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的雨前龍井不錯。 這老頭有午休的習慣,品完茶,就囑咐孫女好好招呼張雨,就去房間休息了。 “張雨,原來你就是那個江南第一廢物?那你為什麼還要當上門女婿?” 知道了張雨是上門女婿,趙玉有些驚訝,隨即湊近張雨,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你真想知道?” “是的。” 張雨說,“是這樣的,我想吃軟飯,恰巧我老婆願意養廢物,所以一拍即合,我就去當上門女婿了。” 趙玉和洛詩青聞言麵麵相覷,非常無語。 這小子看上去臉皮很厚啊,絲毫不以入贅身份為恥,反而是津津樂道。 張雨看著這兩個女孩。 趙玉無憂無慮,天真浪漫。 洛詩青的眉宇間流動著一股憂愁,顯得心事重重。 她是洛家的大小姐,這柔弱的香肩上擔著許多壓力。 “你家裡欠了蔡家100億?”張雨問道。 “是的。”她苦澀一笑,“我現在扛不住了,準備要把在山區的地塊賣掉。” 這能緩解壓力,不過,要還100億,估計得把她手上這個房地產公司賣掉才行了。 如果這樣,她會失去家族繼承人的地位。 “我現在有一個辦法,不但能讓洛氏房企翻身,還能打擊蔡家地產公司。” 張雨笑道。 “不會吧?你是說真的?” 洛詩青非常驚訝。 如果要做到這小子說的,讓洛氏房企翻身,同時還能打擊蔡家房企,唯一的辦法就是江南官方改變本市的發展戰略,從建設市區的“舊城改造”,變成全力發展山區。 這完全沒有可能。 要知道,那蔡老頭蔡大遠的孩子就是江南市官方的二哥。 蔡家的利益都在市區,自然不會同意全力發展山區經濟。 “你這小子好狂啊!”趙玉不屑的看著他,“簡直是不自量力!你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好好在家吃軟飯就行了,還妄圖乾預市政發展!” 張雨笑道,“你不信,那咱們來打賭,我在三天內,能讓我的想法成真,賭不?” 三天? 趙玉異常吃驚! “不,不,我不睹。” 她搖了搖頭。 這小子給了她非常危險的氣息。 要知道剛才那棋局就是這小子化沒可能為可能。 所以,她不賭。 萬一,他如果認識省裡或上京的一些官方人物,知道一些內情,那自己就要吃虧了。 “我走了,媽媽在找我了,說我不回去就要打我屁股。” 手機響了,趙玉一看來電,苦笑著,就走了出去。 在她走後,洛詩青問,“你,張雨,你打算怎麼做?” 張雨從皮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著筆開始寫寫畫畫。 不久,洛詩 久,洛詩青一看,俏臉上滿是濃濃的吃驚。 他手繪出來的,竟然是整個江南市的地圖。 那地圖如一朵簡筆畫的蓮花,處於本省的邊角位置。 山川河流,以及市內各個主要交通樞紐和重要戰略位置,都躍然於紙上。 能畫出這個地圖,考究的不僅僅是畫功,而且還要對江南市的地理地貌非常熟悉。 這小子難道有經天緯地之才?真能解決她的問題? 洛詩青心中驚歎。 “你看看。”張雨指著地圖。 洛詩青就趴在桌子上,胸前頓時露出了一片雪白的渾圓,皮膚很白。 張雨不由咽了咽唾沫,她的身材太好了。 “現在對官方而言,發展市區,無疑是最現實的做法,因為有投入就有產出。” “要是把資源拿去發展山區,雖然有收益,可那很緩慢,說不定他們這一屆做完了,山區的發展還是不能為江南經濟注入強勁動力。” “那麼,要發展山區,就要讓官方能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才行。” 聞言,洛詩青美目中現出思索的神色,那高聳的胸膛壓在桌子上時都有些變形了,她問,“那要怎麼做才好?” 張雨用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說,“我要你,在這個地方,今晚或明晚,炸山。” “什麼,炸山?”洛詩青非常驚訝。 “是的,這麼說吧,六年前,省裡就有大人物過來視察江南,要江南先富帶動後富,去發展山區經濟。三年多前,又有本省頭臉人物在開會時勉勵江南要好好把握機會,縮小區域內的貧富差距。類似的話,過去這幾年都有人說了不少。” “你家的地,有大半在春雪區,這是整個江南市最落後的地方了,知道它為什麼落後嗎?因為它處於好幾座山峰的包圍中,交通不方便,物資運進來,成本很大。” “但是你發現沒有?在這座春雪山的背後不遠,流淌著一條從省城而來的大江,遠處還有一條國道。你,如果能從這裡炸出一條通道,那麼,就能解決整個春雪區的交通。這裡如果能做好,能成為本省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而且會成為重要的經濟騰飛點,當然,我說的太簡單,因為要發展這裡,需要許多政策,調動許多人和資源來配合才成。” “不過,隻要你炸出一條道來,春雪區就一馬平川了,江南市官方內部即使有人反對建設山區,那聲音也會弱得多。” 緊接著,張雨還拿出了一些文件給她看。 這都是他這些天,從江南的官方網站拷貝下來的文件。 看到這裡,洛詩青眼前豁然開朗,仿佛看到了春雪山被炸出一條通道通向廣闊天地時的情景。 刹那間她渾身的鮮血仿佛燃燒了起來。 她異常震驚的看著張雨。 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 不論是對政策、對人心、對官方內部程序的把握和了解,都非常的精通。 “金鱗豈是城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張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想起了這句話。 這一刻,她看著張雨,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立即對他頂禮膜拜。 她迫不及待的有一個衝動,那就是,馬上,去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