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樹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他咬著牙看向吳曼和蘇明誌,大有一種對方不救自己一家就以死相拚的壯舉。 吳曼搖頭說,“這是犯罪,我們想救也無能為力。” 那是150萬不是150元。 況且他們身上的錢都讓無良賭場給拿走了,就連一輛200多萬的寶馬車也給人拿走。 當初,蘇婉要上大學時,由於還欠一些生活費,吳曼可是打過電話給吳芬,說借個5000塊,得到的不是錢,而是一場嘲諷。 張雨聽到了馬樹的話,感到這世上什麼奇葩都有,這還有錢賴在他身上? “好啊,你們見死不救,我就把這事告訴大鋼的外婆和外公以及阿姨舅舅們,說你們就是窮鬼,什麼彆墅和寶馬都是借的,實則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這時的馬樹就如一個菜市場裡的潑婦一樣,咬牙切齒,幾乎要滿地打滾。 看著他這樣子,吳曼和蘇明誌都嚇了一跳。 他們夫婦已被嘲笑了幾十年,要是馬樹回去這麼一說,他們什麼麵子都沒有了。 想到自己還被娘家人繼續嘲笑,吳曼的額頭上滾下了不少黃豆大的汗珠。 她看向蘇映雪,顫聲說,“映雪,要不,我們把寶馬車賣了借給你大姨夫還賠款好不好?” 蘇映雪氣得嬌軀發顫,“媽,這是我的車,我不賣!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張雨握著她的小手,發現一片冰涼。 顯然,她被氣得不輕。 張雨安慰說,“映雪,彆這樣子,我過去和薛老板好好的說一說,看看能不能找個緩衝的辦法。” 薛雄明白張雨的意思,頓時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馬樹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馬樹頓時給踹得向後摔倒。 來到了一個角落裡,張雨的內心充滿了暢快的報複感。 吳芬一家頤指氣使,馬大鋼撞了車逃逸,還嫁禍給張雨,令張雨非常鬱悶,一肚子怒火在剛才都出了。 不過他知道這一場鬨劇沒必要再鬨下去了。 事實上,這就是薛雄這個八麵玲瓏的人在看張雨的臉色行事。 再鬨下去的話,馬樹這種無賴估計回到娘家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蘇映雪他們,張雨可不想吳芬他們把蘇映雪一家名聲搞臭了。 幸好薛雄這老小子就像張雨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知道張雨要狠狠的教訓一下吳芬一家三口,所以這才配合上演了這一出戲。 薛雄走了過來,對張雨諂媚笑道,“張老板,我的表演怎麼樣?你心裡一口惡氣是不是出了?” 聽到這話,張雨內心有些感動。 要找一個知道他的心意而且還願意這麼配合的人,還真的非常難。 “薛老板,今天的事多謝你了,否則,這一家無賴還會繼續把罪名賴在我身上。” 張雨苦笑。 經過今天這事,張雨覺得這個薛雄為人真的不錯。 八麵玲瓏,有時候也不全是貶義詞。 情商高的人,即使能力差一點兒,可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真心為朋友的人,到哪裡都能吃得開。 這些,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薛雄搖了搖頭,不解的說,“我就是想不通了,你為什麼要遭受這種委屈呢?張老板,事實上,我知道你背景不俗,如果換成我,我會亮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來,不讓自己過得那麼憋屈。” 張雨頗為明白的拍拍他肩膀苦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他並不是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 而是害怕自己一旦曝光,會給蘇映雪帶來連綿不絕的危險。 作為經曆過戰火的人,張雨真正的明白和平的意義。 在敵人還在暗中追殺他的時候,他不能讓妻子陷身危險。 也許有一天,他需要向全天下公開自己的身份。 那時候,雖然能讓整個夏國震驚,能讓他生活在鮮花和榮耀之中,可也會為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帶來無數壓力,並且要遭受敵人的暗殺。 而這,不是張雨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