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抬起頭，隻見殷無緒正在從儲物戒裡麵拿出一些他不需要，但是在外麵卻能轟動一時的東西。茹娘一邊接，一邊眼睛都快冒出光來了。等兩人交接得差不多了，他才放下茶盞，笑吟吟地開口道：“茹樓主，我還有一件事。”茹娘從一大堆寶物中抬起頭來，笑著看江雲啟：“江道友，什麼事？”這笑的……江雲啟倒吸了一口涼氣。都快看到嗓子眼了，看得出來，是真的挺高興的。江雲啟正準備開口，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殷無緒。殷無緒墨眸深邃平靜，似乎料到了他想乾什麼似的。淡淡地點了點頭。江雲啟瞬間放下心來。他重新看向茹娘：“茹樓主，我還想請茹樓主放出一個消息。”茹娘笑得像個小財奴，懷裡的東西都快抱不下了。要知道，這些東西若是賣出去，她整個歲歡樓都可以閉樓一整年！可想而知，能賺多少。連忙道：“什麼消息都可以，江道友隻管吩咐。”江雲啟再度沉默了。要是說之前還算是熱情，現在就是無比熱情。就連天道都不由得嘴角一抽：“19018號係統，看來財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卻是萬萬不能的。”對此，江雲啟表示一萬個讚同。他清了清嗓子：“茹樓主，我想請你放出消息，即將出世的大佬，也是一位神尊。”這句話一說出口，茹娘便愣住了，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僵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殷道友，這消息，茹娘我可是不敢散發出去啊……”“神尊，這可不是開玩笑……”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更甚，看殷無緒的眼神，活像是在看外星人。就連江雲啟也有些意外。整個房間，此時都籠罩著極為強大的尊者威壓。而那些威壓，全都是從殷無緒身上散發出來的。茹娘的嘴張了張：“這……這……”這了半天，都沒這出一個所以然了。江雲啟給殷無緒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該說不說，無緒大哥真夠給力的，雖然話少，但是實際行動足啊。江雲啟笑吟吟地看著茹娘：“茹樓主，現在可行了嗎？”茹娘：“……”沉默了好一會兒，懷裡的寶物都因為僵硬的身體，全都落在了地上。“劈裡啪啦……”清脆的響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空間格外刺耳，也成功喚醒了茹娘丟失的神魂。她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自然是可以的……”看殷無緒和江雲啟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要了命了……還好剛才她沒有說錯什麼話。 要是說錯什麼話，得罪了神尊，那她死多少次都不夠……同時，巨大的慶幸感將她包裹住了。還好，沒有站錯隊伍……給茹娘證實了之後，那強大的尊者氣壓，便如潮水一般褪去了。殷無緒微微頷首，開口了，依舊是兩個字：“勞煩。”茹娘吞咽了一口唾沫，連忙道：“沒有沒有……”又聊了幾句，江雲啟總覺得茹娘的神魂還沒有完全回體。直到茹娘準備離開，散播消息出去的時候，江雲啟才完全確定。是真的還沒有回體……隻見茹娘呆呆地往門口走去。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往回走，甚是歉意地將剛才散落在地上的寶物都拾了起來……看著那人不好意思到泛紅的雙頰，江雲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笑吟吟地看著茹娘。“茹樓主，我們一定不會忘記歲歡樓的。”茹娘的眸子，這才緩緩聚焦，落在江雲啟的身上。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謝！”江雲啟笑著頷了頷首。在茹娘走出房門的前一刻，江雲啟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茹娘，圍攻上古秘境時，儘量靠後站。”這句話，蘊含了許多信息。茹娘回過身來。鄭重地朝著殷無緒和江雲啟福了福身。茹娘走後，江雲啟抬起頭看向殷無緒，清澈明亮的眸子裡麵滿是求誇誇的神情。就連聲音也變得軟軟糯糯的：“無緒大哥……”這一聲，直接給識海中的天道叫吐了：“嘔……”他無語道：“19018號係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心？”江雲啟：“……”並不搭理天道，繼續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殷無緒。剛才能這麼裝逼，得多虧了無緒大哥啊。正這樣想著。頭頂突然被什麼東西給覆蓋住了。江雲啟有些迷茫地眨了眨巴眼睛，隻見落在他頭頂的正是殷無緒的手掌。殷無緒墨眸平靜地看著江雲啟，裡麵波瀾不驚，但是若是細看，會發現最深處波濤洶湧。在江雲啟看過來的那一刻，他挪開了目光，也收回了手……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嗯。”江雲啟回過神來，眨了眨巴眼睛，眼睛亮亮的。無緒大哥……好寵誒……天道冷冷地道：“19018號係統，你彆多想。”“你難道不覺得，殷無緒剛才的舉動，就像是逗弄小貓小狗嗎？”江雲啟：“？？？”“！！！”本來還很感動的，現在一點都不感動了。他嘴角猛地一個抽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什麼小貓小狗嗎？”天道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江雲啟：“……”深深吸了一口氣。過分！天道幽幽地道：“19018號係統，對殷無緒來說，你可能和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彆。”江雲啟：“……”隻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疼痛。他抿了抿唇：“你是這麼覺得的嗎？”天道微微蹙眉，雖然他不通人情，但是也覺得現在江雲啟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依舊反問道：“19018號係統，那你覺得，你在殷無緒心裡能算個什麼呢？”江雲啟：“……”再度沉默了。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是個人吧……但是……腦子裡麵浮現出殷無緒剛才的舉動。好像……真的像是摸小貓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