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先看清楚**是誰,再決定要不要抓?”師落影譏諷的看著師清霞,就這智障,基本也就告彆宅鬥了。“不管你的奸夫是誰,本側妃今天都抓定了!”以為她在故弄玄虛,借此拖延時間,師清霞完全不吃這一套。師落影忍不住戳戳湛毓輕俊美的臉,笑得十分促狹:“王爺,你聽到了嗎?你家白蓮花說要把你這個奸夫抓起來關地牢裡。”“你少在這故弄玄虛,王爺外出尚未歸來,怎麼可能在你**?”話是這樣說,師清霞心裡卻莫名有些發慌。**的該不會真的是毓哥哥吧?就在這時,**躺著的男人忽然轉頭,眼神冰冷的瞥她一眼。師清霞頓時臉色煞白:“毓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爺前腳剛走,側妃後腳就回了相府,直到方才才匆忙回來捉奸,自然不知道王爺昨夜舊疾複發,咳血不止,險些一命嗚呼,是本王妃徹夜不眠的照看,才勉強挺了過來。”師落影語氣幽幽的說,還不時的瞥一眼她發白的臉,眼裡滿是譏諷的笑。師清霞心裡愈發的慌了,無比急切的說:“毓哥哥,霞兒不知你舊疾複發,否則定然第一時間趕回來,寸步不離的照顧毓哥哥……”“這點本王妃倒是不懷疑,畢竟側妃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雖回了相府,卻對王府的動靜了如指掌,否則怎麼能第一時間趕回來捉奸?”師落影的語氣不鹹不淡,似乎隻是有感而發,卻句句是拆台。湛毓輕就是再寵她,也不喜歡被如此師清霞在王府安插那麼多眼線吧?果然,聽了她的話,湛毓輕的眼神冷到了極點,沉聲道:“扶本王起身。”“王爺過於虛弱,不宜挪動。”師落影用眼神警告他老實點,好不容易救回來他的命,要是因為一個虛偽的白蓮花折騰沒了,那真是虧到姥姥家了。湛毓輕蹙眉,卻沒有強求,隻淡漠的道:“本王累了,側妃回暖玉閣吧。如無召見,便不必出現在本王麵前了。”說著,咳嗽了幾聲。顯然是打算做戲做全套。然而,他這一咳,卻牽動了傷口,疼得眉頭直打結。“活該!”師落影氣的用口型罵人,恨不能把他給五花大綁了,看他還敢不敢亂動。湛毓輕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懷裡。“啊——”師落影嚇壞了,驚呼一聲,胡亂的揮舞著手,生怕壓到他的傷口。小手最後落在了他的腹部。氣氛有些尷尬。湛毓輕紅了耳尖。師落影燒了麵龐。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敢動一下。“毓哥哥,霞兒一心為你和王府著想,就是被人蒙蔽了雙眼,也不該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何況你現在纏綿病榻,若是見到你,霞兒會擔憂的寢食難安。求求毓哥哥不要對霞兒那麼殘忍,讓霞兒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就算你真的要懲罰霞兒,也要等你病好之後……” 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裡,師清霞嫉妒的五臟六腑都抽痛了。好在她一直用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才勉強保持住了理智。她眼淚汪汪、期期艾艾的哀求,儼然是一個癡心不悔的妻子,不離不棄的守著生病的丈夫,哪怕遭了嫌棄,也不曾有半分怨言,隻求待在丈夫的身旁,能時時的看到丈夫。湛毓輕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雙手輕輕攬住師落影的腰,逼著她靠在自己身上,不冷不熱的說:“這裡有王妃照顧本王,就不勞煩側妃了。來人,送側妃回暖玉閣。”“毓哥哥,你是不是厭棄霞兒了?是不是不想要霞兒了?既然如此,那霞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師清霞心裡清楚,要是她真的乖乖回暖玉閣,以後想見湛毓輕就難了。這次沒有扳倒師落影那個賤人,她以後根本毫無機會。沒有王妃之位、沒有子嗣,如果再失去了湛毓輕的寵愛,那她以後的日子隻怕生不如死。不,她絕對不允許那種事發生。她要搏一搏。咬咬牙,她眼裡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忽然猛地向床柱撞去。“娘娘!”眾人嚇得驚叫。“嘭——”師清霞撞在床柱上,將床撞得一個搖晃,她頭上撞出一個包,鮮血緩緩流了出來,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湛毓輕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想要起身查看師清霞的狀態。師落影卻壓緊他,在他耳邊低聲警告:“想讓所有人發現你受了重傷,你隻管去。”他受了重傷不去找大夫,卻半夜偷偷潛入她的房間,顯然是這傷不能讓人知道。湛毓輕的動作陡然止住,漆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師落影,寒意閃動。師落影卻佯裝看不到一般,看向管家:“快查看側妃如何了。”管家趕緊上前探了探鼻息,登時鬆口氣:“隻是昏過去了。”“叫大夫,仔細給側妃醫治。”“是。”管家不敢耽擱,連忙讓人去請大夫,又指揮著丫鬟們將師清霞送回暖玉閣。原本喧鬨不易的房間,登時安靜下來。師落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王爺能放開我了嗎?”“你敢威脅本王?”“你的命是我救回來了,費了我好大的功夫,用了很多名貴的藥材,王爺還沒給錢呢,我當然不能讓王爺就這麼死了。”師落影不滿的瞪他一眼,感覺這男人真是不講理。她明明是好心幫他隱瞞好吧?湛毓輕冷哼一聲,卻沒有跟她一般計較,整個人依舊昏沉的厲害,剛才不過是強打精神罷了。師落影自然知道。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血,換做普通人,隻怕要昏迷個十天半個月了,這男人竟然才過了幾個時辰就醒了,簡直強到變態。不過這些,她沒有說出口就是了。畢竟,她從一開始就隱約感覺到,湛毓輕並非表麵看起來的那般簡單。所以湛毓輕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更要讓湛毓輕以為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隻怕彆說自由,就是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師落影困頓的說:“我睡了,你隨意。”見她當真當頭就睡,半點沒有追問他為何受傷,又為何半夜潛入她的房間的事,湛毓輕的眸光深了深,卻一言不發的閉上眼,與她一同入睡。隻是這一覺,注定睡不踏實。兩人剛合上眼,就聽得門外響起管家喜不自勝的聲音:“王爺,大喜!”
第66章 奸夫竟是他自己(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