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張雨令現場諸人矚目。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眾人們腦海裡呈現:張雨可能是一個大人物,比馮大超來頭更大…… 想想看,馮大超一過來,就連本地一哥都難奈其何,現在,他卻跪在張雨麵前,戰戰兢兢,開聲求饒。 那麼張雨的背景之恐怖,可想而知。 一群馮家人愣了愣,這時候逐漸反應過來,馮大超說話時邏輯清晰,不會是個神經病。 再說了,真把馮大超當神經病,這對馮家而言是一個侮辱。 聽到張雨的話,馮大超身子一震,是的,如果要取得張雨的原諒,至少他得做出一些什麼。 一咬牙,他拿出一條皮帶,走向了馮貴和許沙。 “你你,大超,我是你堂哥,你要乾什麼?” 馮貴大驚。 馮大超說,“堂哥,你們做事不守規矩,我隻能大義滅親了。” 皮帶刹那間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媽耶!” 皮帶頭打在臉上,那種酸爽的感覺一下子就在全身炸裂開來。 馮貴經常喜歡用皮帶打人,之前打蘇映雪時毫無顧忌,現成卻吃到了苦頭。 不久,馮大超手上拿著的皮帶重重打在許沙身上。 黑夜裡,歇斯底裡的慘叫聲響起! 許沙感到眼前大冒金星。 現場沒有人敢上去勸一下。 蘇映雪捂著耳朵,把頭埋在張雨的懷裡。 想起之前她和父母就是遭受到了這樣的酷刑。 現在仍是心有餘悸。 半個小時後,馮家家主馮貴和許沙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這一刻,馮貴虛弱得仿佛隻剩下思維,身上遍布傷痕。 剛才在馮大超的一聲聲罵聲,他才知道了張雨是個極有背景的人物,而他竟然選擇和張雨作對,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許沙身上尤其嚴重,他趴在地上伸長舌頭喘氣,眼睛變成死灰色,仿佛像一條死狗。 令馮大超生氣的是這人竟然當時在趙康和家裡開槍打了人。 當時事發時他都驚呆了,但是出於維護本家人的麵子,他沒有出言斥責許沙。 “把他們帶去給宋局。” “是。” 現場的包圍已經解封了。 幾個人走上來像拖死狗一樣把馮貴和許沙兩個人拖走。 馮貴和許沙早沒了那種氣焰。 但後悔已是來不及,等待他們的至少是牢獄之災。 做完這些,馮大超再次跪在地上,囁嚅的說,“大人,我是甘義麾下馮大超,我想向他交待我的問題。” 帶兵碾壓地方,囂張跋扈,現在他悔不及當初。 如果自首,他尚能有一線生機。 要是剛才還負隅頑抗,這一輩子就將毀了。 當然,現在他也將承受極為嚴重的處罰。 張雨點點頭。 這人之所以懸崖勒馬,估計是剛才自己和蕭天策他們的對話被這個人聽到了。 “甘義,你出來一下。” 張雨朝裡麵叫道。 “是。” 甘義立即跑了出來,看了那馮大超一眼,向張雨說,“大人。” “他是你的人?”張雨指著馮大超問。 “是的,是我一個不成氣的部下。”甘義說道。 “那你來處理。” “是。” 說完,張雨就沒再理他們,帶著蘇映雪走進了彆墅。 現場,一群蘇家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這時還是初秋,秋老虎的風之酷熱可比剛過去的盛夏,但吹在他們身上,卻有如臘月寒風。 家主要被送進警局,家裡最大的依靠馮大超正在等待處理,馮家一下子失去了兩大主心骨。 趙玉站在那裡,瞠目結舌,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子。 那個帶領一大群荷槍實彈令她父親也不得不低頭。 可是突然在看到張雨之後,就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威風。 事情的匪夷所思,令她在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但是掐在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令她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現實。 反應過來之後,她打了電話給張雨。 張雨接過了電話,溫言問她父親和家中的情況。 “張雨哥哥,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 “我爸媽都沒事,但是趙翰堂哥情況見急,現在已送到了醫院,還好送得及時,經診斷,那子彈離他肺僅幾豪米。現在由秦慕白神醫親自主刀搶救,神醫安慰我們說趙翰堂哥的手術有八成的成功率。” 趙玉把情況說了一下。 聽到是秦慕白主刀,張雨這就放心了,否則他定會現在就趕過去。 “趙玉,這次多謝你們了,”張雨笑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彆站在那裡看著。等我有空時,再找個時間去你家拜訪道謝。” 趙玉一聽笑著嬌聲叫道,“那你可得記住了,要是再忘記了我就上門來打你!就不明白你怎麼老是會忘記關於我的事?” 聽到她的吐槽,張雨一陣苦笑,然後安慰了好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雖然,蘇映雪情況不佳,但張雨還是給她和蕭天策簡單的做了介紹。 當然,在介紹蕭天策時,張雨說這就是一個窮當兵的。 蘇映雪見是張雨的朋友,就點點頭,笑著要去廚房拿水果切來招待給他們吃。 蕭天策大驚,連忙說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蘇映雪笑了笑,說了聲打擾,就去房間看望父母怎麼樣。 蕭天策看了看張雨,這時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帝師甘願在這裡當上門女婿。 看看帝師夫人,美貌先不說,那種氣質和溫婉的性格,隻怕也是深深折服帝師大人的重要原因。 就如今天,她被人打成那樣子,還有人揚言要將蘇家人拿去喂魚,但她就是不妥協,沒有供出張雨的下落。 所謂娶妻娶賢就是這個道理。 隨即,張雨和蕭天策聊了一會,蕭天策就起身告辭,就馮大超這事,他要回去整肅軍紀,處理馮大超。 一輛戰機停在外麵,蕭天策、甘義等人帶著一群人登機飛走。 那些在房王彆墅睡覺的人,自有人去接他們。 張雨走進了臥室,看到妻子臉上的傷痕,非常的心痛。 “不許看我!” 蘇映雪生氣的轉過了頭,拿被子蓋在臉上。 “老婆,你在生我的氣?” 張雨坐下來,撫著她頭上的幾個大包,想到這是一個嬌滴滴的弱質女流為他所承受的傷害,頓時心疼得無法呼吸。 “你即使要生氣,也得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啊。” 張雨說著就要去撩起她身上的衣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