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菲走出來時,就發現有一個漂亮的紅裙女人麵對她而來。 女人容貌精致,兩人走近時,那人還朝她微笑。 何菲菲呆了呆,也笑了一下。 這時,隻聽得一道極溫和的聲音響起,“小姐,你認識蘇映雪嗎?” 何菲菲一愣,她自然認識蘇映雪,那是她老板。 於是點頭說,“我認識。” 紅裙女人笑道,“那麻煩你去她的辦公室中,拿一把帶有頭發的梳子出來。如果沒有梳子,蘇映雪用過的襪子、毛巾、牙刷都行,三分鐘內拿出來,我在這等你。” 何菲菲隻覺得這人的聲音溫柔之極,直擊她的心窩。 要拒絕說話如此溫柔的人,顯然非常需要勇氣。 何菲菲沒有這個勇氣,於是就轉身走進了辦公室。 蘇映雪見何菲菲去而複返,驚訝的說,“你不是去簽一個合同嗎?怎麼轉身又回來?忘記帶文件了?” 何菲菲雙眼呆滯,一聲不發的走進了蘇映雪休息的房間裡,拿到了一把梳子,重新走出去。 “多謝你了。” 看到何菲菲遞來的一把梳子上帶著一條長發,通差雙眼發亮。 何菲菲呆呆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她突然嬌軀顫,目中的迷茫變成了亮彩。 “我怎麼站在這裡?” 何菲菲一頭霧水。 “對了,剛才我好像遇到一個人?什麼人來著?他還和我說了什麼?” 她撓撓後腦勺,剛才的事就如夢境一樣非常夢幻。 沒有多想,她走進停車場,開走了蘇映雪停在那裡的那輛瑪莎拉蒂。 再次回到幸福路的彆墅。 通差清澈的眼睛裡異彩連連。 “通差先生,現在怎麼做?” 蘇原問道。 “開法壇。” “開法壇?” “沒錯。你去雜物房拿出香燭、元寶,並且和這張桌子一同搬到院子裡。” 通差囑咐完這些,就走向了樓上。 “臥槽?” 蘇原瞠目結舌。 自己現在成了這人的奴仆? 當他把東西搬過去時,通差也走過來了。 看著通差穿上一身黃色道袍,蘇原有些吃驚。 不過,這更顯得他身段窈窕婀娜,另有一種彆樣、奇怪的美。 可惜啊,是個老爺們。 蘇原歎氣。 通差在布置法壇。 桌子上鋪著一張紅布,放有一大兩小三個香爐,中間香爐插上一炷香,另外兩小香爐各插上一對白蠟燭。 桌子上另放著元寶、符籙等物。 “對了,你去把我房間中一個紙人拿出來。” 聞言,蘇原走去拿那紙人。 這紙人有些大,蘇原抱著,總覺得這紙人眼睛在看他。 通差讓他將紙人放在桌子上,隨即就拿著一把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一會後,他突然朝前麵香爐一指。 桌子上一張黃色符籙飛起。 蓬。 符籙飛上左邊蠟燭,瞬間燃燒,變成一個火團,然後化成灰燼在風中飄散。 蘇原看到,通差好像在進行一個詭異的舞蹈。 口中喃喃所念的也不是漢語,而是暹羅語。 事實上,通差正是在跳暹羅國的氏族舞蹈。 揮著桃花劍,一張張符籙不時的從桌麵上飛起,燃燒,化灰。 半炷香時間之後,他突然朝桌子上的那個紙人一指,“起!” 躺在桌麵上的紙人就立了起來。 在它衣前,寫著蘇映雪的生辰八字。 “敕!”通差嬌喝。 紙人本是死物,它的雙腮染著腮紅,雙眼無神。 可在這一聲嬌喝中,它的一雙小眼珠子竟然骨碌碌的轉動起來。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紙人的嘴巴開始翹起,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把蘇原嚇得一屁股跌坐地上。 一會後,通差咬破中指,指血點在紙人的額頭上,那紙人雙眼一瞪,突然間蓬的一聲,嘴角竟然流出鮮血。 這一幕太詭異了,蘇原嚇得臉色蒼白。 死物一樣的紙人,竟然嘴角流血? 這時,通差放下桃木劍,朝蘇原風情萬種一笑,“總是施法成功了。” 聲音剛落,附近的狗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部朝彆墅這裡狂吠起來。 聽到狗在瘋狂吠叫,蘇原更是驚恐。 見到蘇原的表情,通差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 “通差先生,施法成功了?” 一會後,蘇原問道。 “是的。” 這時候華燈初上,蘇原不知為何,仿佛聽到了風裡傳來了一陣陣女人淒厲哭泣的聲音。 抬頭,看到街道那邊的路燈,竟然殷紅如血。 “這這……” 蘇原嚇了一跳。 揉揉眼睛,那路燈散發柔和的白熾燈光。 是自己看錯了? “通差大師,那,蘇映雪會怎麼樣?” 蘇原問道。 通差陰惻惻的笑,“你可知,這個紙人如何製成?” “紙、竹子、漿糊之類。” 蘇原說。 他小時候做過風箏,就是用這些東西做的。 紙人應該也差不多。 通差搖頭輕笑,“紙人的骨架,是用一個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死去的女屍屍骨製成,紙人的皮,是用夭折的小孩子死人皮製成,然後再用屍油混合漿糊將這些東西糊起來……” “什什麼?” 想到自己剛才抱了那個紙人過來,蘇原心中大叫晦氣,胃裡更是翻江倒海欲要嘔吐。 “哈哈哈!” 看到他這樣子,通差嬌滴滴大笑。 “蘇映雪中此術法,為怨恨所纏,全身會出現黑氣,24小時內,這些黑氣會令她死掉。” “如果在這期間,她和張雨親吻、行男女事、甚至喝過蘇映雪茶杯的水,這些術法就會滲透到這廢物女婿身上。” 聽到通差的話,蘇原倒抽了一口涼氣。 惡毒,太惡毒了。 這術法不但惡毒,而且還非常陰損。 幸好自己和通差不是敵人,否則怎麼被他害死都不知道。 “這個術法非常損陰德,所以,我以後不會再用了。” 通差歎了一口氣。 蘇原戰戰兢兢的問,“那那要是中了這種術法,就沒有化解的法子了嗎” 通差溫柔的給他投去一個秋波,柔聲說,“當然可以破解啦,女的要找童男。男的中了術法,則要找一位黃花閨女將清白送與他。而且得都是自願才行。否則,必死無疑。” 這社會,潔身自好的人不多了。 所以,若是張雨不小心沾染了這種因果,死定了。 張雨和蘇映雪渾然不知,真正的危機即將要降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