。 岑思遠:“……” 現在是嫌棄他的品位的時候? “寶貝兒,你怎麼就分不清輕重緩急呢?”他有些無語道,“而且很破壞氣氛,你哪怕罵我幾句呢?都是增加情趣。” 岑淼淼:“……” 這麼賤的要求,她第一次聽說。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罵道:“神經病。” 見她笑,岑思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摸著她的臉,沉聲道:“以前我都不敢想能有這麼一天,你能……這麼乖地躺在我的身下,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岑淼淼伸手掐一把他的臉,疼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臉認真地問:“疼不疼?” 岑思遠:“……” 他一把抓住她作惡的手,邪惡地笑道:“現在疼的是我。” 待會兒疼的是你! 聞言,岑淼淼臉色一變,想要推開他,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隻得恨恨地威脅道:“你敢!” 他抬起她的下巴,“你看我敢不敢!”說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二人都不是什麼純情少年,尤其是岑思遠,肖想岑淼淼近十年,從青澀稚嫩的小姑娘,到今天嬌豔欲滴的職場麗人。如今美人在他身下承歡,哪裡有不賣力討好的道理? 情到深處,他在她耳邊低喃,“我怎麼舍得你疼呢?” 岑淼淼看著他,可能還是有些疼,眼角的淚水滑進發間,有些涼,卻不值一提。 她看著天花板,覺得此刻自己像一朵無根的花,飄落在大海中。海麵風平浪靜,她徜徉在浩瀚的海水中,正欲享受這番閒適。海麵卻忽然起了風,狂風攜著巨浪向她襲來。她無枝可依,隻得緊緊地抱住他,宛若菟絲與喬木。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平息。 岑思遠撐起身來看著她,撩開她臉上的碎發,正欲吻上去,岑淼淼的手機響了。她被嚇得不輕,忙拍了拍岑思遠。他不悅地嘖了一聲,心中將那個不識時務的人罵了幾百遍,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來電顯示——陳婉婉。 岑思遠很是無語,這丫頭是上天派人折磨他的?他不悅地將電話掛斷,順帶點了關機。 “誰?”岑淼淼啞著嗓子問。 “不重要。”岑思遠沒好氣道,見岑淼淼分了心,心中更是不爽,將她看向手機的臉轉過來麵向自己,正欲低頭吻下去,他自己的手機卻響了。 岑思遠:“……” 他暴躁地拿起手機劃了接聽,沒好氣地吼道:“再打來就彆回來了!”說著,惡狠狠地掛了電話,也將手機關了。 岑淼淼因為這一間隙,找回了些許理智,笑著問:“陳婉婉?” 岑思遠很不爽地嗯了一聲,見岑淼淼眼中恢複了清明,就越加不爽了,捏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 又是一番風雨。 …… 且說陳婉婉,先是被岑淼淼掛了電話還關機拒接就已經夠失落了,結果,老板還在電話裡罵她,就更委屈了。轉臉一臉想哭但又忍著不哭的表情看著鄧其瀚,“他們都不接我電話。” 見小兔子紅了眼,鄧其瀚終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著柔聲道:“太晚了,打擾人休息不好。” 休息確實是休息,但是怎麼休息就不好明說了。 而陳婉婉似乎是喝多了腦子轉不過來,抹了一把沒有流出來的眼淚,冷哼一聲道:“哼!他岑思遠最好不要有求我的時候!” 鄧其瀚看著醉眼朦朧的小姑娘,笑著嗯了一聲,“好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嗯,謝謝你鄧科長。”說著,就真的自己靠著座椅乖乖閉上了眼睛。 鄧其瀚:“……” 倒是很有禮貌,還有點……可愛? 今天監理公司的人說話捧殺陳婉婉,說是以陳婉婉的能力,將來怕是要超過岑淼淼,小姑娘老老實實地說,岑總是前輩,她應該向前輩學習。 看見麵對那些商場老油條有些手足無措的陳婉婉時,鄧其瀚總是會克製不住地想起岑淼淼,在想岑淼淼是否也經曆過這些? 不知怎地,他心頭頓時湧起一陣不可遏製的疼惜。他往椅背上一靠,笑著說:“江山代有人才出,陳秘書能不能獨當一麵,還是要在座的各位給麵子。” 陳婉婉也很懂事,也笑著對各位道:“日後在臨南工作,大家都是同事,還希望各位前輩多多照顧。這杯酒,我敬大家。”說著,仰頭喝了一杯白的。 這一杯下去,立即博得滿堂彩,也因為鄧其瀚擺明著要護著人,所以接下來,也沒人說些越界的話。 商場上的人,都虛偽得很,哪怕陳婉婉代表的是甲方,也得和乙方處理好關係,態度謙虛些,嘴巴甜一些,以後也少些麻煩事,尤其是陳婉婉這種初出江湖的,總得先禮後兵,下馬威反而不好使。 但小姑娘的酒量確實是不行,二三兩酒下肚,眼睛就開始迷離了,硬撐著到飯局結束。監理公司的人送他們回去,因為岑淼淼與鄧其瀚順路,加上飯桌上二人關係也還可以,就安排了兩個人一輛車。 陳婉婉一上車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什麼今天表現還好吧,沒有丟臉吧?這種車軲轆話來回地問。 他隻得以“很好”“不錯”“可以的”回答她。 小姑娘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一路上向他做起了職業規劃,什麼做完這個項目,她也是有基礎的人了,回去之後可以獨立完成項目了,然後做個業務組長,在升個業務經理,部門經理,成為岑思遠的得力乾將,將來岑思遠登基,她就是丞相了。 說著說著,她又控訴岑淼淼為了談戀愛甩下她,不過她嗑的CP能在一起,工作什麼的,就讓她一個人承擔吧。 說到這裡,鄧其瀚忍不住笑著問她,“他倆在一起對你有什麼好處?” 陳婉婉眯著眼睛想了想,“岑總說要給我發大紅包,因為我是他的軍師啊。這種榮耀,你不懂。” 鄧其瀚:“……” 是傻白甜沒錯了。 “還有,你彆打淼姐的主意,我可時時刻刻都盯著你呢,你要是敢做什麼,我們岑總發起瘋來,淼姐都保不住你。” 鄧其瀚再次:“……” 岑思遠發瘋,他倒也見過。 然後,她又開始吧啦吧啦地說自己對岑思遠是如何忠心耿耿,教他如何挽回岑淼淼的心,怎麼教岑思遠在輿論上把生米做成熟飯。說到這裡,她又想起今天表現不錯,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岑淼淼求誇獎,結果被無情地掛掉,打給岑思遠,被無情地吼了一句,委屈巴巴的。 他看著閉著眼睛的小姑娘,又不由得想起岑淼淼。她以前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知經曆了多少個這樣的飯局,才成長成今天的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岑思遠有沒有給她擋酒,有沒有替她說話,有沒有在飯局散了之後送她回家? 可是是他先不要那個小姑娘的,他有什麼資格去問這些,去關心這些?在一定程度上,這些還都是他造成的。 早春的夜裡還是很涼,下了雨就更涼了。冷風透過車窗的縫隙鑽進車內,陳婉婉睡夢中喊了一聲關窗。鄧其瀚看她一眼,將車窗關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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