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婚禮上的前未婚妻(1 / 1)

偌大的宴會廳被裝點得豪華夢幻,滿天星的背景幕讓賓客們有一種置身於星空之感,廳**香鬢影,熱鬨非凡。 一支樂隊在T台上演奏,看樣子應該是G城退休了的歌舞團人員。孚嘉趁著空隙瞄了一眼台上表演的人,笑容頓時凝固了。 她原以為跟那家人再也不會相見,沒想到還是再見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孚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起來。 那雙杏眼和輪廓嬌媚的臉龐她再熟悉不過,隻是沒有了以前了貴氣,換成了風塵仆仆的疲倦,以前高高盤成的發髻現在也散落成方便麵似的廉價卷發,皮膚也鬆垮垮的聳拉著。靈動溫柔的雙眼如今也毫無生氣,死寂的盯著歌本。 是淩風媽媽。。。。。。 孚嘉知道她以前是歌舞團的主唱,但是沒想到退休後她會參加婚慶公司的活動,今天在這看到她,是孚嘉怎麼都料想不到的。 雖然已經跟淩風早就分手,但是想到以前在淩風家受到淩風媽媽的照顧,孚嘉還是臉色一變,身子不由往裡挪動,躲開了台上看向四下的目光。 孚嘉不想被她發現。 “怎麼了?”旁邊的伴郎看到孚嘉的不自在,關切的問。 這一問惹來了站在旁邊迎接客人的方依然的回眸,她看樣子也比較緊張孚嘉的一舉一動,疑惑的看著孚嘉。 “沒事。看到了個故人……” “哈哈,前男友?” “不是……”孚嘉悻悻的說。 “那你緊張什麼啊,表情都僵硬了。肯定是前男友,在哪呢?在哪呢?指給我看看?” 孚嘉一陣厭惡,恨恨的瞪著伴郎。 蒼逍也扭頭過來,戲謔的看著孚嘉,明顯眼裡還有冷笑。 孚嘉心一沉,說:“要是前男友那就沒什麼好緊張的了,是前男友的媽媽,想到人家以前對我不錯,我感到很不自在而已。” “這是夠尷尬的,你什麼時候的男朋友?”方依然看到蒼逍臉色一凜,冷笑著問。 “高中的男朋友,大學分了。”孚嘉淡然道。 “這麼說,你一直都有男朋友的咯?” 孚嘉身子一轉,跟方依然打了個正麵,她嫣然一笑:“是。” 聽到孚嘉的回答,方依然意味深長的一笑,下意識用眼角瞟了瞟蒼逍,他果然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孚嘉知道這麼一說,蒼逍就像被打臉,方依然估計正在幸災樂禍,原來蒼逍說他在孚嘉心裡是唯一,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麼一想,孚嘉不由冷哼了一聲。 不知道,會不會在這裡看見淩風?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尷尬,要是齊燁在該有多好。這個時候想起了齊燁,讓孚嘉猝不及防,原來齊燁在自己心裡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救世主”。 如果,我是說如果,齊燁再一次表白,或許自己會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裡吧。孚嘉怔怔的想著。 整個蒼逍和方依然的婚禮,孚嘉一直都在想著齊燁,看到方依然穿著拖尾婚紗緩緩走向蒼逍的時候,孚嘉眼裡竟然閃爍著淚光。這淚光不是感動,也不是 ,也不是委屈,是替自己曾經年少單純流出來的。 想到自己多愁善感,孚嘉心裡隱隱作疼,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強大,但是這樣看來,是自己有點高估自己了。 婚禮打著暗場燈,本來是想突出新娘身上的追光,但是卻適得其反,把整個場景弄得特彆壓抑,孚嘉勉強吃了幾口飯,看著蒼逍和方依然雙手握著香檳緩緩從香檳塔的頂端倒下一瓶香檳,便覺得索然無味,完全沒有婚禮的神聖和氣氛。 正在喝飲料,孚嘉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閃了閃。是齊燁的電話,她趕緊接起來。 “孚嘉,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齊燁的聲音很著急。 “在柏悅酒店。齊燁,我並沒有看到種璿姐。” “我現在過來……邵誼淵給你電話了麼?”齊燁的聲音有些低沉。 孚嘉覺得奇怪,怎麼突然提起邵誼淵了。 “沒有啊,他找我?” “我過來跟你說。” 齊燁那邊傳來發動汽車的聲音,等掛了電話,孚嘉又掃視一圈婚宴現場,這一次她看得極為仔細,每一桌每個人的臉,她都掃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看到種璿。 孚嘉如坐針氈,漫不經心的看著台上的表演,沒過一會,她感到有人在輕拍她的肩膀。 “齊燁!你怎麼找到我的。”孚嘉一扭頭便小聲驚呼起來。 齊燁正站在她的椅背後,他滿目溫柔,指尖輕彈孚嘉的肩膀。 “自然有辦法。孚嘉,你看那邊。”齊燁眼睛看向左上方,柔聲道。 孚嘉順著看過去,那裡是婚禮主桌,蒼逍的父母、還有方家的至親都坐在那裡,方依然和蒼逍剛剛敬完酒,正準備坐下吃飯。 一抹粉嫩的身影出現在蒼逍身後,細腰長腿,氣質卓然,是種璿! “結婚也不請我?真不夠意思。” 蒼逍正欲坐下的身體突然定格,他身旁的方依然仿佛受到了重創,身子踉蹌一下。 “種璿……你,你來了,快,快到伯母這來坐坐。”蒼逍的母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忙招呼種璿道。 方家親戚人人麵麵相覷,看著讓蒼家和方依然大驚失色的來人。 方依然收斂心神,挺直脊梁,心裡快速抹去滲人的寒意,對著種璿道:“原來是種家千金來了,不好意思,結婚沒有叫你,怕你尷尬,我就私自做了這個主了。” 種璿抿嘴一笑,臉上春風滿麵,豔如桃李。她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回敬道:“怎麼會尷尬呢?搶人男朋友的又不是我,辜負彆人悔婚的也不是我。隻是你們小氣了,連一張請柬也不發給我,怎麼,怕我怪你們麼?” “你1方依然神色慍怒,氣得一口氣到了嗓子口,又生生憋了回去。 蒼逍語塞,這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他自然要息事寧人。 “是我對不起你,種璿,你今天要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呢?這個場合,鬨起來,對我們兩家都不好。”蒼逍低聲說道。 種璿冷笑一聲,嘴角上的笑容刹那間變得那麼無助,仿佛那落儘葉子的樹,淒涼得叫人心酸說:“我能怎麼樣?搶新郎。砸場子?蒼逍,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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