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昨晚和迎溪在一起(1 / 1)

餘副官的問話,讓阮迎溪在眾目睽睽下無從開口。無論怎麼說,她都是死路一條。阮迎溪下意識攥緊了手,臉上浮現出了困窘之色,蕭家人的眼神快要將她淹沒。餘副官盯著阮迎溪,眼神像是在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阮小姐,您昨晚去哪了?”一次又一次的寒顫湧上阮迎溪的心頭,突如其來的禍端讓阮迎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冤枉。就在阮迎溪深陷窘境之際,蕭寒舟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這是怎麼了?”蕭寒舟領著江月寧,剛到。他聲色凜然,凝眸注視著阮迎溪的身影。阮迎溪微微低下了頭,儘量讓自己看不到無比登對的兩人。餘副官走上前,闡明情況:“三少,屬下奉大帥之命,調查軍備物資丟失一事。院子裡的丫鬟說,阮小姐昨晚出去過一趟,很晚才回來,目前還不知道阮小姐……”此時,蕭寒舟冷傲的眼神孤注在阮迎溪的身上。他雖半天不語,眸光中所含的猜忌與波瀾卻漸漸強烈。阮迎溪試圖向蕭寒舟解釋:“三哥,我沒有偷。”蕭寒舟卻視若無睹,充耳不聞。江月寧的手親近的挎著蕭寒舟,聲音淺淺道:“我昨天晚上一直和寒舟在一起。那批物資是小事,我相信迎溪不會那麼做。會不會是有什麼苦衷啊,之前她說她早早回去睡了,這怎麼突然又跑出去了?”江月寧的一番話後,餘副官更加確信了阮迎溪的嫌疑,話說得格外難聽:“蕭家這些年對你不薄,蕭帥把你當親女兒養著,不曾想你竟然是個如此吃裡扒外的東西。”“吃著蕭家的飯,穿著蕭家的衣,這世道要是沒有蕭帥收留你,你如今在哪裡要飯都不知道,現在反過頭來做這種叛徒做的事,阮小姐可真是忠良之後啊。”餘副官刻薄的話語如同重重揮下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阮迎溪的皮肉上。令得蕭家所有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她怒道:“蕭家養我到現在,我自是感激不儘。我沒有做任何背叛蕭家的事情,昨晚我是早早便回了院子就睡了,但是覺得心煩得緊,就又出去透透氣,僅此而已。”餘副官自然是不信的。在所有人將罪責加在了她的身上之時,阮迎溪示弱的眼神頻頻看向了蕭寒舟,試圖去傾訴自己的冤枉。可蕭寒舟森冷的眉目間,不曾有過對阮迎溪的一丁點信任。枉她,對蕭寒舟這七年來的掏心掏肺,奮不顧身。不僅換不來他的心,連零星的眷顧都不曾有過。七年,就算是去捂一塊寒鐵,也該捂出了溫度。可阮迎溪逐漸的明白了,蕭寒舟的心,賽過鐵石,堪比寒冰,注定不會因她而融化。萬念俱灰之際,阮迎溪心想與其日後再被蕭寒舟無情利用,不如當下給自己一個了斷。 就在阮迎溪打算認下一切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聲音卻將她拉回。“迎溪昨晚和我在一起,你們不用懷疑她了。”二少蕭銘羽果斷的站了出來,將阮迎溪護在了身後。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詫然,包括阮迎溪自己在內。“昨天晚上,迎溪喝多了,我們兄妹二人在蕭府外散散酒,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想張揚,惹是生非,不曾想弄成了這樣。”蕭銘羽一身軍裝,正義凜然,灼灼而堅定的話語值得每一個人信服,唯獨隻有阮迎溪,緊蹙的眉眼久久不見舒展。阮迎溪感受得到,快要被蕭寒舟的眼神所吞噬掉的感覺。蕭寒舟問阮迎溪:“是嗎?”“是。”她的回答,讓蕭寒舟原本儘顯冷漠的眉眼中轉瞬間風起雲湧,那意比孤狼的凝視,仿若要將她整個人拆吞入腹。蕭寒舟身姿傲挺,雙手插兜的從阮迎溪身邊經過,言語間透著漫不經心:“既然事情已經明了,那還浪費什麼時間,散了吧。”說完便領著江月寧離開。阮迎溪看著他與江月寧出雙入對的身影,嘴角在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一雙美眸儘是疲態。她默默愛了他七年,將他視作此生救贖去報答,可如今卻真的感覺到堅持不下去了。事情演變成這樣,沒有抓到嫌疑人,餘副官隻好就此作罷。阮迎溪臨走到蕭銘羽的身邊,用唇語對他由衷說了一句“謝謝”。清晨。大帥蕭正廷從軍營回來了,對於今早的事,並沒有過多的提起,而是與一家人圍坐一起吃早餐。處在軍閥亂世,蕭正廷所在意的並不是哪方勢力偷了軍備物資,而是蕭家究竟有沒有叛徒。蕭家人各自心思縝密,即便早上出了那樣的事,到了早餐時間大家也能圍坐在一起,和諧的用餐。阮迎溪像個管家一樣,忙完才落座,不幸的是剛好坐在了蕭寒舟和江月寧的對麵。阮迎溪感受得到蕭寒舟眼色間的陰沉,索性低頭吃飯,刻意回避。這時,蕭正廷偶然在飯桌上提起:“月寧,你父親那邊可安排好了?打算把寒舟與你的婚期定在哪天?都依你。”江月寧拿起手邊的帕子擦了擦嘴,羞澀道:“伯父,選在了下個月初一,是吉日。”“好。”蕭正廷展露出了笑顏,輕輕歎了歎:“寒舟的婚事定了,現在唯獨就剩下銘羽了。”蕭正廷子女妻妾眾多,但是目前能在江北七省真正能借上力的,也就隻有老二和老三,自當重視。蕭銘羽聽聞父親所言,愣住了下,隨後道:“父親,我不著急。”“我看迎溪就不錯,性子堅韌善良,又是忠良之後,自小的情分,與你的沉穩個性較為般配,不如一起辦了?”蕭銘羽一時間不知如何招架,阮迎溪更是嚇得坐立不安,緊張到連手裡的碗都差點掉在了地上。“父親……我不想嫁人。”阮迎溪呼吸緊促,在全家人麵前,低垂著眼眸不敢抬頭。殊不知,阮迎溪快要淹死在了蕭寒舟莫名冷厲的眼神裡。如此反常,蕭正廷正奇怪呢。這時候,蕭寒舟卻突然開了口。他說:“父親,迎溪辦事一向妥帖。兒子的婚事本來就缺個人操辦,不然把這件事交給迎溪吧,全家都放心。”“再說了,有了我的婚事在先,迎溪自己將來操辦她自己的婚事,也能得心應手啊。”他姿態鬆弛,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不達眼底。蕭寒舟的話,一度讓阮迎溪緊張無措到不知如何應對,隻能一個勁兒的悶頭吃飯逃避一切。屆時,飯桌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射到了阮迎溪的身上。不知怎的,阮迎溪忽然感覺胃裡麵不舒服,莫名一陣惡心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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