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說假話,我會讓你比現在更痛苦!”冷靜下來後,顧錦嫿看向他。男人緩緩抬眸,從袖中抽出一張信紙。“這是上頭批下來的文書,絕無半句假話。”顧錦嫿半信半疑地伸手接過來,她看了眼,便將文書遞給了裴君澤。裴君澤看過後,點頭,“是羽殿的文書。”話落,裴君澤淡淡掃了眼那個男人,對玲瓏吩咐道,“拉下去吧。”玲瓏應聲,拉著男人下了馬車。顧錦嫿在馬車裡麵,隻聽見悶哼一聲,便有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她收回思緒,仔細想著方才在宮中的事情。“若是因為我與皇後交好,那皇城中與皇後交好的人還有無數人,她不至於將人給趕儘殺絕了。”“不是因為此事。”裴君澤似乎料定了一樣。顧錦嫿看了他一眼,腦海中不斷過濾著方才在宴席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玉貴妃是皇後娘娘的生母,她的命令莫非是太子的意思?“莫非是太子要殺了我?為宋承望報仇?”裴君澤挑眉,未曾言語。“倘若是宋承望,那他這一步棋走得也太險了。”顧錦嫿恍然大悟,“若是為了試探我呢?派幾個人來試探我的底細?若是此事有太子在背後支持的話,那這絕對是宋承望的意思了。”“宋承望若是想要利用太子來殺你,不至於將棋布在玉貴妃的身上,玉貴妃身處深宮,想要聯係羽殿,比不上太子方便,他為何還要饒這麼大的圈子?”經了裴君澤的提醒,顧錦嫿反應過來,想想也覺得如此。“玲瓏,去衙門報官。”說著,裴君澤突然對外吩咐了一聲,隨後道,“習凜,繼續趕車。”方才的事情就好像是個小插曲一樣,並沒有影響到兩人分毫。回去路上,顧錦嫿一直在想,玉貴妃為何要殺她,還花了這麼大的一筆銀子。他們兩人也算是無冤無仇,玉貴妃此舉實在是讓人費解。“此事,不必深究。”馬車緩緩停下,裴君澤的話也隨之落下。顧錦嫿看了他一眼,麵上雖有不解,卻沒有多問,點點頭,從馬車上走了下去。而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徑直走向國公府。門後護衛像是早已經知道她會來一樣,見她走來,連忙打開了國公府大門。“錦嫿小姐,老太君已經等候您多時了。”國公府的管家連忙迎上來,身後跟著兩名婢女,一人的手中拿著湯婆子,一人的手裡拿著一件寬大的狐裘大氅,生怕將顧錦嫿給凍著了。顧錦嫿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湯婆子,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又披上了狐裘大氅,走在管家的身側。“管家,我自己去找外祖母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想到裴君澤還在馬車之中,顧錦嫿擔心裴君澤在外等的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