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了,他是他,你是你,朋友是朋友,愛人是愛人,如何能相做比較?”顧錦嫿輕扯唇角,有些難以啟齒。她緩緩抬頭,去看裴君澤,咬咬牙,一股氣說道,“我可以接受許久不見他,甚至不去關注他的任何事情,但是我卻想日日見到你,關於你的事情都不想錯過,哪怕……哪怕是姑姑將過往的事情告訴我,我也偏心地認為,此事跟你沒有關係,你還要我怎麼辦?”“難道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我爹娘的死,還有那些叔叔伯伯,他們一條一條的人命都在咱們倆中間擋著,你叫我相信你,我答應了,你還要我怎麼辦?”裴君澤心頭輕顫了一下,動了動唇,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那日,你說想讓天地見證,與我拜高堂,我是真心答應你,我想如果咱們中間沒有這麼多的事情就好了,可你總是不相信我,我已經讓步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呢?”顧錦嫿說完,緩緩將手撤回來。這幾日,她也能感覺到,兩人中間始終回不到從前了,正如裴君澤所說,他在努力自證清白,而她似乎也在等著這個答案。可當答案不如他們所想,到那個時候又該如何?索性,長痛不如短痛好了,總會走到那一天,總會有分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看著她逐漸黯淡下去的神色,裴君澤心中猛然一緊,他伸手將人攬入懷中,緊緊箍著她,“不許胡思亂想!”顧錦嫿任由他抱著自己,苦笑了下,“我可是霸星,就連皇上都忌憚我,說不準將來有一日,我查明了真相是皇上所為,到那時候,我可是要傾覆了你們裴家的天下的。”頭頂,男人低低笑了一聲,“那我做你的刀如何?”顧錦嫿眉心一緊,從他懷中退出來,認真看著裴君澤,“我是認真的!”“如果此事當真是皇上所為,如果此事是他和燕雲鶴做的一個交易,我不介意讓這天下改姓顧。”“那你可知裴氏百年來,根基紮得有多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要徹底動搖裴氏,你現在還不夠。”裴君澤聲音輕緩,平靜地訴說著一件能被株連九族的事情。顧錦嫿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她心中何嘗不知道,單單隻靠一個聽潮閣,如何能動搖得了裴氏江山。“長路漫漫,誰知道日後如何呢?玖王爺。”“不管如何,你都該站在我身邊。”裴君澤沒有在與她商議,就像是在陳述著一件必須發生的事情一樣。顧錦嫿笑笑沒說話,她不想反駁,也沒有憧憬,隻是覺得任重而道遠。翌日。顧錦嫿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人。她披了一件外衣,從**走下去,剛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房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