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寒舟,阮迎溪的骨子裡是怕的。因為她不知道下一秒蕭寒舟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蕭寒舟正邁著闊落的步伐,一步步朝著阮迎溪的床邊走了過來。屏息間與蕭銘羽針鋒相對,蕭寒舟彎下了身子,竟直接將阮迎溪攬入懷中,橫抱了起來。“三哥,你乾什麼!”阮迎溪恍然無措。蕭寒舟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在向蕭銘羽無聲宣誓著他對阮迎溪這個人的占有。“老三,你是瘋了嗎?”他抱著她正要走,蕭銘羽的話攔住了蕭寒舟的去意,眼含倦怠的瞥了蕭銘羽一眼,態度挑釁而張揚:“如果二哥將此事告知父親,我明日便納她做姨太太。”姨太太?阮迎溪聽著蕭寒舟的話,隻感受到了無限的壓迫和羞辱。她在他的心裡,就隻配當個姨太太。那近乎病態的占有,無非是將她視作了玩意兒罷了……阮迎溪此生做過最愚蠢的兩件事,一件是以為蕭寒舟對她有情,一件是在蕭寒舟的控製下無所謂的掙紮。他就這麼把阮迎溪堂而皇之的抱走了。阮迎溪身子弱,經不起折騰,即便是蕭寒舟如此寬厚結實的臂膀之下,也讓她心緒難寧。“你要把我弄去哪兒?”她問。他狠咬著牙道:“把你弄死,你也得給我受著。”阮迎溪冷哼了一聲。隨後,蕭寒舟將阮迎溪抱回了自己的房中,又把她扔到了**。這床,無外乎勾起了阮迎溪心底最為敏感的地帶。她忘不了自己和蕭寒舟最隱秘的一夜風流。至此,阮迎溪忍著傷痛,艱難的起身要走。下一秒,蕭寒舟一抬手便將她按了回去。他似對她有生不完的氣,一隻大手輕鬆的按著阮迎溪的肩膀,強迫她在**躺好。阮迎溪撐著有傷的身子,情急下怒罵他道:“兄妹有倫!”他掀眸注視著阮迎溪,語氣裡儘是威脅:“該不會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依照他的好意提醒,將阮迎溪拉回了現實,使她清醒。她的身份?阮家的後人,他的心頭摯愛,養在蕭府七年的妹妹?她是這一切身份的替身而已,甘願被他利用,被迫對他臣服。想到這裡,阮迎溪又覺得自己的掙紮是無濟於事。待到阮迎溪安分了下來,這一次的蕭寒舟竟然沒有為難她。他拿出了藥膏和紗布,言簡意賅的命令她:“脫,該換藥了。”阮迎溪睨著他,似以無聲代替反抗。他出言不遜:“是聽不懂?還是要換個人在你麵前才會脫得心甘情願?”“啪”的一聲,阮迎溪甩了他一巴掌。蕭寒舟不屑的扯了扯唇,毒辣的加了一句:“哪裡沒看過?”阮迎溪忍受著他的侮辱,卻又無能為力。 她的身子,早就被他在妓院將她買回來的時候就看得一絲不剩了,哪裡還有什麼避諱可言。一想到這裡,阮迎溪反倒覺得無所謂了。她扯下了套在外麵的衣裳,將紗布包裹著的傷口連帶著身體,一並無所顧忌的扯露了出來。阮迎溪的身子很白,白得像美玉一樣光潔剔透,柔美曼妙的身段是勾人的利器。隻是這副近乎完美的身子,卻因蕭寒舟而變得遍體鱗傷,紗布掩蓋下的傷口,漸漸有血跡滲出。蕭寒舟修長的指腹觸碰到了她的肌膚,許是因為指尖冰涼的緣故,激得阮迎溪一顫。阮迎溪彆過了眼神,儘量不與蕭寒舟對視。她的心裡鬨得厲害,生怕有哪一瞬間,蕭寒舟看著她的身體,便回憶起了那晚的瘋狂……蕭寒舟擰著眉頭,專心致誌的為她塗藥。一時間,阮迎溪看不穿蕭寒舟神色間的複雜。他突然問她:“為什麼騙我說沒去?”“沒必要。”阮迎溪冷淡的話語似包含了她所有的委屈。蕭寒舟嫌惡的抬眼。阮迎溪則與之對視:“事到如今,三哥答應了我的事,可否履行了?”蕭寒舟挑眉,無端審視著阮迎溪。“三哥曾答應我,隻要江月寧能安全回來,你就放了我。”麵對她的步步相逼,蕭寒舟低頭冷嗤了一聲:“你以為放了你,是這麼簡單的事?”那一刻阮迎溪才意識到,自己竭儘所能爭取來的,不過是他的戲弄。“原來為了蕭銘羽,你已經到了可以奮不顧身的地步。”“我不過是區區替身而已,三哥又何必在意我為誰奮不顧身?”阮迎溪擰著眉頭說完了這句話。可心中卻尤是不知,自己為了他奮不顧身的那些年,究竟算得了什麼。他對她,果然隻是霸道的占有和無限的利用。不是他蕭寒舟太冷情,而是他想要為之多情的人不是她罷了。阮迎溪自是鐵了心思,:“三哥不會反悔吧?”“想走可以。什麼時候當牛做馬讓我滿意了,便可以走。”“你也可以選擇儘情的投奔蕭銘羽。”蕭寒舟格外冷酷的威脅她:“當然,如果你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全然不懼日後為蕭銘羽守寡,我倒也無所謂。”阮迎溪暗暗捏著床單,氣極到連指甲一度都快要嵌進了床單裡。此刻,她恨他的出爾反爾,恨到了骨子裡去。蕭寒舟隨手捏起她的下巴,儘情審視著她絕美的臉頰,肆意的嘲諷:“很恨我嗎?”阮迎溪一言不發的瞪著他。蕭寒舟拍了拍阮迎溪的肩膀,偏執道:“你當然可以走,但想要扔下三哥投奔二哥,沒門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三哥如此卑鄙。”蕭寒舟歪頭不屑一顧:“謝謝誇獎。”兩人一番交談未果,外麵的下人前來敲門,惹得蕭寒舟不悅,:“深更半夜,敲什麼敲!”聽聲音,是江月寧那院的人。“少帥,我家小姐晚上傷口發炎,疼得厲害,您能不能過去看看。”
第8章 哪裡沒看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