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聽說魔都有自己的貨幣體係?(1 / 1)

蘇祈那點想法在妹妹那名為‘求求哥哥了嘛~’的眼神下,硬生生壓了下去。

“那好吧……”

蘇祈也是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去讀學院,也算是彌補了他當初輟學的遺憾?

彌補個鬼啊,有幾個人喜歡上學的站出來讓他看看。

柳鳶抱著花,笑得更開心了。

“哼,就知道哥哥是口是心非。”

柳鳶把花束放在一隻手,然後拿出手機,點開幾個頁麵給蘇祈看。

“這是招生簡章,還有入學通知。”

蘇祈接過手機,隨便掃了一眼,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柳鳶那張笑得特彆明媚的臉龐上。

“什麼時候走?”

蘇祈問問。

“差不多明天早上。”

柳鳶回答得乾脆利落。

蘇祈愣了一下。

“啊?”

柳鳶理所當然地抬了抬下巴:“當然啦,已經九月了啊。”

蘇祈捏了捏額頭,心裡把江夏罵了個遍。

……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蒙蒙亮,蘇祈和柳鳶便已收拾妥當。

蘇祈的行李隻有一個……

臥槽?

蘇祈竟然兩手空空,什麼都沒帶。

所以,他出門就隻要帶一個人對麼?

反觀柳鳶則帶了一個超大號行李箱。

幾乎快有她人那麼高了。

裡麵塞滿了各種衣服和一些女生用品,甚至還有兩個可愛的毛絨玩具。

“阿鳶,你這是去上學,還是搬家。”

蘇祈無奈地過去提了提行李箱。

柳鳶撇了撇嘴:“哥哥一點也不懂女孩子。”

然後蘇祈不知道從哪撕了一張紙下來,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然後把紙插在窗戶內側的縫隙中固定。

從外麵來看的話,剛好能透過窗戶看到這張紙。

“已外出,蘇祈,有事聯係180……”

做完這些之後,蘇祈這才在柳鳶有些疑惑地眼神下出門。

妹妹拉著蘇祈的手,腳步輕快地走出城中村,朝著地鐵站走去。

剛走到那個拐彎的路口。

原本的積水也因為夏季的到來蒸發一空。

蘇祈的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住。

是那位許久不見的拾荒者老大爺。

蘇祈出門前還在思考這件事。

許久也不見大爺來找他。

但萬一正好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找上門呢?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所以留了個手機號碼。

彆杠什麼‘逆天,拾荒大爺哪來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去腦子寄存處把腦子領一下,然後找蜀黍問問,需要幫助的話能不能幫忙打一個電話。

老大爺坐在上次的老地方。

隻是今日,大爺的背影看起來更佝僂了些。

頭發有些散亂,衣服還是那一件。

比上次見麵時更顯陳舊。

他手裡捏著一個皺巴巴的塑料瓶,裡麵還有小半瓶水。

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疲憊。

仔細想想,好像不是蘇祈遇不見老大爺。

而是老大爺可能每天一早就離開這裡拾荒了。

而蘇祈的作息又幾乎不太可能一大早就出門。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走近,大爺緩緩抬起頭。

那渾濁的眼眸掃過蘇祈。

“大爺,最近怎麼樣?”

蘇祈帶著些許試探。

大爺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那個笑意有些僵硬。

“小夥子,我記得你,這次還餓不?我再給你買一點?”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吧。”

他嘴上說著還行。

可那雙眼裡的疲憊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柳鳶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大爺。

她沒見過蘇祈跟這位大爺有過交集。

蘇祈見他這樣。

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大爺,您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蘇祈說著,摸了摸口袋。

“您在這裡,等我一會?”

“我出去打個電話?”

大爺似乎看穿了蘇祈的意圖,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你是覺得直接給我錢傷自尊?這是想給我安排個工作?”

大爺輕輕歎了口氣。

“我其實不在乎錢。”

“你看我有手有腳的,身體也還算硬朗……”

“說難聽點,洗個澡收拾一下,工資少要點,當個保安,還是能找到的。”

“小夥子,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好人。”

他的笑容更苦澀了些。

“隻是……”

大爺欲言又止。

“看你們這樣子,應該趕車吧?”

