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好奇的林樂清,陸熙霆伸手輕點她額頭,“早就讓你彆看那麼多霸總,非不聽。”“坐到我這個職位上要看的合同確實多,但我聘用下麵那些人是乾嘛的,總不能我忙,讓他們清閒吧?”聞言林樂清哦了聲,懂了。所以當總裁就是有錢又有閒,她默默嫉妒。兩人收拾完桌上垃圾,陸熙霆提著下樓。‘汪!’剛下去就聽到一聲狗叫傳來,林樂清循聲看去,是隻很小的奶狗,通體純黑色隻有四個爪子雪白看起來很可愛。它被拴在旅館門口,應該是老板養的,小家夥看起來還挺凶。林樂清蹲下身子,小奶狗當時便不叫了,圓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看著她,像是在問她這是什麼人。“你真可愛。”她道。身後悉悉簌簌的聲音響起,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雞蛋放在旁邊狗盆裡,小奶狗立刻過去吃。林樂清轉頭,就見陸熙霆衝她笑的溫柔。她起身道,“我還以為你要把雞蛋扔掉,沒想到是喂狗的。”“扔了也是浪費。”陸熙霆道。這話從一眼就能看出氣質矜貴的他口中說出來,有些不和諧,但林樂清心臟卻不受控製狂跳好幾下。她真覺得眼前人有極大反差感,看著冷心思卻出乎意料的細膩。很適合…做男朋友。不知不覺間,林樂清心境又有了許大的改變。“你是個好人。”她道。陸熙霆挑眉,“你已經開始給我發好人卡了,我是不是該謝謝你?”“你想謝也可以。”林樂清笑道。她腳步輕盈走向當地警局,心情似乎又好許多,被一狗一人治愈了,陸熙霆慢悠悠跟著。後頭小奶狗發出汪汪兩聲叫,像是在送他們。好心情在來到警局時停止,林樂清又想到二老死狀,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你們怎麼來了?”楊雪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她似乎也是剛到,正在穿警服外套。“來看看案件進度怎麼樣。”林樂清道。楊雪點頭,“先進來再說。”對沒有嫌疑的同行,她態度非常友好。兩人跟隨著楊雪進入招待室,她直接將調查到的資料擺到他們麵前。“這些資料裡應該也有你們想看的東西,先看完之後再討論。”第一頁資料是楊家成員,楊德柱父母在他十幾歲時不幸遇難,從此以後隻有二老撫養他,隻是第一頁最後打了個問號。“這個問號是什麼意思?”林樂清詢問。楊雪道,“我們去走訪調查的時候也聽到過,有人說楊家其實不隻有一個孩子,事實上有兩個,但是那個孩子好像被送走了。”“當地迷信雙胞胎會帶來厄運,這點你應該已經查到了。”林樂清點頭繼續翻看第二頁,上麵是楊德柱本人信息,事無巨細都有,在為什麼離開警局那欄寫著被開除。 她皺眉,“為什麼是被開除,我記得當時局裡人說他是自願要辭職的。”“這點我也去詢問過,隻能說是半開半辭,當時楊德柱犯了個小錯誤,領導那邊很生氣。”楊雪道。“什麼小錯誤?”林樂清追問。楊雪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時間實在是太長,調查不出來。”兩人眼神對視,顯然都覺得很離譜,如果隻是犯個小錯誤而已,用得著開除嗎?楊德柱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血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樣對待他就不怕寒了其餘刑警的心?“我認為,他的開除肯定有問題。”楊雪道。林樂清嗯了聲,“不隻是開除有問題,他整個人都有問題。”“按理說即便不在刑警位置上看,他也可以做彆的工作,為什麼要選擇做這些。”這些指的是資料後半段,楊德柱被開除後經常小偷小摸,甚至還鬨了好幾次拘留。一個刑警,卻乾出知法犯法的事,真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不應該啊。“我懷疑,這些案件根本就不是楊德柱本人犯下的,而是他那個雙胞胎弟弟,他隻是出來頂鍋。”“如果死的人是他,那現在我們警局裡關的也就是他的弟弟,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什麼想殺我,因為他想給他報仇。”林樂清淡定將頭緒都整理出來。“這些我不是很清楚。”楊雪道。畢竟他們當地警局接觸的也就隻有二老死亡案件,沒有其餘。林樂清繼續向後翻頁,是村民們對楊家的印象。[楊家人都不錯,平時也沒跟人有矛盾,再說我們這麼個小村子裡哪兒會搞出殺人的事?][楊德柱前段時間回來,還幫我們家搬了東西,不過那小夥子看著人高馬大的也沒多少勁兒,聽說他乾刑警的,像這樣能抓到犯人嗎?][唉,要我說兩個老人實在是太可憐,就想招待個客人而已,最後居然弄成這樣,那兩個人真該死。][警察同誌,你們可得讓那兩個人付出代價,要不然我們村子裡嚇都得嚇死,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回來複仇。]這些全都是村民們主觀說的話,沒什麼作用。“沒有風衣男的線索嗎?”林樂清問。楊雪搖了搖頭,“除了你之外,沒人見到過那個男人,他就跟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一樣,仿佛是被捏造出來的。”說完,她又補充,“我當然不覺得是你在說謊,隻是他的消失太過離奇。”“而且按照你們所說,出門短短時間內二老就被殺害了,可現場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凶器,證明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我懷疑,殺害二老的人和在你們警局的楊德柱弟弟有關,這邊我打算申請異地聯合辦理案件。”“好。”林樂清道。她合起資料,依舊愁眉不展。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她想起那天的車禍,心中已經基本確認,肯定都是背後那人做的。為什麼這麼不願意讓楊德柱案件被查清,這背後到底有怎樣的迷局。他們越是阻攔,林樂清就越想要查出事情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可惜村子裡實在太偏僻,連個監控都沒有,不然肯定能找到嫌疑人的蛛絲馬跡。”楊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