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 師父(1 / 1)

師落影這才看向他,眸光閃了閃,依舊沒有說話。夏鴻禧心疼的看著向來驕傲的父皇,竟紅了眼眶,看起來那樣無助,忍不住低喚:“父皇……”夏皇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看向師落影,聲音啞了幾分。“我不求你的原諒,我隻是,想儘力補償。”說完,他緊張又希冀的盯著師落影,期待又害怕她的回答。半晌,師落影才不鹹不淡的問:“你如何確定,我是你的孩子?”“不需要任何證據,你一定是,你和你的母妃,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夏皇激動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看著師落影的眼睛那樣熱切,“年齡也與她失蹤的時間對得上。”“萬一我是她與彆人的骨肉呢?”師落影定定的望著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夏皇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師落影會這樣問。師落影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若你當真是她與彆人的骨肉……”夏皇的嗓音啞意更重,手不自覺的握緊,表情很是掙紮,最終卻還是看著師落影,認真的回答,“那也是她的血脈,我一樣想對你好。”聞言,師落影淺淺的笑了:“這個答案,我很滿意。”夏皇激動的看著她:“你,你打算認我了?”“有個超級大國的皇帝當爹,似乎挺拉風的。”師落影的笑意濃了些,看著夏皇的眼神也變得柔和。“哎哎……”夏皇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裡竟浮上水光,任誰也很難將此刻的他跟那高高在上的超級大國的皇帝聯係到一起。“乖徒兒,你這認爹的速度,快的超乎為師的想象啊。”許久不見的血煞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那張妖孽的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師落影看著他,忽然風牛馬不相及的說,“當年那個渾身是血將我送去隱世神醫那裡的少年,去哪了。”血煞一怔,下意識的問:“那你想出來了嗎?”“嗯,想出來了。”“他去哪了?”“血風寨。”血煞的身子幾不可見的一抖,神色愕然的看著師落影,聲音顯得有些艱澀:“你……猜到了?”“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師落影走到他麵前,伸開雙臂,輕輕抱住他,“謝謝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師父。”血煞緊緊的回抱住她,聲音顫抖的厲害:“對不起,是我太弱小,讓你吃了那麼多苦。”“你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師落影滿心的感激。他當年也隻是個半大的孩子,一定是拚儘了全力才護住了她。從一個身無分文的半大孩子,變成人人聞風喪膽的血風寨債主,隻怕吃的苦頭比她遠遠多一千倍、一萬倍。她終於明白為何第一次見麵,血煞就對她如此特彆。 原來,血煞一直在等她長大!這輕輕的一句話,令血煞紅了眼眶,這麼多年壓在肩上的擔子,似乎一下子變得很輕很輕。他收緊手,將師落影抱得更緊,哽咽著呢喃:“乖徒兒、乖徒兒……”他等了那麼多年的小小嬰兒,終於,不用他再擔心了。“師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謀劃,等著帶我殺回夏始國搶皇位?”師落影輕輕推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問出心底另一個困惑。血煞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你怎麼知道?”“當初潛入血風寨的時候,我就很納悶,一個山匪窩,怎麼建的像軍事要塞一般。而血風寨當初你說解散了,可湛毓輕出事的時候,你卻能迅速集結出一隊戰鬥力強悍、完全不屬正規兵的軍隊。這說明,從一開始血風寨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山匪窩,而是你建立的軍事基地,裡麵的土匪都是你訓練的士兵,四處打劫是為了囤積物資,以備將來殺回夏始國。你用儘手段逼我修煉,也是為了殺回夏始國做準備吧?因為你比誰都清楚,夏始國盛行修煉,強者為尊,而我的空間在夏始國也並不是獨一份,僅靠空間隻怕會吃大虧。”師落影瞬也不瞬的看著血煞,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篤定,顯然並不是在向血煞求證,而是在陳述事實。血煞隱約覺得師落影可能察覺到了一些,或者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卻從未想過已經捋的這般清楚,心裡又驚訝又激動,為自己的乖徒兒如此洞若觀火而驕傲不已。他也不再隱瞞。“沒錯,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助你殺回夏始國,拿回屬於你的東西。這是我對酈貴妃的承諾,也是對你的承諾。為了實現這個承諾,這些年我一直在積蓄力量,隻等待合適的時機殺回去。”說到這,血煞的目光移到夏皇的臉上,眼底帶著壓抑不住的恨意。“是他的無能,造成了酈貴妃的死,造成了你小小年紀便要寄人籬下,我無法原諒他,更無法原諒毒害酈貴妃的皇後!”“朕,無顏反駁。”夏皇慚愧的低下頭,如今的他哪裡還有半分帝王的威嚴?“你自然沒臉反駁。”血煞冷哼,顯然對夏皇沒有半分的敬畏。“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酈貴妃……”師落影頓了下,有些彆扭的改口,“我母……妃既然將鳳佩留給我,說明她心裡並未怪罪夏……父皇,希望我有朝一日能父女相認。”夏皇聞言,激動的老淚縱橫,他期待又害怕的看著師落影,小心翼翼的問:“真的嗎?她真的不恨我嗎?真的願意讓你認我嗎?”“是不是真的,要看你心裡願不願意相信。至少,我是這樣認為。”“我願意相信,我做夢都希望她不要恨我,待我薨了,還願意在下麵與我相認。”夏皇哽咽到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此刻的他,全然就是一個失去心愛女人的普通男子,根本不在意是否讓人看到他的脆弱。見狀,師落影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你當真就這樣原諒他了?”血煞看著師落影,眼裡有幾分冷意。“我並沒有怪罪他的資格,因為他從未對我做過任何不好的事。”“可是你母妃……”“我連關於她的記憶都沒有,又哪來的資格替她憎恨她的夫君?”“可……”“師父,我不知道你當年經曆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很艱難,所以你不原諒,我不強迫。但我心裡對他的確沒有半分憎恨或者責難,所以沒有理由不原諒他。”師落影定定的看著血煞,知道他心中的不憤,卻無法感同身受,所以不強迫他如何,卻也不喜歡被他強加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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