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就是我莫非是個眼瞎心盲的人嗎?”風七笑著寬慰道:“我當然知道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可是你要我如何,就讓她留在外麵自生自滅,那到時候說小氣心機深沉的,便成了我。”衛巧書聞言,確實覺得有些道理,連帶著情緒都稍微緩和了些,卻仍舊為風七憤憤不平道:“往後她若是再欺負夫人,我可不會對她客氣。”“我的身份在這裡擺著,沒法直接對宋芝芝動手,況且她也並未做過什麼惡,總不能將人給殺了吧?待薑鴻回來,讓他將這人給處理了就是。”“就怕薑公子回來,也對這個宋芝芝心軟。”風七聞言嗤笑:“那我可就有理由將這對狗男女都殺了,不過,我相信薑鴻不會如此拎不清,好了,快些去休息吧,這兩日仍舊是不得安寧的。”“嗯,夫人您也早些休息。”說是早些休息,可是病人什麼時候難受,什麼時候醒來,可都是說不準的。風七已經幾天都沒睡過安穩覺了,倒不是因為這些人是薑家的親戚,她方才儘心儘力的。隻不過,風七以前殺人如麻,如今重活一世,倒是難得生出了幾分醫者仁心。無論她麵前的究竟是誰,她都不願意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麵前了。她照看著所有人,唯獨忘了自己也並非什麼鋼鐵造就的人,也會疲憊辛勞。風七從屋中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天明了,她打定了主意要去休息,卻沒想到腳一崴,差些摔在了地上。當真是累得神經衰弱了。風七搖了搖頭,剛準備繼續往前走,卻突然被人抱了起來。她愣了愣,下意識一個手刀衝著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那人脖頸而去。手刀卻被攔下,風七終於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聲音在耳旁炸響。“許久未見,你一見我卻還是要動手?”調笑聲中帶著疲憊,風七的手掌放鬆,下一刻環在了景宏宸的脖頸上。“薑公子如今見麵,倒是不會將我給摔在地上了。”“頭一次見麵的事情,你要說多少次才算是完?”景宏宸語氣無奈,將風七抱得更緊了些,她似乎又清瘦了些許,景宏宸的心中難免生出心疼的情緒來。“秦宜年待你不好?”“關秦宜年什麼事?”風七隻覺得莫名,後知後覺又明白了景宏宸為何會這般問,不由笑道:“你是希望他對我好些,還是對我不好?”“這倒是難住我了。”景宏宸失笑:“橫豎你如今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我送你回去。”本以為將風七送回屋中,她便會好好休息,誰知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風七便睜開了眼睛。隨後竟像是頭一次看到景宏宸的模樣,斥責道:“不是給你送了信,讓你不要回京城嗎,為何你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