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被李火綁架了,你就能投毒? 看著張雨漠然的眼神,秦慕白指著馮易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現在,老夫要把你逐出師門!” 這話一出,馮易懵了。 他沒有想到憤怒的秦慕白竟然大義滅親,把他逐出師門。 “老師,我冤枉啊!我是被迫的!我若不這麼做,我孩子就會有危險!” 馮易走過去抱住秦慕白大腿大哭。 “孽畜,你還有臉叫冤枉?若不是鐵證如山,你會認罪?” “你隻想到了你孩子,你可曾想到了買藥的市民?以及張雨蘇映雪和整個蘇氏?” “你可知你的不義,令全市市民陷於危險之中?” 秦慕白怒不可遏。 “可我的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馮易號啕大哭。 秦慕白沒理他,轉過頭滿臉羞愧的對張雨說,“張先生,是老夫的錯,給你們添了麻煩。” “秦神醫,這事和你沒關係。” 張雨搖頭。 思索一會,他歎息說,“馮易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孩子被人挾持了。李火鐵了心要對付我,不找馮易也會另找他人。” 秦慕白自然是和這事沒關。 馮易雖是不情不願認罪,但從那個監控視頻能看出,李火剛開始用金錢收買他時,馮易勃然大怒,隻是後來收到了那條信息,在威迫利誘之下才屈服了。 當然,馮易這人三觀是歪的,否則他不會因為得到了四千萬的酬勞而手舞足蹈。 張雨把帳算到了大刀社李火的頭上。 “這件事,李火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張雨一錘定音。 給這件事定性。 馮易呆住了,這種定性救了他,他從主犯變成了受威迫的從犯! 心中驚詫不已,自己如此嫉妒張雨才華,對方反而沒有落井下石。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看到張雨這樣說,秦慕白老淚縱橫,一下子仿佛蒼老許多。 當年他看馮易有些天賦,出身豪門卻肯吃苦,當馮易提出拜他為師時,他欣然答應。 在他的悉心栽培下,馮易成長很快,年紀輕輕就成為人民醫院的科室主任。 隻是,馮易這人心術不正,除了假他之名拉讚助外,還熱衷於和那些大人物應酬。 逐漸的,馮易變得異常自滿,虛度本應該用來研究醫術的時間。 今天更是出了投毒大案,這簡直要把秦慕白給活活氣死。 “老師,我對不起你啊!” 馮易大哭。 攤上這種事,還被恩師逐出家門,他的人生將變得黯淡。 他後悔到了極致。 若是能夠重來,他願意報警,把這事交由警局處理。 這麼做,他才能保下孩子的同時,也不會危害到其他人。 看著哭得涕淚全下的馮易,張雨沉聲說,“我可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張張先生,真的嗎? 的嗎?” 馮易止住哭聲,震驚的問。 “真的。”張雨點點頭。 馮易感激涕零的說,“張先生,你要我怎麼做?” 秦慕白看著張雨的目光中充滿了欣慰。 馮易看來吃定了牢飯,隻是他沒想到張雨竟然還能給馮易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張雨沉聲說,“配合我。” 馮易想也不想就說,“張先生請吩咐。” “幕後黑手是誰?” 張雨問。 “大刀社李火!” 馮易雙眼血紅。 “四千萬,馮先生,好享受啊!” 張雨譏笑。 除了孩子被綁之外,馮易之所以會在醫藥原料中下毒,這四千萬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對馮易而言就是一筆大橫財。 財帛動人心,馮易本來心相有些問題,哪會不心動。 “若是我孩子能順利救出,我願意拿兩千萬給張先生作為補償!” 馮易一咬牙,說道。 說出之後就後悔了。 肉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就這麼說定了。” 張雨才不會和他客氣。 魯大洋問道,“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張雨寒聲說,“帶著馮易去大刀社。” 他的身上殺意一閃而逝。 大刀社幾次三番找事,現在到了算賬的時候。 此刻,在大刀社。 李火問道,“烏鴉,那邊怎麼樣了?” 小弟烏鴉說,“大哥,張雨這個人有些難以對付,他竟然把一哥宋鐵都請出來給他刪帖,不少繼續造謠的大v都被上門查水到。” “張雨不惜重金公關那些大v,許多大v公然為他站台說話。” “加上南城區警局及時發布的警訊說僅有一個消費者入院治療,並且蘇氏醫藥主動接受相關部門檢查,蘇氏估計要過關了。” 李火聞言,一臉陰霾,他沒想到聲勢浩大的輿論攻勢,竟然被張雨如庖丁解牛般破解。 他沉聲說道,“烏鴉,馬上再收買一些媒體以及一夥水軍,務必要給他們潑臟水,把張雨蘇映雪搞進牢房裡。” “是,大哥,我馬上就給收買一些重量級媒體以及一夥水軍!” 烏鴉興奮的叫道。 必須全力以赴,才能為大刀社摘走張雨瞳這個眼中釘。 “哈哈,太好了,有了這些重量級媒體出手,張雨這廝要完蛋了!” 李火哈哈大笑。 “李大當家不惜花費重金,煞費苦心的對付蘇氏集團,真是辛苦您了。” 這是,一道突兀的嘲笑聲響起。 “誰?”李火勃然變色。 “是我。” 門被砰的一聲踢開。 張雨陰沉著臉,滿身殺氣騰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