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回話道:“是咱們家的那套‘敘利亞’房子,居然被中介上門,說是一套福宅什麼的,讓一個老板改成商用的,做廣告公司了。”這小區是商住兩用,也正常,不過,福宅一說,實在太蹊蹺了。林岩說賣了兩千萬,金京這個地段這個價格,說高也沒有太高。她懶得理會這些,就隨便吧。“不過,妹妹,這幾天蕭總肯定很撓頭,那康養小鎮的事,去的十三個大師,居然給死了一個。”林蘇風臉色一變,“怎麼死的?”“心臟驟停,半夜在醫院嚇死的!”林蘇風嘖了一聲,“慢了一步,我現在就帶著法器去,看看這群老鬼。”打從林蘇風回程的路上,撲簌簌的雪花隨著北風,就落滿了金京。等她帶著八輛威爾法來到項目地時,雪花已經把地基填起來厚厚一層。前頭那十三位道長的華幡還在。頂上有六角形寶蓋,懸掛六個銅鈴小幡,矗立在坑裡被吹的嘩嘩作響。道長們人卻已經都齊齊躺平在醫院或者太平間了。可現場竟還有不知死的——二十多家媒體,架著機器,杵著記者和攝影師,等“林大師”開壇做法呢。天都已經擦黑了,還敢在這兒待著?蕭頌玉見她來了,從自己的車上跨出長腿,披著黑大衣站定在雪地裡,黑白分明襯的斯人如玉。今天他的座駕又換了輛勞斯萊斯。助理從車門中彈出一把黑傘,傘柄鑲嵌羊脂白玉,端端正正打在他頭頂上。他在傘下抄著口袋,微微傾身,“林大師,五日之期,這是最後一天了。”林蘇風也從車裡拿出傘來撐上。那柄青銅傘,生著紅紅綠綠的鏽,還有土落下來撒了林蘇風一身。“咳咳。”林蘇風給嗆咳嗽了。蕭頌玉仰頭看了一眼她的破傘,嘲諷一笑。“真是淒淒古血生銅花,這麼厲害的法器,一看就能大殺四方吧!”林蘇風知道他又在陰陽怪氣,她看了一眼他定製的玉柄傘。樣子貨,中看不中用,等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她冷笑道:“蕭總,最好先讓這些記者離開。”她目光指了指那些凍得直跺腳的人。其實這裡並沒那麼冷。他們冷,是因為周圍爬滿了各種臟東西!蕭頌玉瞪了他們一眼,有些懊惱。“蕭斯金請了宣傳部,這些人我趕不走。”他二弟認識些宣傳部的人,這次還想借此事炒作一番,因此請了媒體來。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項目鬨鬼的事捂著還來不及呢,蕭斯金非要大為傳播!林蘇風突然撐著破傘笑了,笑得青銅傘都哢嚓作響。“嗬,原來蕭總,也不是在金京隻手遮天的,還得服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富可敵國怕縣官。
第10章 道姑?那可是罵人的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