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老板得知,仔細問清情況,立即知會本國駐廣州領事館,領事館的外交官以外交途徑知會廣東省政府。 廣東省公安廳接到省政府通知,立即派警察帶錢去執行取人任務。到“巴黎夜總會”交錢後取回劉耀祖,關押在看守所裡,通過審訊,以破壞國家名譽罪整理材料報送檢察院,檢察院提起公訴,法院量刑,判處劉耀祖有期徒刑七年。 劉耀祖在廣州坐牢七年,在此期間,全國大中城市已經全部對外開放。刑滿釋放的時候,不好意思回D縣,跑到新疆去開了一家川菜館。 衛圖夫講罷,劉念恩深有感觸地說:“屠夫老爺講得不錯,值得令人深思,我們這些老家夥應該從中吸取教訓,教育好自己的後人。來,大家共同乾一杯!” 所有酒友端起杯,飲乾杯中之酒。 酒仙兒發話:“根據改革開放的形勢來看,我們D縣遲早是要對外開放的。這些集聚青山綠水的懸崖峭壁、大自然鬼斧神工賜予的奇岩險峰,還有沿大寧河順流而下的古棧道、荊竹壩的岩棺群、夏天結冰的紅池壩冰洞、野人出沒的神農架白果原始森林,以及沒有開發出來的大大小小的溶洞群和大寧河兩岸的奇異秀麗風景,不知怎麼樣吸引人。按剛才屠夫老爺敘述劉耀祖吹噓的地理條件,鬱某想到一副對聯,以饗諸位酒友。如果能夠宣傳出去,說不一定還能吸引遊客來欣賞這優美的大自然風景呢。鬱某將聯撰出,敬請斧正。” 酒仙兒邊說邊掏出紙筆寫道:桃源(D縣有峽郡桃源之美稱)縣大,建旱碼頭、水碼頭,轄墨鬥城、長城、京城、寶城、土城、環城,出城見廟峽、剪刀峽、荊竹峽、奇蟒峽、母豬峽、閻王鼻、鬼門關,穿越夏冰洞、七丘田,逢天子出巡峽郡,私訪內外團城,通城三十裡;大寧河寬,行鐵機船、木機船,集白楊河、雙河、前河、中河、後河、兩河,入河逢半溪、魚堵溪、馬蓮溪、犀牛溪,白鶴溪、丟命沱、舍命灘,走過銀廠坪、五溪口,遇美女曬羞桃園,暢遊東西溪河,大河卌五米。 酒仙兒寫好之後,遞給大家傳閱。 眾人看後,齊聲叫“好。” 唯有胡半斤挑剔:“酒仙兒,這副對聯上有些內容,好象劉耀祖並沒有吹,怎麼也撰進去了?” “鬱某聯中所提,都是縣內景物,雖然劉耀祖沒有吹,鬱某同樣可以向外界推薦!讓世人知道不好嗎?”酒仙兒微笑作答。 劉念恩端起酒杯說:“胡半斤不要胡扯,酒仙兒肚子裡就是有貨,寫出這樣的好景致,你不恭維,倒來吹毛求疵,安的什麼心?真正沒有道理。酒友們,我們應該賀酒仙兒一個雙杯如何?” 全體酒友齊聲響應:“好。”端起一飲而儘,接著斟滿第二杯,又儘興喝下去。 時間差不多了,逐漸轉移話題,七嘴八舌、各自說東道西。後來劃拳,鬨得酒足飯飽,才儘歡撤席。 下席之後,陳酒罐在前打 罐在前打頭陣,其他八個老頭兒緊隨其後,每人手裡各拿一把韭菜,一齊來到劉念恩家。 “老劉在屋裡沒有?”酒仙兒隔老遠就在叫喊。 郎頭花在家裡聽見喊聲,伸出腦袋觀望,一看是劉念恩那一幫老酒鬼,知道他們準是來喊劉念恩出去喝酒,看到他們就產生出板凳上打屁——一股抵觸情緒,因而十分生氣的毫不客氣回答:“沒有在屋裡,他出去了,你們找他做什麼嘛?” 陳酒罐兒王母娘娘放屁——一股神氣地說:“格外沒什麼,酒癮來了,我們是一根鏈子上的駱駝——到一個地方聚齊的,找他一齊去喝酒,過一過酒癮。” 郎頭花聽得如此說,氣也不打一處來,心頭暗想:“我好勸歹說,好不容易才把他說動心,剛剛答應戒酒,你們又來纏他,硬是可惡!”心裡如此想,口裡就跟著杵頭抵腦說道:“我們劉老頭兒已經把那個戒了,有道是:跟好人學好人,跟著端公跳假神,和你們一起夥,搞得一天到晚醉醺醺,怎麼得了?從今以後,你們自己喝,再莫來找我屋裡的劉老頭兒。” 牛丟命立即反駁道:“昨晚我們還在一起喝酒,怎麼扯謊說把那個戒了,到底把哪個戒了?” 眾老頭兒聽不得郎頭花數落,七嘴八舌還擊:“我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你騙不了我們,劉平酒把什麼戒了?” “耶,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說什麼夥壞了的話!說清楚,劉平酒跟著我們哪個夥壞了?” “我們當中哪個不是好人?” “難道我們都是壞人?真正豈有此理!” “劉念恩跟誰在跳假神?” “郎頭花,你不要一篙杆打一槽人!” “鄉親鄉鄰的,早不相見晚上還要相見,話也莫說得那麼難聽。” “你們還怪我說得難聽,是嘛,昨晚上你們把劉老頭兒灌得酩酊大醉,也沒有哪個送一下,讓他自己偏偏倒倒回來。今天早上,我吵了他幾句,他賭氣說戒,和我講條件,隻要我一天不說那個字,就永遠把那杯中之物徹底戒掉。”郎頭花氣衝衝地說。 衛圖夫故意裝瘋賣傻:“你說了半天,到底一天不說什麼字?我們沒有搞懂,你們打什麼賭?劉念恩就肯把酒戒了?你說清楚!莫打啞謎好不好?” 郎頭花成竹在胸,顯示出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嘴裡絲毫不放鬆,十分肯定地回答:“你們是矮子過河——安(淹)了心的;不必支套套,劉老頭兒出去這半天,肯定已經和你們見過麵,和我打賭的事兒,早已告訴。說不一定你們早已串通好了,專門來對付我,才不得上那個洋當呢!我這個人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你們快走,莫來為難我;有話去找劉老頭兒說,有什麼不明白,隻管去問劉老頭兒!莫在這兒和我糾纏不清。”擺出一副烏龜吃稱砣——鐵了心的樣子,邊說邊惡狠狠地把大門往外推,做關門攆人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