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瘋狂的反擊(1 / 1)

九十九號懷疑地看著遊小浮,她不太相信這麼一個傻子,真的把一五一乾倒了,還打死了。另一個也是看著比較乾淨的一零一號道;“我估計一五一之前那場就傷了,碰巧罷了。”他們這些鬥獸場的奴隸,有時候拚得太狠,就算贏了,身體也可能留下暗傷,沒有發現,沒有及時處理,在某一次打鬥中再突然發作死掉,這樣的事不是沒有。九十九號一聽也覺得是,然後她就惱怒地腳一翻就直接踩在遊小浮的臉上,將遊小浮的臉踩進肮臟的地麵上:“沒用的廢物,壞我的好事!”在鬥獸場的奴隸,不是被打死就是在被打死的路上,厲害的就算挺得過一天好幾場的互鬥,也挺不過貴族們突然興起生出的惡趣味,他們可以想出各種可怕的對決方式,你再厲害又怎麼樣,挨不過的。彆看她是九十九號,這號數在眾多奴隸中算是很靠前的了,可她是不知道第幾個九十九號死了後,她才被升到九十九號的。在這裡,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能被看中,被收入到暗探部門裡。是的,末門並不隱藏暗探這一部門的存在,甚至是故意跟這些奴隸們透露,會從他們當中挑選“優秀者”進去暗探部裡。暗探不好做,可是末門對他們傳輸的觀念是,進了暗探部成了暗探,不僅有了生機,要是任務完成得好,還可能翻身做主人!不管是不是,就為了那生機,鬥獸場的奴隸誰不想進暗探部呢?但“優秀”的標準是上層人定的,並不單單是能打贏一場又一場,就是優秀,當然,也確實有身手足夠厲害的被選擇,但那太少了。因為往往身手表現得越突出的,貴族觀眾就越喜歡,更要留下來,給貴族們接著“表演”了。一五一號是最近比較突出的“鬥士”,哦,鬥士就是對鬥獸場的奴隸的一個好聽點的稱呼。九十九號有個想法,想把一五一當筏子試一試,結果還沒試呢,一五一就死了。若真有什麼厲害的手段,能再極度弱勢的情況下,一拳反擊就能反敗為勝的法子,她“借”來用用說不定比她原先的法子要好。可若隻是碰巧,還死了一個一五一號,九十九號惱怒,自然要遷怒遊小浮!在這地方,有本事待得久一點的,能有幾個心裡不扭曲呢。“像你這樣的糞屎,就不該存在!”九十九看著被她踩在腳下的傻子,心裡稍微痛快了些,然後就更往死裡踩,恨不得把人踩進腳下的石板裡——遊小浮找到她腳底板的某個穴位,狠狠地一拳對著那個穴位打上去!九十九號上一秒還沉浸在折磨人的痛快裡,下一秒劇痛襲來,她本能地收回腳,人也往後蹌,遊小浮趁這個時候,翻身而起,纏上九十九號,從九十九號的身後抱住她,反手戳向九十九號的眼睛! 有那麼一刻,她是猶豫的,心頭也是發顫的,但隨之還是戳了下去!她不能再成為任人宰割,還隻會明哲保身一再忍耐的人,她不能再那麼被隨便欺負!凜北的時候,更惡心殘暴的畫麵都見過,她也親自參與取人性命之事,她也曾舉起過刀子往人身上捅!她早已不是當初剛到這個世界,不敢傷人更不敢殺人的小羔羊,更何況如今被逼著“複活”,現在隻想報仇,內心比誰都要更扭曲的她!伴隨著痛叫聲,九十九號倒在地上,捂著眼睛痛苦地哀嚎。周圍寂靜了幾秒,隨後一零一號就帶人將她包圍起來。“你,你找死!”一零一號的驚詫隻有一小會,在這裡,隨時都可能被反殺,所以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並做了決策。九十九號在這收了不少擁護,她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這些人自己收了,眼前這個還會反殺的傻子,就是她收攏手下的最好的靶子:“一個區區二三四五號,敢對九十九號動手,今兒,就教教她什麼是規矩!”可即將被群毆的二三四五號卻好像感知不到危險一樣,她甚至在九十九號剛剛坐的位置蹲下身,端起旁邊的碗來。這牢籠裡的奴隸都活得跟畜生沒什麼區彆,或許比畜生還不如,畢竟喂畜生的時候還能給個槽。在這,基本就是扔幾個饅頭進來讓大家搶的。唯獨這九十九號,還有個碗,雖然也是個破碗,但這碗裡的饅頭看著就要好些。更何況,遊小浮之前是傻的,哪裡搶得到吃的,她現在餓得都使不上力了。在大家包圍她,一副要弄死她的架勢裡,她蹲下身抓起碗裡的饅頭就往嘴裡塞。就好像她突然的“反抗”,隻為了這點吃的。一零一怔了下,隨即更加惱怒:“上!讓她到下麵吃個夠!”幾個人一擁而上。遊小浮將饅頭全塞嘴裡,反手抓著碗敲在地上。碗破了,遊小浮抓著留在手裡的一塊碎片,反身就紮向最先靠近她的一個奴隸的脖子上。不是錯覺,她的力氣確實變大了,哪怕身上有傷,也沒有了之前那具身體的,走一步就感覺要嗝屁的虛弱感。小小愣神的時間,她被從後麵勒住。遊小浮拔出碎片,根本不抵擋其他地方打過來的拳腳,直接將碎片紮向勒住她的手臂上,然後死死地壓著對方不放。“啊啊啊啊——”慘叫聲都能刺破耳膜了。等遊小浮終於放開那人的時候,那人的手臂上有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遊小浮隨後盯著一零一號,找準時機撲上她,將其壓在地上,遊小浮騎在一零一號身上,用滴著血的碎片一下一下地往一零一號身上紮。打在她身上的拳腳越狠,她紮下去的每一下就越凶,一零一自己不是沒反抗過,可就算她有不錯的拳腳功夫,在遊小浮發瘋一樣的不管不顧的攻擊下,隻能一再地潰敗。凶的怕橫的,橫的怕瘋的,同樣的對轟,一個不怕死不怕痛地使勁掄,另一個一再地後縮,最後就隻有挨打的份。落在身上的拳腳漸漸地歇了。遊小浮緩緩側頭,她垂在前頭的發絲還沾著血,從這發紅的發絲縫裡露出來的眼睛,就像吃過人的野獸,呆的、愣的,隻剩最純粹的,吃“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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