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殷無緒卻定定地看著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道：“感覺怎麼樣？”盯著殷無緒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江雲啟倒吸了一口涼氣：“是那種感覺嗎？”殷無緒卻眯了眯眼睛看他，薄唇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不然？”江雲啟瞬間沉默了。目光呆滯地看著殷無緒，不知道他是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的。想了良久，他遲疑地開口道：“還……還不錯？”卻不想，殷無緒的眸子裡麵帶上了些許的審視：“你之前也有過嗎？”江雲啟的大腦還是嗡嗡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殷無緒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漲紅了臉，倒吸一口涼氣否認道：“當然……”沒有這兩個字還沒說完，江雲啟便頓住了。啊不是，為啥他要否認了。這種東西，不應該炫耀的嗎？他當即輕咳了一聲，悠悠然地看向了殷無緒：“當然是有的。”卻不想，下一瞬，空氣都冷凝了下來。江雲啟：“？？？”下意識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我勒個去，突然降溫了？天道在識海裡翻了個白眼：“19018號係統，你是不是蠢，居然在殷無緒麵前炫耀。”江雲啟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是啊……他這是飄了，怎麼敢在殷無緒麵前炫耀的啊。當即訕笑了出聲，還是如實地補充道：“那啥，其實沒有過……”說罷，他還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卻不想，殷無緒還是冷得像是一塊冰。江雲啟隻覺得那人的視線就像是兩把刀子，直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他剛穿越進來沒多久的時候。殺意……但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殷無緒身上雖然有殺意，但是並不是對他的。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無緒大哥，怎麼了？”殷無緒並沒有回答他。隻是靜靜地盯著他的眸子：“江雲啟，你想試試嗎？”江雲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問的……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是想的啊。不明白殷無緒為什麼這麼問，但是秉著誠實的態度，他還是準備如實開口。但是，被天道阻攔了下來。天道幽幽開口：“這邊建議19018號係統說不想試試，否則後果自負。”江雲啟滿腦子都是黑人問號：“為什麼？”天道的話語裡麵難掩嫌棄。他冷冷地嗤笑了一聲：“19018號係統，殷無緒如此厭煩女子，19018號係統和殷無緒有靈魂契約，若是19018係統和女子發生關係，殷無緒自然也會心生膈應。”“所以，19018號係統還是為了殷無緒守身如玉比較好。”江雲啟：“？？？”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emmmm……守身如玉這個詞用在這裡應該不太好吧。不過……不得不承認，天道說得很有道理。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殷無緒現在並不高興。想到這裡，江雲啟當即搖著頭開口道：“不想。”殷無緒微微一愣，似乎對江雲啟這話有些意外，定定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眸子裡麵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殷無緒：“不想？”江雲啟對上那雙眸子，果斷地點了點頭：“不想。”還眨了眨巴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試圖讓殷無緒相信他說的話。良久，殷無緒挪開了視線，淡淡地嗯了一聲。江雲啟周身的冷意這才消散了一些。殷無緒長袖一揮，解開了自己設下的靈力屏障。江雲啟看在眼裡，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無緒大哥，待會仙主要來嗎？”殷無緒側頭看了一眼床榻之上虛弱的江雲啟。眸子平靜淡漠。他點了點頭：“是。”江雲啟的嘴微微張大成了一個O型。緊接著眼睛亮亮的。好家夥！他出息了，居然預判成功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天道看著自家係統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但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江雲啟這麼聰明的時候，確實不多。很快，門外傳來了敲擊的聲音。江雲啟下意識看了一眼殷無緒。不知何時，殷無緒的麵色已經多了幾分慘白和虛弱，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狼狽和頹靡。這模樣，倒是嚇了江雲啟一大跳。但很快，就明白過來。殷無緒這是演給仙主他們看的呢。那人指尖微微一抬，房門便被推開了，一隻傳音紙鶴攜帶著仙主的靈力從門外緩緩地飛了進來。穩穩地落在了殷無緒和江雲啟身前。仙主低沉冷漠的聲音從紙鶴裡麵傳了出來。“無緒，速來仙主峰。”話音落下，那紙鶴便化作了點點靈光，消散在了半空中。殷無緒緩緩地站起身，回首看著還躺在床榻之上，真正‘虛弱’的江雲啟。“江雲啟，今日你可要跟著去？”江雲啟一眼就看出了殷無緒眼底的輕視。當即麵紅耳赤，他咬了咬牙：“當然要去。”該死……同樣是人，同樣是男人，他怎麼可能認輸。何況，他還要去看看仙主老兒究竟想要乾什麼。看著那人信誓旦旦的模樣，殷無緒的眼底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帶上了些許的笑意。挪開了目光，輕聲開口道：“走吧。”江雲啟咬了咬牙，從**艱難地坐了起來。動作之艱難僵硬，就像是剛學會走路似的……此時此刻，不由得再度幽怨地看了一眼殷無緒。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祭出絕殺劍，不知是不是江雲啟的錯覺，今日絕殺劍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許多。似乎在特意關照他似的。但很快，這個念想便在江雲啟的腦子裡消失了。怎麼可能呢……到了仙主峰，這才發現，仙主寢殿的大門敞開著。剛一走進去，便發現了在主位之上坐著的仙主，以及明清道人和裴瀟禦。此時這三人都眼勾勾地盯著殷無緒。是的……從殷無緒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的視線就沒有從殷無緒的身上挪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