“不用管我。”

蘇祈並沒有離開。

“隻是什麼?”

大爺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隻是這世道,要人相信你的話……好難啊。”

他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

蘇祈聽得一頭霧水。

隻是說到這裡,大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了:“我兒子隻是失蹤了……真不是去當邪教徒了啊!!!”

“他是我看著長大的啊,不可能乾出這種事的,怎麼就沒人信我呢?”

蘇祈丟下一句:“哦……這樣啊。”

“那把硬幣還我吧。”

“我想,從今天起,我應該不欠你什麼承諾了。”

老大爺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就是如此。

所有對他抱有善意的人,一聽到他想要證明自己兒子的清白,不是邪教徒。

一下子就變得敬而遠之。

他把硬幣還給了蘇祈。

蘇祈接過硬幣,就拉著妹妹走遠了。

“等會,我給老江打個電話幫忙問問。”

柳鳶好奇地問:“哥哥,你認識那位大爺嗎?”

蘇祈搖搖頭:“不算認識,就見過兩次。”

“那哥哥……”

柳鳶沒把話說完。

蘇祈揉了揉她的頭。

“沒什麼,就覺得他有點不容易。”

柳鳶撇撇嘴。

“那哥哥有沒有覺得我也不容易?”

蘇祈失笑:“你哪裡不容易了?”

“我天天陪哥哥切磋,消耗多大呀!”

柳鳶理直氣壯地說。

蘇祈:“……”

他選擇轉移話題:“說實話,老大爺那性格培養出來的兒子去當邪教徒的概率確實不大。”

電話接通得很快,江夏那邊似乎有些嘈雜,隱約能聽到鍵盤敲擊和文件翻動的聲音。

“喂,蘇祈?大清早的,什麼事?”江夏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像是忙了一宿沒合眼。

“有點事想麻煩你一下。”蘇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一些。

“說。”江夏言簡意賅。

蘇祈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將這件事簡單的描述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江夏的聲音再次傳來,少了幾分隨意:“蘇祈,你想清楚了?”

“嗯?”

蘇祈有些不解。

“人情這東西,用一次少一次。”江夏的語氣不鹹不淡,“這種事,其實沒什麼必要去管。”

蘇祈眉頭微蹙:“這話怎麼說?”

“你想想,”江夏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過來人的老道,“如果他兒子真是邪教徒,你去查了,結果查出來了,你怎麼跟那大爺說?”

“你是打算親手碾碎人家心裡頭那最後一絲念想,告訴他‘我幫你查了,你兒子確實是個敗類’?你覺得這是在幫他,還是在捅他刀子?”

蘇祈沉默了。

江夏的話雖然直白,卻也現實。

江夏哼笑一聲:“當然還有一種,他的堅持是對的,那情況就更複雜了。他兒子,是我們的人,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當了臥底。”

“彆少看什麼短劇,當臥底之前還能提前打招呼和家裡說什麼要出遠門或者被調去工作。”

“人家降臨者一查一個死。”

“要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降臨者,那才是臥底成功了。”

江夏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如果是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們能給他明牌嗎?能告訴那大爺‘你兒子是英雄,正在刀尖上跳舞’?一旦身份泄露,他兒子什麼下場,你想過沒有?我們整個行動鏈條都可能因此崩潰。”

“所以,這件事,基本屬於問了也是白問,純粹是吃力不討好。”

“你小子立了功,我這邊也能給你開點方便之門,但這人情不是這麼用的。”

“那大爺可憐,這世上可憐人多了去了,你管得過來嗎?他兒子如果是好人,失蹤了,自有官方去查;如果是壞人,那更不值得你費心。”

江夏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許:“害,倒不是說你不對,隻是有些善心,發了也就發了,彆太往心裡去。”

“行了,沒事我掛了,這邊還一堆事呢。”

江夏那邊似乎又忙碌了起來。

蘇祈“嗯”了一聲,心情有些複雜。

他不是什麼爛好人。

但老大爺那種絕望和無助,不是裝出來的。

而這樣的例子,蘇祈其實見過不少的。

為了證明自己兒子的清白,丟掉工作到處奔波……

“灰燼那邊不是可以收網了?”

