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叼著香煙,在辦公室裡橫衝直撞。 一位穿著警服,胸卡顯示是區警局一哥的男子,諂笑著,拿著打火機給他點煙。 蘇原、蘇映雪、一群蘇家高層刹那間大跌眼鏡。 這與他們設想中的張雨被五花大綁、瑟瑟發抖準備接受法律的製裁畫麵,完全不符。 可以說,他們的三觀崩潰了。 “臥槽,方局今天怎麼了?”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啊,竟然讓局長點煙?” “怎麼那小子看上去很囂張的樣子?” “難道是省城裡來的某位少爺?” 辦公室裡的辦事人員非常震驚,紛紛交頭接耳。 要知道方局平時做事雷厲風行,可現在,竟然在一個小子麵前點煙,一臉諂笑。 “老方,行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張雨看到了蘇映雪,就拍拍方維的肩膀說道。 “好好,你要是有什麼要求的話,再找我!” “好的。” 雖然方維還不知道張雨的身份,但是對張雨的話不敢越雷池半步,所以連忙停了下來。 “走。” 張雨朝蘇映雪招招手,就向外麵走去。 蘇映雪緊跟著追上來,好奇問道,“老公,你怎麼這麼快就能放出來了?” 張雨說,“我這是正當防衛,方局明察秋毫,就把我放出來了。” “那個人為什麼親自來放你出來?” 她問道。 而且還給他點煙。 “方局有一次坐在公園裡偷偷下片被我看到了……” 張雨說。 蘇映雪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看來又開始信口雌黃了。 張雨心情不錯,因為他剛才問了方維那些白人保鏢怎麼樣了,說這些人涉嫌犯罪,被扣了起來,正在調查。 張雨心道豈止是犯罪。 這些人在國外落後地區都不知道犯了多少屠殺罪名。 “老公,我準備辭職了。” 來到了車上,蘇映雪突然說道。 “怎麼了?” 張雨異常震驚。 蘇映雪坐在駕駛座上好一會,才輕聲說,“蘇迎春說你你了安迪,她說安迪是高貴的西方昂撒人,你得罪了安迪,如果不把你驅逐出去,蘇家將大禍臨頭。奶奶被說得準備要把你趕出去。” “我整日忙於工作,太累了,現在不想和他們去分辨。” 累了,她真的累了。 蘇家的人太卑鄙無恥。 明明是蘇原安迪這些人在欺負他們夫婦,反而顛倒黑白。 麵對來自西方的高等人安迪少爺,她不懂得怎麼去爭取自己的權利。 “辭職了的話,我會去找一個工作,好好的上班。” 看著蘇映雪,張雨感受到了她承受的壓力。 “映雪,如果你真想辭職,我舉雙手雙腳讚成。” 這一刻她感到自己好軟弱。 迫切的需要力量。 張雨握著她小手微笑。 “可是這樣的話,我就對不起爺爺和那些平凡而勤勞的普通族人了。” “如果你不想辭職,我們就和他們剛到底!” “怎麼剛?”蘇映雪苦笑說,“那可是高等的西方人啊。” 張雨笑了,“這事交給我就行,咱們回辦公室。” “好的。”蘇映雪一下子感到身上的壓力少了許多。 她沒有去問張雨用什麼辦法來化解。 也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把這事給應付過去。 這些不重要,她要的,隻是張雨這句話。 她感到身上被這小子注入了力量,令她變得容光煥發。 回到了辦公室,一些蘇家高層幸災樂禍的看著張雨。 他們已經達成一致,要利用安迪的能量把張雨驅逐出去。 蘇迎春盯著張雨,更是咬牙切齒。 這小子簡直就沒把她當過女人,說打就打,什麼部位都敢打。 不過,很快自己就不用見到這廢物了。 張雨走進了男衛生間。 他拿著手機打出了一個國際長途。 在他的眼裡,安迪算得了什麼? 許多昂撒人殘暴、虛偽、無恥。 他們不僅僅沒將除他們之外的人視為人,有時候也把和他們那邊的人不視為人。 腐國聖公會39條教規之第十四條:“稱義之前完成的善行是上帝所不喜歡的,因為這種善行不是從信仰基督耶穌那裡產生出來的,這種善行也不能是人適於接受恩典。” 典型的因信稱義,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即使好人,如果不信仰上帝,那麼也不算人。 還有加爾文的雙重預定論,即人既有被上帝擯棄的預定,也有被上帝揀選的預定。 意思是,如果有人認為他是上帝的子民,甚至是上帝本身,他有權,審視、扔棄那些被他所不喜的人,把這些人視為動物。 此刻。 洲域,在一個景色宜人的古堡裡,一輪殘月掛在天上。 現在正是半夜,一位年過花甲的老頭正躺在舒適的床上。 旁邊躺著另一位十八歲的白人女孩。 女孩一頭金發,身上肌膚有如凝脂。 她正是老頭喜歡的類型。 這時。 一個中年女仆人臉色蒼白,手上拿著一個手機,匆匆走來,怦怦的大力拍門。 “法克,誰在敲門?” 老頭非常憤怒。 人老了,睡眠淺。 剛才又經過一次活動,令他睡得很舒適。 所以被人吵醒了,令他脾氣變得暴躁。 看了那女孩一眼,年輕人很會睡,老頭搖搖頭爬起來去開門。 “尊敬的戴維斯,先生,有從東方打來的非常重要的電話。” 女仆人看到老頭的臉色,頓時不安的說道。 “你沒看到我在睡覺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讓來接聽電話?” 戴維斯怒氣衝衝。 也不看現在幾點鐘了嗎? shit,是半夜三點半! 女仆人驚慌的說,“那個,先生,是你以前通知我如果這個號碼打過來了,無論你在乾什麼,即使你在和女皇進餐,也要過來通知你!” 什麼? 老頭看到了那個號碼,突然間震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他熱淚盈眶的跪在地上,拿起那個手機顫聲問,“冥王殿下,是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