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二:青澀時光(1)(1 / 1)

十年傾岑 以北yibei 1542 字 1個月前

幾乎全中國的大學生活都差不多,上著課上著課就開始摸魚,期末抱怨老師的重點太多,期末那幾天像個大冤種似的,四處求爹爹告奶奶期望平時認真的同學給點資料。 岑思遠就是這種人。 但自從搭上岑淼淼這趟高鐵之後,他再也沒有因為期末複習而苦惱過,岑淼淼給他的都是重點中的重點。按照岑學霸的話說,但凡是看了她的筆記,老師不給八十分就是平時把老師得罪了。 從此岑思遠便是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 大三第二學期的期末,大家的心思幾乎已經不在學習上了,畢竟能夠聯係到好的公司實習,如果能轉正的話,畢業之後就不用再苦惱。岑淼淼有些糾結是繼續讀書還是工作,到時候錯過九月的校招,就很難再找了。 岑思遠一臉不解地看著她,“背靠我這棵大樹,你還怕找不到工作?” 岑淼淼:“……” “但是遠啊,到時候就背井離鄉。”岑淼淼一臉愁容,“回個家都不容易。” “你對現在的交通是多麼不自信?平南到東川,就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市區堵起車來,都不止這點時間。” 岑淼淼:“……” 說得似乎也對。 “好了,你就彆再多想了,跟著我考研!”他不容置否道,“而且你現在該想的是趕快把複習資料整理出來,我能不能抓住最後一次掛科的機會就靠你了!” “放心,我一定給你這個機會。”岑淼淼一臉奸笑,“不負岑總厚望!” “你敢!”岑思遠瞪她一眼,“不和你扯了,這是給你的紅糖水,喝了就趕快弄,小爺有事,就先走了。”岑思遠說著,拍拍她的肩膀就要走。 岑淼淼忍不住白他一眼,“我詛咒你今天就分手!” 今天是他和不知道第幾任女朋友吳南枝的一百天紀念日,岑思遠自從大二分手之後,奇跡般地空窗了一年,這學期開學才和藝術學院的吳南枝在一起。在岑少的大學戀愛中,沒有超過一百天的,這位吳姑娘是唯一一個。 所以吳南枝說要過一百天紀念日的時候,岑思遠自己都吃了一驚,自己竟能好好談超過三個月的戀愛著實不容易,便也就答應了。 聞言,岑思遠瞪了她一眼,“看我回來收拾你。” 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趕緊滾!” 送走岑思遠,岑淼淼打開電腦,調出平時整理的筆記,摘錄出老師勾畫的重點,弄了一會兒,隻覺得肚子有些隱隱作痛,伸手去拿岑思遠送過來的紅糖水,結果還沒有夠到杯子,便隻覺得身下猶如山崩地裂,滔滔江水奔流到海不複回。 她身子不好,來十次例假有七八次要受折磨,因為頻率太高,所以岑思遠便記住了,每到這幾天,都會給她帶紅糖水。最近兩次都隻是第一天有點疼,她以為上天開始眷顧她了。結果,從今天早上便開始隱隱作痛,現在開始有些撐不住的感覺了。 她從包裡翻出止痛藥,就著紅糖水吃了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寢,心懷僥幸地想,這幾次都不是很疼,吃了藥可能會有所緩解。 因為是周末,室友們約會的約會,回家的回家,看著空無一人的寢室,她頓時有一種天要亡她的感覺,因為她覺得越來越痛,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她放下書包,艱難地爬上床,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找了一塊暖寶寶貼上,就和衣躺下。 她用手死死地抵住下腹,可仍舊是疼痛難忍,還不斷地冒冷汗,胃也開始不舒服。因為之前疼得吐過,她怕吐在床上,又艱難地爬下床,結果腳下無力,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太重,震得她頭暈眼花心肝俱顫,忍不住吐了出來,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抱著肚子蜷成一團,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伸手從書包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室友,誰知三個都離她遠得要死。她看著通訊錄中岑思遠的名字,猶豫了幾次,但都沒有勇氣撥出去。最後,她直接打給了120。 “你好,q大舒雅樓,七樓706,痛經。” 掛了電話,她躺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硬撐著爬起來,扯出紙把嘔吐物蓋住。