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落在我手上總好過落在彆人手上不是嗎?”“話是這麼說。”顧錦嫿輕蹙了下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濁氣,伴著不悅的語氣,“我隻怕這是裹了蜜糖的砒霜。”“皇上待你如何,你最是清楚,朝堂沒有動亂的時候他還防備著你,現如今,奎巫出事,四皇子和太子爭權奪勢,他怎麼敢?”“這十萬精兵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啊,嫿嫿。”裴君澤很是無奈地輕歎一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奎巫管教手下不按規矩,加之有他帶頭作亂,手下也都如地痞流氓一般,難得的是這些人大多都是他一路北上的時候,抓來的山霸土匪,全是亡命之徒,否則你以為皇上如何會將這兵符交給我?”“所以,他是打著讓你幫他管教這些人的心思,待管教好了,再找個借口將兵符討要走?”顧錦嫿恍然大悟。裴君澤嗯了聲,掌心緩緩覆上她白嫩無瑕的臉上,愛不釋手,“管教這些人並不可怕,我隻怕自己忍不住相思之苦,跑來京城見你。”顧錦嫿噗一聲笑出來,反被裴君澤捏了一下臉,“小沒良心,我如此惦記你,你反倒笑話起我來了。”顧錦嫿按住他作亂的手,麵頰被他燃起了一抹紅霞,“北域到京城數千裡遠,你如何能說回來就回來,路上舟車勞頓,你這身子可承受不住。”“懷疑我的身子?嗯?”說著,裴君澤突然傾身壓下,將顧錦嫿緊緊裹在身下。“我身子如何,嫿嫿你還不清楚?”裴君澤聲音暗啞,眼底壓抑著無所釋放的情欲。掌心的紋路撫過溫熱平滑的肌膚上,顧錦嫿輕呼出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那具同樣燥熱的懷裡鑽去。“裴君澤……”“嗯?”“我……”裴君澤不緊不慢解開了她的衣衫,外衣褪去,一陣涼意襲來。顧錦嫿輕顫了下,下意識抓緊了裴君澤的衣裳,反將他就要脫掉的外袍給扯了下來。耳邊傳來低啞的笑聲,裴君澤覆在她身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嫿嫿比我還要著急?”“你走。”顧錦嫿羞紅了臉,被他燃起的火更甚。“我走哪去,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嫿嫿。”裴君澤不由分說吻住了她的唇。顧錦嫿感覺到,他很是不滿她趕他走。吻的越來越用力,恨不得將她吞噬入腹。“裴君澤……”“嗯。”察覺到身下小姑娘的身體逐漸起了反應,裴君澤放緩了動作,輕輕將人攬入懷中。“我等你回來。”“回來將洞房花燭夜補給我如何?”顧錦嫿臉一紅,“等你從北域平安回來再說。”說著,便放了狠話,“你若是掉了一根頭發,我便不見你了,所以此行務必要護好自己。” 說這些話,也無非是緩解心中的擔心罷了。她知道,以裴君澤的本事定不會輕易被人算計了,更何況是知道了老皇帝的真麵目後,更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毫無芥蒂地信任他。“此行遙遠,你說我要不要安排些聽潮閣的人跟著你?”顧錦嫿說著便笑了出來,“我可不是要盯著你,是要他們貼身保護你的安全。”“是嗎?”裴君澤握住顧錦嫿的手放在胸前,“難道不是擔心我會愛上其他女子?”“那你隻管去愛好了。”顧錦嫿將手抽回來,“你若敢,我便帶著人殺去北域去。”“然後呢?”裴君澤笑著問。“然後將你狠狠打一頓,反正你的武功也沒有恢複,現在應該不是我的對手。”顧錦嫿挑眉。“誰說我武功沒有恢複?”“嗯?”顧錦嫿驚訝,立刻握住裴君澤的掌心,感覺到他體內渾厚的內力後,驚訝瞬間轉為了震驚,“天地真經竟如此厲害?”“天罡經也不差,隻是你如今還未窺破其中奧秘,所以無法如我這般收放自如。”“功力恢複了幾成?”顧錦嫿問。“五成。”裴君澤唇瓣貼上她的唇,“但足夠了。”顧錦嫿幾度要窒息,裴君澤卻不打算放開她,除卻身上衣衫,唇瓣滑經了每一處,衣帶被輕輕挑起,大片肌膚**出來,顧錦嫿身子輕輕一顫,一陣涼意襲來,拉回了一絲理智回來。“我隻答應了等你回來,可沒答應你將洞房花燭夜提前。”耳畔傳來裴君澤低喘聲,他收了力氣,瞬間趴了下來,雙臂緩緩收緊,似是要將她柔軟的腰肢融與己有。“真狠心。”“你若是不能好好回來,我狠心地還在後麵。”顧錦嫿撇開臉,靜靜貼在他身前。屋中仿若無人一般,彼此之間僅聞對方的呼吸聲。“我會在京城好好的,不讓你擔心。”“我把流風留下。”裴君澤道。“不行。”顧錦嫿立刻拒絕,“他跟在你身邊我放心,何況我在京城也不似你那般危險,你身邊更需要人手。”裴君澤低笑,“嫿嫿,我是有多無能,讓你覺得我身邊隻有流風一人能用?”顧錦嫿一愣,“我哪裡知道你背後還有多少勢力。”她在裴君澤的麵前如同透明,聽潮閣的事情雖未同裴君澤細說,但今姝和林執來找她的時候,她也從未避諱過,以裴君澤的聰明,稍稍調查就能查清楚其中關係。至於裴君澤,她從未過問也從未插手過他的任何事情。“聽潮閣能知天下事,你若想知道我背後的勢力,為何不親自去調查一番?”“你希望我調查嗎?”顧錦嫿問。她從未想過去調查裴君澤,林執和今姝也像是事先商議好了似的,事簿上也從未有任何關於裴君澤的事情記錄在其中。聽潮閣的暗探遍布天下,如今就連北秦都成功安插了幾個暗樁,如何會調查不到關於裴君澤的事情。今姝不說是因為知道她同裴君澤之間的關係,那林執呢,他為何不說?“這不是調查,是一步一步走近我。”顧錦嫿看向他,“那待你走後,我就慢慢一步一步走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