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綿虎見硬了不行，迅速改變策略，當即收斂了凶狠勁頭，把笑容重新掛在臉上，恢複到笑麵虎的模樣說：“你現在是光榮的人民老師，是懂得法律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公安機關，在沒有充分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把你請來的.” “對，我做的園丁工作，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你那套敷、哄、嚇、詐，在我麵前沒用，勸你收起來！既然有證據，乾脆亮出來，直接把我抓進監獄！”陽春雪一點都不含糊，更不上肖綿虎的燙灶，針鋒相對地說。 費佑功見同伴問不出來，便在旁邊輕言細語幫腔：“陽老師，不要抱著板凳上打屁——一股抵觸情緒。我們真的亮出證據，處罰就重了喲，好好想想，想起來了主動說出來，爭取得到寬大處理。” 陽春雪見兩個警官態度都和藹下來，也不再硬鼓敲皮，真的坐在那兒回憶反思，仍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回憶起自己做過什麼犯法的事。既然辦案人員態度改變了，他也不好再硬梆梆地說話，語氣改得溫柔些了，客氣地說：“警察同誌，我實在想不起做了什麼壞事，還請你們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若是真的，隻有接受罪加一等的處罰。或者給我提個醒，暗示一下，看我想不想得起來。” 肖綿虎仍然笑容可掬，像對待老朋友那樣十分友好地說：“剛才還自詡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我看你這個人一點兒都不象老師，倒有點傻瓜味道，怎麼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到底是什麼意思？” 陽春雪軟硬不吃，老虎拉磨——不理他那一套，我行我素雙手攤開，表示真的無話可說。 肖綿虎想了一下說：“給你提個醒，今年月6日那天，你所乾的那件不光彩的事還記不記得？” 陽春雪聽見說出時間，便慎重地仔細回憶：“月6日，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事，那天學校剛鈣片久，我在學校教書，沒有乾什麼壞事，全校老師可以證明。” 肖綿虎以為點出時間，他故意在扯攔沙網，重新恢複嚴厲姿態，右手一巴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提高聲音喝斥：“我說的不是白天，而是晚上你做的好事！” 陽春雪好似被吼糊塗了一樣，沒再大聲，而是小心辯解：“那天晚上？我在家裡改學生作業，老婆能證明。” 肖綿虎不耐煩地說：“好，任你狡辯，我們已經掌握人證、物證，還怕你不老實交待！你真會狗頭上長角——裝羊。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們給你抖出來：鄉土情夜總會出了名的頭牌小姐紅蕎花，你聽說之後，那晚慕名前往相會，與之發生關係，交歡之後臨走時，給了50元台費，100元**費。有沒有這回事？” 陽春雪這下不依教了，亮起嗓門大聲叫屈：“活天冤枉啊！那天我在家中改學生作業，門都沒出，在哪兒**？隻怕是我走了胎，魂魄去和你們說的那個紅蕎花幽會，做了交歡之事不成！” 肖綿 bsp;肖綿虎拿出警察威風，無比威嚴地說：“陽春雪，隻管吃竹子、屙筲箕——在肚子裡現編。不怕你不承認，材料已經取得清楚，量你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陽春雪想了一下說：“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了，二台村也有一個農民叫陽春雪，是我的遠房族人，我們已經出了五服。會不會是他做下了那事，說到我頭上了？” 肖綿虎皮笑肉不笑地說：“到底是老師，主意想得絕，要我們把你放了，去抓那個農民？高，實在是高！但是，話給你說清楚，我們不得被你牽起轉，不得上你的當，因為那小姐交待，是白馬小學的陽春雪老師。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陽春雪挺起胸脯堅決否認：“不管小姐怎麼交待，不是我就不是我！若你們非要說是我不可，就請小姐來當麵指認！” 肖綿虎不采納陽春雪的意見，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陽老師，如果你硬是不承認，我們就隻得按規定把你送到拘留所拘留。” 陽春雪仍然不肯承認，反而一點不軟地用語言刺激：“既把我通知來了，現在就是砧板上一坨肉，任由宰割！反正現在是你們的天下，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我也要提醒，現在正在往法製軌道上走，到時候我要控告！” 費佑功與肖綿虎一合二把手，在旁邊開口勸說：“陽老師，何必固執？我們已經掌握證據，如果把你關進監獄關押15天，劃不來呀。古話話說得好，識實務者為俊傑，不如學點蛐蟮精神，大丈夫能伸能曲，何苦硬撐？不承認，就這樣乾耗著，大家都不舒服。不過就是嫖了一回娼，承認了會得到從輕處理，有好大一個事嘛。” 陽春雪想了一陣，心存僥幸回答：“你們非要承認不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好，先依從你們，承認就承認，如果你們故意整我，就和你們打官司！” 費佑功點頭稱讚：“這就對了，依法維權的路擺在每一個人麵前，又沒有哪個叫你不走。來，來，來，把詢問材料看了，在上麵簽字搭結。”說罷，將記錄材料遞給陽春雪。 陽春雪氣呼呼地接過材料，看都不願意看，在上麵龍飛鳳舞地簽字畫押。 肖綿虎這時麵帶笑容開口又說：“陽春雪，既然已經承認**之事，就得拿5000元錢來交罰款。” 陽春雪這下知道上了當，一時氣憤之極，氣衝鬥牛不服氣地回答：“錢？火鉗要不要？5000元，想得美，50元都不得交！” 肖綿虎笑眯眯地說：“不交？那怕由不得得你！沒有錢交？好，就先拘留你，讓家中的人拿錢來取你出去。” 陽春雪氣鼓鼓地說：“你敢？你們真敢那樣，咱們就牛*打背係——皮絆到底！” “好啊，你真要這樣絆蠻，我們就試一試。”交待了的證據拿到手，還怕你凶，肖綿虎皮笑肉不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