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裡,二猛的臉色明顯變了。
幾個朋友注意到他的異常,關心地詢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二猛搖搖頭,說是公司的一點小事,然後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了。
回到家後,他第一時間和秦天誠彙報了情況。
而讓二猛感到意外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秦天誠那邊卻沒有下達任何命令。
這種反應讓二猛更加摸不透這位秦爺的想法。
……
津省甘市,一處位於市郊的私人彆墅內,秦天誠正坐在客廳裡慢慢喝著茶。
這棟彆墅不大,隻有兩層,但裝修得很考究。
客廳裡擺著幾套紅木家具,牆上掛著幾幅字畫,茶幾上放著一套紫砂茶具。
整個環境透著一種古樸的韻味,和外麵的現代化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秦天誠依舊穿著那身中山裝,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他的腰板依然挺直,雙眼依然有神。
隻是頭發已經完全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一些。
給他倒茶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長相漂亮。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
但從她的舉止可以看出,她對秦天誠非常懼怕。
倒茶的時候,女孩的手有些顫抖,茶水差點灑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秦天誠麵前,然後快步退到一邊,低著頭不敢看他。
秦天誠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然後抬頭看了女孩一眼。
“小雅,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女孩還是嚇了一跳。
“回……回秦爺,家裡都挺好的。”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母親的病已經好轉了,現在每天都能下床走動。”
秦天誠點點頭:“醫藥費夠不夠?”
“夠的,夠的。”女孩連忙說,“您上次給的錢還有很多剩餘。”
“那就好。”秦天誠又喝了一口茶,“你舅舅那邊呢?”
“舅舅那邊前段時間開了一家飯店。”女孩小心地回答,“生意還不錯,他說今年應該能賺到錢。”
秦天誠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女孩叫許雅,是他一個已經橫屍街頭老部下的女兒。
三年前她母親得了重病,家裡拿不出醫藥費,她找到秦天誠求助。
秦天誠不僅給了錢,還把許雅接到了甘市做事。
許雅知道秦天誠的身份,也知道他的可怕。
但她沒有選擇的餘地,母親的病需要持續治療,家裡需要這份收入。
秦天誠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
“你去打個電話催一催餘健。”他對女孩說,“讓他快一點。”
女孩點點頭:“好的,秦爺,我這就給乾爹打電話。”
她掏出手機,走到客廳的另一邊去打電話。
秦天誠繼續坐在那裡喝茶,目光看向窗外的花園。
花園裡種著一些常見的花草,這個季節正是綠意盎然的時候。
遠處可以看到甘市的市區,高樓大廈林立,一片繁華景象。
但秦天誠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些風景上。
他的眼神很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許雅在電話裡和餘健說了幾句,然後走回來。
“秦爺,乾爹說他馬上就到,最多十分鐘。”
秦天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許雅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想離開,但又不敢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走開。
隻能站在那裡,低著頭等待。
三十多年前的北城,還不是現在這個高樓林立的現代化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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