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生氣了,“他們憑什麼打你?” 餘珍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哭道,“前天晚上我回來了,然後睡到了昨天早上,就起來做飯。” “你大姨吳芬已經做好了飯,我見是一電飯煲白飯就說怎麼早上煮這麼多白飯呢?而且連送飯的飯菜都沒有。馬樹聽到了,就給我了一拳,說這關你什麼事?” “我當時很害怕,就說煮飯是我的工作,他們如果煮不好,我可以來煮,可能這句話讓他們生氣了,吳芬破口大罵,說我就一個賤農民,憑什麼和她這城裡人爭工作?馬樹大聲叫我滾出去,說我笨手笨腳,還偷東西,早就被開除了。” “我說工作是姑爺給的,他叫我回家休息幾天就過來,沒有開除我,我不能走,我說我把彆墅收拾得乾乾淨淨,哪像現在,廚房裡和大廳裡的垃圾桶滿了都沒人拿出去倒,我說我從來不會偷東西。” “他們兩個大聲罵我,然後就上來打我,說我這種賤農民就應該滾回農村養豬種地,不配來城市拿一萬元一個月的工資,他們說隻有體麵的城裡人才能拿一萬的月工資。” “我哭著說家裡不讓養豬了,種地根本就不夠我和女兒的開支,如果我被趕鄉下了,我和女兒會餓死的。” “他們沒有理我,對我又打又罵,後來是你爸聽到動靜過來叫停了他們,我趁機跑回了房間,鎖上門,那時我還聽到他們罵你爸爸不會管事,讓一個農村來的保姆騎到頭上來了。你媽也罵你爸,說他是不是和我有路了?說像我這種農村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狠狠教訓。” “我在房間裡躲著,昨天餓了一天,我連喝水不敢出來喝。今天上午二小姐回來了給我打電話說餓了,我問她吳芬他們呢?二小姐說他們和她爸都出去了,我這才敢出來做飯來吃。” 餘珍邊說邊哭得泣不成聲。 可見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來自農村,到城市打工,進過工廠,掃過大街,當過保安,做過保姆和家政,很多時候都遭人白眼,城裡人都瞧不起她。 有時候碰到被人欺負了,隻要不是扣工資,或者扣得不多,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即使去找人投訴,那也沒用,被人踢皮球,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還會被打一頓。 後來被張雨叫過來這裡當保姆,她勤勤懇懇,家裡的家務活都是她做好的,吳曼甚至連一個月休息兩天的日子也不給她。 在這裡一直遭受吳曼欺負,現在吳芬一家子竟然這麼過分,打了她。 蘇映雪氣憤的說,“阿姨,你放心,你在這裡住下來,工資我們會給你的。” 雖然吳芬打了餘珍,但那是她大姨,蘇映雪現在也沒什麼好的法子。 因為一旦她要給餘珍找回場子什麼的,大姨肯定不乾,母親更是會站在大姨這邊,到時家裡弄得雞飛狗跳,這日子還怎麼乾? 張雨完全沒想到吳芬一家三口這麼過分,竟然在這裡打餘珍。 而且還開口借了丈母娘吳曼30萬。 家裡丟失的那些金筷子玉湯匙,都是吳芬一家子偷走的,有監控為證。 剛來那時,還因為寶馬撞了,怪在了張雨的頭上。 這一切,都令張雨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他的眼裡充滿了濃濃的寒意,他說,“映雪,這件事,等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