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清連續幾個形容詞砸下,令陸熙霆無奈輕笑,“除去多金之外,沒一個適合我。”她點頭,“我也這麼認為。”兩人相視而笑。飯畢,林樂清很是滿足,上手揉著微微發暖的腹部,吃親手做的飯果然比方便食品要舒服。“謝謝,很好吃。”她笑道。陸熙霆點頭,“我做飯總容易做多,下次你有時間可以來找我,免得浪費糧食。”這毛病,還真的是挺能造福鄰居。林樂清笑的眉眼彎彎,“好嘞。”她打開手機看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那我先回家?”她手指了指門口位置,有點不好意思。在彆人家吃乾飯,不出菜錢還不洗碗,確實挺過分。陸熙霆半點不介意,“好。”他目送林樂清離開,看著她碗裡解決完的米,心情極好。次日。林樂清一早便被秦霄叫來刑偵部。他推過個文件夾來,“看看這些資料。”林樂清打開,資料中有幾張照片,是王經理和徐玥月的親密照。兩人之間果然有關係,而且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在王經理死後,徐玥月還消沉了一段時間,後來在她老公張誌南的介紹下認識了白芳芳,宋彪,及羅江。時間線回到三個月前,宋彪和徐玥月發生了矛盾被殺,另外三人一起偽造車禍。至此,所有的線索全被串聯起來。合上文件夾,林樂清表情嚴肅問,“知道他們產生矛盾的原因嗎?”究竟是什麼矛盾,竟然到了要殺人的地步。秦霄若有所思,李然道,“是不是跟王經理的事有關?”“畢竟,他的死對徐玥月影響很大。”“或許是那幾個男人侵犯了徐玥月,畢竟他們玩得那麼花。”一刑偵隊組員道。秦霄道,“也可能是單純的口角,在吸食致幻藥物後,人的情緒將被無限放大,最後發展成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萬事皆有可能。“好了。”秦霄重重敲擊兩下桌子,阻斷大家思緒。“在錯誤的方向越思考隻會越錯,李然,你帶幾個人去查這件事,順便調查李磊和這些人有沒有關係。”“好。”李然立刻答應。“會議結束,你們去乾各自的事吧。”秦霄道。刑偵隊眾人起身離開,林樂清道,“我們去看看宋彪?”“好。”秦霄答應。宋彪現在情況實在太差,被關在監獄醫務室裡。秦霄摸了摸鼻子,“過會兒你彆被他嚇到。”“怎麼?”林樂清挑眉問。她是做法醫的,也是出了名的膽子大,讓秦霄說出這種話,宋彪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反正過會兒進去你就知道,先做個心理建設。”他道。林樂清點頭,心中更加增添好奇。 兩人驗證身份後,進入醫務室,裡頭有幾個因為鬥毆受傷的犯人,眼神緊盯著他們。在秦霄帶領下,林樂清跟隨他一直往後走。“我要出去,讓我離開這個地方,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跟我沒關係,我是被逼的。”“求你彆再跟著我了,我知道錯了,我殺了自己給你償命還不行嗎?”嗚咽的哭聲響起,林樂清在看清楚宋彪後倒吸了口涼氣,他現在肉眼可見精神萎靡,已經瘦到皮包骨頭。明明前段時間還是個精壯的漢子,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當然,真正恐怖的是他**在外麵的皮膚,上麵有道道傷口,無比駭人。“打過鎮定劑了嗎?”林樂清問。秦霄點頭,“每天都有打,但作用不大。”“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在醫務室接受治療後,狀況竟然變得更差了。”“我都懷疑醫務室的鎮定劑裡是不是摻著迷幻藥。”秦霄開玩笑道。這個可能性當然為零,畢竟此處是監獄,要有問題還能了得?“宋彪,你為什麼殺了徐玥月?”林樂清問。聽到這個名字,宋彪忽然變得更加躁動,他用力扯著手銬,被套住那圈位置已經血肉模糊。剛結痂的傷口,又再次被弄破。“不是我殺的,跟你們說了無數遍不是我乾的,嗚嗚,是我殺的,但不是我?”“我不想殺她,我怎麼會殺她呢?”“她頭上好多血,我拿著台燈,一下又一下,她的後腦勺都爛了,啊啊啊!”宋彪顛三倒四說著話,林樂清皺眉,“你們怎麼從他口中問出線索的?”秦霄聳肩,“等唄。”“反正他不是一直瘋癲的狀態,偶爾也會清醒,不過隻是在少數時間。”林樂清嘖了聲,無奈道,“叫護士來給他上藥,再打一針鎮定劑吧。”就宋彪這個狀態,還不知何時才能清醒。兩人轉身離開,秦霄道,“宋彪這邊能問的已經差不多都問出來了,不用再管他,吊著命不死就行。”“但願吧,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林樂清道。這個案件撲朔迷離,處處都是線索,但又處處是陷阱。秦霄大掌在她頭頂揉了兩下,笑道,“好了,彆擔心。”“有我在,肯定能查出來。”他說出這話也並不是自信,而是確實有這個本事,林樂清知道。“回家好好休息吧。”秦霄招手打了個出租車。坐在出租車上,林樂清腦中一直進行複盤。宋彪剛才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人是他殺的,但又不是他殺的,並非他所願?他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可他又詳細描述出徐玥月被砸死時的場景,說明當時是他手拿著台燈,砸她。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姑娘,到了,二十塊錢。”出租車司機提醒道。林樂清打開手機掃碼,下車進入幸福公寓。她剛刷卡進入單元門,便又覺察到昨天那股冷風,連續兩天都這樣,看來這地方是真不怎麼暖和。這麼想著,頭頂燈泡忽然晃動兩下,林樂清腳步頓住抬頭看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冒起。微微腳步聲似乎從遠處傳來,她深吸了口氣,連忙按電梯,幸虧此刻電梯在一樓,她順利進入。回到家後,林樂清靠在門上深深吐出口濁氣,被嚇得不輕。不過應該隻是電線短路,剛才有人經過而已,她這段時間太害怕,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