“也許是灰燼那邊的臥底呢?”

江夏顯然不信:“哪有那麼巧的事啊,散出去的臥底多得是。”

“我運氣一向很好。”

“行行行,照片或者名字發給我,我幫你查查,有和你廢話的時間我都查完了。”

蘇祈也不知道老大爺的名字,也不知道人兒子的名字。

隻能又回去,趁著老大爺沒注意拍了一張偏正臉的照片。

為什麼不直接問?

謊言不會傷人,就怕真相才是快刀。

“你踏馬,是不是故意來刁難我的啊,讓你問問名字,你發個照片,我他媽還要找人去戶籍係統裡給你人臉識彆?”

“我很忙的知道麼?”

罵歸罵,江夏的效率還是挺快的,大約就兩分半的時間。

“見鬼,你踏馬是小說主角?”

“言出法隨?”

“我去查了一下,那老頭兒子的戶籍三年前被注銷了,我再去內網查了一下,還真特麼是灰燼那邊的臥底。”

“我又去找人問了一下,灰燼那邊的降臨者已經被他們的‘恩主’拋棄了,不管怎麼獻祭都得不到回應,加上首領被我殺了,剩下的基本夠不成威脅,隨時可以收網。”

“這樣吧,我現在讓那邊收網了,走完流程大概三天之後就能‘洗白’,重新上戶籍回家歇一段時間了。”

然後江夏又給蘇祈發了一段錄音。

“爹,兒子在外麵沒給你丟人的,再過三天我就回家。”

江夏雖然戰鬥力一般,源境半天也弄不開。

但辦事水平確實厲害,難怪能當上鎮守者。

隨後,蘇祈帶著這段錄音,找到了大爺。

大爺還在原地。

隻是這一次並沒有理會蘇祈了。

直到蘇祈拿出了小手機。

大爺聽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語音。

一瞬間就老淚縱橫了,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要不是蘇祈動作快,他一把老骨頭就給蘇祈磕頭了。

然後,蘇祈就火急火燎的拖著行李離開了。

特麼得,這麼一耽誤,不再快點,可能就要趕不上高鐵了。

……

最終,蘇祈還是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打亂行程。

卡著最後一分鐘登上了高鐵。

直到這時,就有東西開始刷存在感了。

【你咋不問我點數呢?】

“就不問啊,急死你。”

【……】

蘇祈靠著椅背,眼皮子有些打架。

也不是什麼事,都要為了點數而做。

想做就做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柳鳶則精神奕奕,晃蕩著小腿,好奇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哥哥,你還沒問我去哪個城市呢。”

她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點小得意。

蘇祈打了個哈欠,隨口道:“哦,哪個?”

妹妹買的車票,他直接就刷身份證進的站。

加上也不是終點站,所以不知道去哪也挺正常的。

柳鳶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一字一頓地說道:“魔都。”

蘇祈的瞌睡蟲瞬間跑了個乾淨。

他猛地直起身子,看向柳鳶:“踏馬魔都?!”

柳鳶被蘇祈這反應逗樂了:“對呀!

“是不是很驚喜?”

蘇祈沒有驚喜,隻有驚嚇。

他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各種關於魔都的傳聞。

那可是一個被稱作“魔鬼之都”的地方,不是說它有多邪惡,而是說它的物價堪比魔鬼。

他曾經聽人說起過魔都的物價。

那些傳說就像恐怖故事一樣,在他耳邊回響。

“我聽說……魔都的小攤,隨便拿點東西,就得一百多塊?”

他試探性地問,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柳鳶歪了歪頭:“有嗎?”

“還有啊,餐館裡,一片肉加兩片菜葉,就要大幾百?”

蘇祈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

“那……那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貨幣體係嗎?

“還是說……魔都的豬都不下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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