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年前……是她(1 / 1)

鳳馭山河 蘇婠 1067 字 1個月前

“玖王爺,這是臣女的身份證明!七年前,臣女曾隨父親入宮,在鳳寰宮見過王爺。”顧錦嫿的語速很快,而在她提到七年前鳳寰宮的時候。裴君澤已然麵色一變,眸光緊緊地盯著她。七年前……是她?那個在鳳寰宮救了他,卻又在他一覺醒來後,消失不見的女孩!這七年來,他一直在找她。可那件事情極為隱秘,不能為外人所道。偏生那次宮中太後壽辰,前來祝壽的孩童極多,他又未曾看清那女孩的麵容。是以,一直無法找到對方。卻不想,對方竟是顧錦嫿。“如何證明,你未曾說謊?”裴君澤手一抬,阻止了流風,淡淡開口。流風則是滿眼驚異地看著自家主子。隻有他最清楚,此時的主子看似冷淡,其實已是難得一見的溫和了。顧錦嫿不卑不亢地直視著他,開口:“當初,王爺右臂手上係的手絹上,有一個雙麵繡的錦字。”也正是因為如此,上一世,宋錦心冒充了她,得到了這位攝政王的庇護。如願以償地嫁入了東宮……果然是她!裴君澤垂眸看著明明已經凍得麵色發青,卻依舊挺直了脊背,猶如雪中傲梅一般的女子。身子微微一讓:“上來!”顧錦嫿沒有任何猶豫,連忙小跑上前。才猶豫著是否以狼狽之姿爬上馬車,便覺身子一輕,眼前一晃,就進了車廂。看著裴君澤懶懶收回的手,她抿了抿嘴,乖覺地選擇了接受。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夠勞駕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玖王爺“提”上馬車的。看著少女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卻在強權下,不得不收起利爪的模樣。裴君澤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手為她倒了一杯熱茶,耐心等她喝下,這才開口問:“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獨自一人出現在熙春山?”顧錦嫿一杯熱茶下肚,這才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斟酌了一下,開口道:“姑姑讓我和表哥表妹到南源寺為祖母祈福,回程路上遇上了劫匪,我和他們走散了,慌亂之間,險些掉下了懸崖,這才躲過了劫匪……”聞言,裴君澤眉峰微微一挑:“這麼大的雪,到南源寺上香祈福,還能夠遇上劫匪!嗬嗬……看來,你的那位姑姑,所求不小啊!”顧錦嫿點了點頭,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她所圖的,自然是把我身心摧毀後,以便他們能夠儘快侵占了武侯府。”“既然知道,為何還會出現在此?”裴君澤皺眉看著她。若非是恰好他路過,她一個纖纖女子,於這冰天雪地之中,如何脫身?見他眸光譴責,顧錦嫿無奈地苦笑一聲。她能說,這些東西,她也是死過一次,用生命換來的醒悟嗎? 幸而,裴君澤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問道:“可要本王出手?”顧錦嫿摩挲著杯子,感受著那羊脂玉的細膩觸感。須臾,方抬頭開口道:“臣女謝過玖王爺的好意,不過,臣女想要自己動手,畢竟,臣女不可能一直都活在王爺的庇佑之中……”更何況,她心裡很清楚。如今的裴君澤雖然看似尊貴無雙,一人之下,但卻深受東秦帝的猜忌。如今宋錦心更是已經入了太子的眼,她……不願因為自己的事,再給他增添麻煩。看著少女麵上一閃而過的殺意,裴君澤舉杯輕輕一抿,方才開口:“既是如此,這宋家之人,留給你磨煉也好。”小丫頭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他橫加乾預,反而不妙。溫室裡長大的花朵,雖嬌豔,卻經不起半點風雨。如今的武侯府,小丫頭也是時候該立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忽有馬蹄聲傳來。顧錦嫿心頭一跳,將車簾掀開一條縫,朝外看去。果然,來人正是宋承望及他的幾個親衛。宋承望在看到裴君澤的馬車後,麵色微微一變,上前一步,攔住了馬車問道:“請問可有見到一個女子,大概……”流風懶懶一甩馬鞭:“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攔玖王爺的馬車?”聞言,宋承望神色一慌,忙不迭地讓開了道:“王爺恕罪,在下隻是心急尋人,無意冒犯王爺……”誰人不知,這東秦國,最不可得罪的,就是這位玖王爺。畢竟,彆的人,或許還會自恃身份,顧忌聲名。但這位玖王爺,卻是喜怒無常,動輒殺人的存在。他宋承望雖說是住在武侯府,卻隻是一個小小的校尉。僅憑今日膽敢攔玖王爺馬車一事,就算是被打殺了,也無人會多言一句。馬車內,男子輕懶的聲音傳來,明明聲色清淺,卻帶著幾乎凝作實質的威壓:“既然自知冒犯,本王也無意追究……”聽他如此說,宋承望心中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然裴君澤接下來的幾個字,卻是讓他驟然色變。“如此,自行掌嘴五十吧!”“玖王爺……”宋承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求饒道:“在下乃是武侯府的人,求王爺看在顧侯爺的情麵上……”馬車內,顧錦嫿聽宋承望居然抬出自己的父親來,心中怒氣頓起。前世就是如此,每每遇上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搬出了自己父親來當擋箭牌。父親德高望重,深得東秦國的百姓愛戴,為此,眾人也對宋承望頗為忍讓。如今,他還沒有娶到自己呢,就已經開始這個行為了嗎?“一百!”裴君澤不急不緩地為朝炭盆裡加了一塊炭,直接打斷了宋承望的話。後者麵色一白,不敢再開口,隻能恨恨地抬手,開始自扇巴掌。流風也不用裴君澤吩咐,就這麼坐在馬車上,一個一個的開始數數。“一,二,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聲音清亮地數完,流風揚聲朝裴君澤稟報:“主子,宋承望一百個巴掌已經自行打完!”宋承望的臉火辣辣的痛,這一百個巴掌對他精神上的傷害,遠遠大於身體上的。隻是,麵對著流風,他卻不敢有半分怨憤之色流露出來。“打完了,就退下吧!沒得臟了本王的路!”馬車內,裴君澤輕嗤一聲。既然顧錦嫿要留著此人磨刀,他又何妨讓對方多蹦躂幾天。“還不快謝過我家主子?”流風輕輕揮了揮馬鞭,鞭子自宋承望的耳邊呼嘯而過,直接將侮辱性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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