做完這些,她像是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直接躺在了地上。 …… 岑淼淼再次醒來的時候,先看見的隻有白色的天花板,她動了動肚子,感覺不疼了,這才鬆口氣。 “恭喜你啊,還活著。” 突如其來的男聲把她嚇了一跳,轉眼就連岑思遠坐在旁邊,臉拉得比馬的還要長。 “你不是……” 不是約會去了?怎麼在這兒? “托您老的福 老的福,分手了!” 岑淼淼:“!?” 我這嘴,開過光? “那小姑娘不是很喜歡你嗎?怎麼分手了?”岑淼淼皺眉不解,“還是你又把人怎麼了?” “太囉嗦了,又煩人,就分了。”岑思遠不耐煩道,“彆說這個了,你現在還疼不疼?” 岑淼淼聽了他這個極其敷衍的理由,心中有些懷疑,但又不敢往彆的地方想,便隻有搖頭,“不疼了。” “醫生說這是最後一瓶,輸完就可以走了,你想吃什麼?”他看了吊瓶一眼,和聲問道。 “沒什麼想吃的。”她淡淡道,因為對他分手的原因猜得到一兩分,所以一時間負罪感有些重。 岑思遠倒也沒說什麼,看著她,語氣亦是淡淡道:“豬肝還是牛肉?” 岑淼淼:“……” 所以你還問我做什麼?這有得選? 見她沒說話,岑思遠有些不高興,“岑淼淼,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連朋友朋友都不算是不是?” “這話從何說起?”岑淼淼尬笑道,“我怎麼就得罪岑總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岑思遠拉著長臉道,“你打了所有人的電話,最後走投無路打120,就沒有想到過我是不是?” “這個……”她頓了好一會兒,嗬嗬乾笑道,“你又不是醫生,來了也沒有不是?” 岑思遠:“!?” 這個理由我竟無法反駁! “你……”他被氣得站了起來,“那我狗咬呂洞賓了?我多餘,我這就走!” “欸,不是……”岑淼淼被嚇了一跳,慌忙起身,結果手上還有吊瓶,起身氣得太急,針管錯位,血液立即就被吸了出來。 岑思遠見了,頓時也慌了,不由得吼道:“不要動!” 岑淼淼隻得一臉委屈地坐回去,他皺眉拉著她的手看,見已經腫了起來,臉色就更難看了。他伸手關住開關,沉著張臉道:“彆動,我去叫護士。” 護士來的時候,見隻有半瓶了還要重新紮針就覺得無語,“都要輸完了還要紮第二針,你是何必呢?” “她活該。”岑思遠沒好氣道。 聞言,護士小姐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樣說會失去她的。” “都沒有擁有過,不存在失去,反正她也覺得我不重要。”他仍舊是一臉不善。 護士小姐姐笑了笑,並不接話,小情侶之間的拌嘴,她見多了。現在有多嫌棄,待會兒就有多寶貝。 然而,岑淼淼卻聽得心驚肉跳,後知後覺地覺得這貨該不會是還喜歡她吧? 因為岑少的感情史過於豐富,她認為和他做朋友可以,談戀愛堅決不行。所以在他示好後,她故意讓他聽到自己與室友的想法——她隻想和他做朋友,不要把路走窄了,分手了連朋友都做不成,連請他幫個忙解決工作都不好開口。 自那次之後岑思遠確實沒有那麼殷勤,二人也就是比普通同學好一點的關係。直到今天,他忽然間分手來了醫院陪自己。 就在她快要被自己說服的時候,轉而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要是真喜歡自己,怎麼還和彆人談戀愛? 她壓下這個念頭,也沒有接他的話,沉默著看著鹽水一滴一滴地掉進管子裡。而岑思遠也覺得剛才的話酸味太重,人家都不喜歡自己,自己還矯情個什麼勁兒? 二人就這麼沉默著,直到鹽水輸完。 因為有不愉快,二人走出醫院的時候氣壓還是很低,岑思遠讓她在門口等著他開車,她也隻是哦了一聲,乖乖等著。上了車,她想了想還是沉聲道:“我不是不拿你當朋友,我是想著你在約會,肯定離學校很遠,所以就直接打了120。” “嗯。”他麵無表情地開著車。 “我錯了,下次一定。” 聞言,岑思遠忍不住笑了起來,瞥了她一眼,好笑道:“你的嘴可是開過光的,我勸你說哈還是注意點。” 岑淼淼:“嗯?” “下次一定?”岑思遠笑著複述。 岑淼淼:“……” 我特麼! “我覺得還是吃牛肉吧?”見她說不出話,他也如願以償,開心道,“我也不喜歡吃豬肝。” “好的。”岑淼淼一臉乖巧,生怕岑思遠又生氣。 岑思遠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夏至日的柔和晚風透過車窗吹進來,車內各懷心思的二人,心情卻是同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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