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陸熙霆對此人有很深印象,源於一則新聞。新聞中痛指他不學無術,有手有腳卻不願出門工作,近三十歲還隻知道窩在家中啃老。他父母無數次苦口婆心勸過,甚至帶當地調解類采訪記者進門,均沒起到任何作用,魏源就是個二皮臉!現在,他卻搖身一變成為了創世紀幕後老板,陸熙霆墨眸深邃,“找個私家偵探,秘密盯著魏源一舉一動。”掛斷電話,陸熙霆心臟噗通狂跳,無比興奮。魏源的出現於他而言是個好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煽動了蝴蝶翅膀,不過這最起碼證明人生軌跡可以發生改變。所以,這次他一定能護住林樂清。陸熙霆墨眸中布滿堅定之色,似在心中暗自起誓般。他打開手機,播出通訊錄內某個電話,嘟聲才剛過三下對方就接聽了。“陸總,有什麼指示,您說。”“她那邊怎麼樣?”陸熙霆沉聲問。“您放心,除去我們保護的人外,沒有其餘可疑人物。”陸熙霆嗯了聲,“好。”掛斷電話,他鬆了口氣,頭靠在靠墊上閉目養神,手輕敲手機屏幕。林樂清那邊接二連三遭到恐怖襲擊,警局有派人調查,但沒貼身保護她,陸熙霆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圍在她身邊。他總歸是不放心,索性聘請了有名的保鏢團隊貼身保護。另外一邊。林樂清招手打了輛出租車回家,她腦中不知為何,在一遍遍回放陸熙霆剛才看她的眼神。難過,哀傷,甚至有很多她看不清的情緒。可這是為什麼?手機鈴聲響起,林樂清垂眸,是秦霄打來的電話,她連忙接聽放在耳邊。“師傅,麻煩您調轉個方向,去警局。”她立刻道。出租車司機哎了聲,通過後視鏡看了林樂清一眼。到警局後,林樂清立刻前往刑偵隊,秦霄正在裡頭等她。“宋彪那邊交代了?”她忙問。秦霄點頭,臉色嚴肅,“他說白芳芳死時其實跟羅江在一起,兩人正在……咳。”他遞給林樂清個你懂的眼神,接著道,“因為這事,宋彪還跟羅江打了一頓,把他胳膊內側劃出道刀傷。”“我已經派人去市裡所有醫院查過,在二院那兒確認了羅江有就診記錄,與宋彪提供的時間及傷勢都吻合。”這下,羅江不在場證明被直接推翻。偽造不在場證明,本身就很有問題。“傳喚羅江了嗎?”林樂清問。秦霄嗯了聲,“給你打電話之前剛傳喚,現在應該快來了。”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坐在辦公室靜靜等待。不多時,門被人自外推開,李然道,“羅江已經在審訊室了。”秦霄與林樂清立刻起身,一個去審訊室審訊,另外一個則是去監控室查看。 羅江手上戴著手銬,低頭沉默什麼話都不願意說。配合秦霄進行審訊的,是李然。他將就診記錄擺在羅江麵前,“宋彪那邊已經招了,白芳芳真正死亡時你是在場的,並且他當時打傷了你,現在我們需要你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偽造不在場證明?你想隱藏什麼?”羅江手攥緊成拳,抬眸看著麵前兩個極具壓迫力的警察,搖搖頭,“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顯然,他想裝模作樣。秦霄上手拍了兩下桌,發出砰砰砰響聲,在寂靜空間內令人心猛的兩跳。“羅江,宋彪證詞指向你,就算你拒不承認也沒用,局裡會展開調查,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我希望你彆再浪費彼此雙方的時間,配合一點。”羅江抿唇道,“我確實和白芳芳有不正當關係,宋彪說的沒錯,那天他打傷了我。”“但,我當時立馬去醫院處理傷口了,至於白芳芳是怎麼死的我一無所知,也不是那個凶手。”他說出的話擲地有聲,半點不像作假,林樂清看著監控,不錯過羅江一絲一毫表情變化。她皺緊眉頭,能相信他嗎?審訊室的門被敲響,秦霄起身走出,李然與羅江依舊持對峙狀態。三分鐘後,秦霄再度回到審訊室,他臉色無比難看坐回位置上,冷眼看著對麵的羅江。“你既然說白芳芳的死與你無關,那你為什麼要更換1226室的窗簾?”羅江表情頓時無比難看,哆嗦的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手指交織在一起緊扣著。能看出,他現在心理狀態一定非常複雜。秦霄嗤笑,“好,既然你不說,那咱們就在這耗著,耗到你說為止!”他聲音沉重,令本就心裡有鬼的羅江渾身一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熬鷹般,李然和秦霄用銳利眼神緊盯羅江,他心態越發不平穩。林樂清與其餘觀看監控的警察們已經昏昏欲睡。羅江的聲音驟然響起,十分沙啞,“我確實去買了窗簾,但那是因為它被弄臟了。”“怎麼弄臟的?”秦霄立刻問。這個問題似乎非常難以作答,羅江深吸了口氣,才又道,“窗簾旁邊有個晾衣架,你們應該看到了。”秦霄與李然一同點頭,他們仔細觀察過晾衣架,上麵沒有灰塵非常乾淨,表明1126一直有人居住。羅江咬牙道,“其實那個晾衣架,是我和張誌南,宋彪玩女人用的,把她們捆在上麵,用…反正窗簾在過程中被弄臟,我才重新去購買新的。”“兩位警察,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白芳芳死真的跟我沒關係啊。”這番限製性話題,聽的李然這個剛出社會的小夥子臉紅,秦霄見多識廣非常淡定。他冷聲追問,“過程,怎麼玩的,還有你的意思是你們三個人一起?”“這我怎麼跟你說!”羅江急切道。他此刻還真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然而仔細看去,他那雙倒三白眼的眼底一片精明。秦霄合上記錄本道,“我這邊正好查到,三年之前你身上有樁官司,未成年女性起訴你非法拘禁,用強的。”“開庭之日你沒到場,接著原告忽然撤訴,這件事與你和張誌南,宋彪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