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忒多,爺爺既然打輸了,便任由你們處置,殺刮隨意,彆整些虛頭巴腦的話來煩爺爺。”聽聲音像是個豪爽的。風七挑眉,一旁的景宏宸卻冷不丁開口:“你不是武國人?”“耳朵倒是不錯。”男人冷哼一聲,又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若非遇到小人,爺爺何至於此?”“你來之前便受傷了,在門口久站,是因嗅到了藥材味道,想要尋求幫助。”“不去醫館,大抵是不確定追殺你的人是否離開。”“知你受傷,醫館附近說不準會有埋伏,我說的可有什麼錯誤?”風七一連串分析,男人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他確實是這個打算,偏偏風七在他決心進門前突然拉開了屋門,方才讓他有些驚慌失措。“我們方才動手,同樣出於自保,若是信得過我們,我可以給你治療。”景宏宸並未打斷風七的話,想來是因為他也覺得這人有可救之處。唯獨男人懷疑地盯著風七,不解道:“救我可沒什麼好處,你要想清楚了。”“治病救人,不圖回報,醫者本心罷了。當然,我又不是菩薩心腸,你若是不知好歹,那不救也罷。”風七說著便要轉身回屋,景宏宸見狀,倒也配合地準備轉頭離去。男人終於不再糾結,急切地開口道:“還請姑娘救我一命,至於報酬,姑娘可隨便張口,隻要我給得起,絕對不眨一下眼睛。”“一言為定。”風七側身讓路,給男人留了條進門的距離。景宏宸順勢也跟了進來,風七咂舌,對方卻理直氣壯道:“我有話要問。”“我可什麼都還沒說。”景宏宸:……房門關上,風七點了一盞小燈,將燈罩扔去一旁,隨後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燒紅。手上忙著,嘴也不閒,打量男人一陣後,揮手指揮道:“衣裳脫了,坐直,將傷口露出來,你應當還沒清洗過,就麻煩薑公子打盆水來了。”景宏宸這輩子從未被人這般使喚過。尤其還是被一個普通女人。“你!”“不願意可以出去。”風七語氣平淡,抬眼又瞧了眼男人,“還不脫?”讓她行醫,便要聽她的規矩,否則一概不看。景宏宸憤憤離去,不多時,竟然真的端著一盆熱水與一壺烈酒回來。風七心中驚訝,她怎麼沒想到景宏宸這般能屈能伸?甚至連烈酒消毒之事都清楚,莫非這位二世祖曾經經常受傷嗎?不過眼下應當不是追究此事的好時機。風七收回視線,走到男人身旁,觀察其在身上大大小小數十個傷口。其中最嚴重的當屬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發膿潰爛,而且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正常的傷口不該如此,傷口附近皮肉沒有任何異常,並未中毒,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