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不是你死就是你亡!(1 / 1)

隻見趙雙琳將錘子塞到了陳文良受傷的手裡。肩膀上那一刀紮得足夠深,導致他整條胳膊無力到隻能任由趙雙琳擺布。身體忍不住掙紮抗拒,可又被趙雙琳緊接著抬手一耳光甩在了臉上。“如果你還想再挨一刀的話,儘管動。”趙雙琳壓根沒有了耐心,在陳文良徹底僵住時,抓起他握著鐵錘的手重重舉起,隨後狠狠地砸在了她自己另一隻胳膊上。劇烈的疼痛讓趙雙琳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但她卻扯起嘴角朝陳文良笑了:“不知道入室搶劫殺人要判多少年,保你出來那人能不能再撈你一次呢?”麵對她瘋一般的舉動,陳文良早已經愕然得說不出來話。可趙雙琳卻像是依舊不想放過他,嫌棄地甩開手後,又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你不是想殺了我嗎?不如就看看誰先死好了!”在陳文良驀然放大的瞳孔裡,他卻隻能又眼睜睜地看著趙雙琳故技重施把水果刀塞進了自己手裡。“陳文良,今天我們倆之間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你亡!”在刀子捅進自己腹部時,趙雙琳臉上露出了譏誚的笑,她語氣肯定到連陳文良都打了個寒顫。這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自己這些年從來沒了解過趙雙琳,就像趙雙琳被他蒙蔽那樣。做完這一切,趙家的客廳裡已經變得血腥狼藉一片,在隱約慌亂的腳步聲自門口傳來時趙雙琳才整個人倚著牆癱倒在地。手捂著腹部,但卻堵不住那不斷往外流的血。保鏢知道趙家指紋鎖的密碼,等他帶著物業衝進來時,看著趙雙琳的慘狀一行人頓時嚇得臉上也連帶著沒了血色。趙家所在的樓盤是s市頂級的公寓豪宅了,物業費一年都要近十萬,結果業主卻在他們滿是監控的眼皮子下被人重傷。都不等陳文良開口解釋,物業一行人就七手八腳的又給他捆了一道。“趙董,您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發生這樣的事保鏢臉上也有些難為情,但好在比物業要鎮定些。聽這話,趙雙琳並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死不了。”她剛才下手也是算好輕重了的,現在看著是有那麼些慘但紮自己時的力道可比給陳文良那刀輕多了。“就是今天晚上答應小離的晚飯吃不了了。”此時走到趙家門口的顧離恰巧聽見了她這聲忍著痛意的歎息。顧離走進門,看著眼前場景的她狠狠皺起了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感覺到之前她在趙雙琳身上下的那道靈氣禁製被破了。但她也沒太著急。隻因自己在那道靈氣禁製上下的是反噬咒。禁製被破那行凶者也好不到哪去,至少在她趕到之前是不會自動清醒的。 “趙姐姐?”顧離越過保鏢和物業,一腳踏在被物業反鉗著按在地上的陳文良走到趙雙琳身旁蹲下身查看著她的傷勢。她身上的吉氣並沒有消散,人雖受傷了,但並沒有危及生命。“說曹操曹操到,我剛說今晚的飯吃不成了,有人入室搶劫殺人未遂。”說著,趙雙琳還不忘抬頭朝顧離擠擠眼示意她放心。接收到她眼神信號顧離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些自責。還是她沒能安排布置好,總覺得會在掌控之間,可誰知卻出了這麼一場意外。瞥向地上的男人,顧離新仇舊恨一並湧上心頭,在警察趕到之前不動聲色地給他下了一道時效永久的噩夢符才算稍微解氣。“不僅晚飯咱們吃不成了,接下來一陣子還得你幫我照顧一下青雲那孩子。”雖然她傷得不算重,但是真的好疼啊!剛才隻想著算計陳文良的她現在才真實感受到了陣陣劇痛傳來。顧離自然是一口應下。救護車來把兩人接走後,顧離才去房間把青雲喊了出來。房間作為現場暫時不能被破壞,為了不嚇到孩子,顧離乾脆直接給他用了個障眼法。“趙阿姨呢?”四下都沒看見趙雙琳的身影,青雲下意識問道。“你趙阿姨臨時有點事,你先跟我回家。”青雲很懂事地點點頭。趙家保鏢隨後把兩人送回了季家老宅。季老夫人喜歡孩子,平日也吃齋念佛的她知道青雲是個小道長後趕忙問了些道家的注意事項後就把人喊到了身邊帶著了。見沒自己的事了,顧離也就徑直回了房間。她還有些事要處理。此時趙雙琳和陳文良都暫時被送到了醫院。隻不過在得知凶手比受害者傷得更嚴重時,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察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物業和保鏢作為人證卻一致證明陳文良是冒充成了配送員進行的入室搶劫。雖說這起案件疑點重重又透出詭異,但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警方隻能控製了陳文良,等他傷情稍微穩定之後就轉送到了看守所的醫療機構中了。是夜。連陳文良自己都迷迷糊糊地想不明白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分明他已經準備萬全,而且開始占據上風的他為什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不僅趙雙琳沒死,他自己倒是再次被抓。傷口隱約傳來一陣陣劇痛,陳文良躺在看守所的病**,有氣無力。就在這時隱約有些困倦的他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燈光昏暗,他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角落裡那道影子還在。猛地坐起身來,看著那道身影一步步逼近,直到徹底出現在眼前。“是你?!”就算比起一開始的模樣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陳文良依舊一眼就認出了顧離。因為心裡有恨,無論在監獄裡時還是出獄後,他都反複地看著有關於顧離的消息。“嗯哼,看來你這個老色鬼還挺惦記你姑奶奶啊?”顧離撩起眼皮看向他,毫不遮掩眸中的冷意:“上天給了你活路你不走,果然,像你這樣的人渣就活該短命。”今天已經疼得受不了了的陳文良此時沒了囂張的氣焰,聽著顧離的話,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安感。“你、你想乾什麼?”一開始他是想著報仇,可現在冷靜下來的陳文良還是覺得活著更好。“我想乾嘛?”顧離笑了,隻是那明媚的笑意落在陳文良眼裡,就像那索命的厲鬼般讓他心生懼意。忽然——他想起了初見顧離時在酒店的那晚。他這一生的悲劇仿佛也是在從那一刻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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