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彌漫著緊張與危機的氛圍中,女人仿佛突然卡殼了一般,話語在舌尖打轉,半天都難以順暢地吐露出來。
張震本就緊繃著的耐心,此刻也在這令人焦灼的沉默中逐漸被消磨。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那目光仿佛能將人直接穿透,就在他準備再次毫不留情地把她像丟包袱一樣扔出去的時候,女人終於結結巴巴地開口了。
“是,是......是我們看守的東西!”
張震聽聞此言,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猛然回頭,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憤怒與驚愕,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他怒吼道,“你說什麼?”
那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威懾力。
女人被他這一吼嚇得渾身一陣顫抖,說話都變得更加不利索,“我,們......看守的基地裡麵,就是那些東西!”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怪不得呢,那些本應該存活在熱帶地區的生物,如今卻出現在這苦寒地帶,原來竟是人工養殖的,這簡直就是在拿生命開玩笑,是在作死啊!
張震的眸子裡瞬間冒出怒火,那火光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他緊緊盯著女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你們放它們出來了對不?”
女人一時間有些語塞,停頓了一下才急忙解釋道。
“不,不是,是事故,有一批行軍蟻逃脫了,它們......它們挖開了外牆......”
此時,張震扭頭看了一眼外麵,那越來越近的黑色浪潮如同惡魔的軍隊一般,正以不可阻擋之勢洶湧而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連續扔出幾枚炸彈,隨著爆炸聲響起,揚起一片塵土。
他一邊操作著,一邊低聲嘶吼道,“你們養這些東西乾什麼,怎麼對付它們?快說,彆浪費你自己的生命!”
女人被他的吼聲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上麵的命令,我到達這裡的時候,才知道養的是這些玩意,基地裡有對付它們的化學藥劑,可,可是......”
張震一邊扔出兩顆燃燒彈,看著燃燒彈在蟻群中炸開,燒出了一片焦黑的戈壁碎石,一邊直接替她說道。
“可是你們隻顧著逃命了,藥劑都扔在了基地裡!”
女人頓時語塞,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又結結巴巴地說道,“還,還有彆的辦法對付它們的,用火,用水,都可以。”
張震手中緊緊握著炸彈,沒好氣地說道,“繼續給我說,介紹它們的規模、習性、弱點。”
女人清咳一聲,似乎是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說道。
“數量超過了一億隻,幾乎將咱們周圍十幾平方公裡都包圍了,它們習性就是吃掉所有可以吃的......”
張震的目光向遠處望去,視野中,那些白衣人幾乎脫離了和黑色浪潮的接觸,算是到了相對安全地帶,他們正拚命向著巨石方向狂奔,那慌亂的身影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土地上顯得格外渺小。
“可以了,撤退!”張震衝著駕駛室大吼一聲,那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
然而,隊伍中也有個彆的人因為脫力而倒在地上,張震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可不會在這種生死關頭浪費時間去救援這些在他看來毫無用處的廢物。
等待他們的,恐怕隻有被那無情的行軍蟻吞噬的命運。
車輛在張震的一聲令下後猛然調頭,那劇烈的晃動讓張震差點坐在地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勉強穩住身形。
而那個女人也在這突如其來的晃動中發出一聲慘叫,不知道她撞在了什麼地方,隻見她一臉痛苦地捂著被撞的部位。
而張震腳下的幾個大箱子,此刻在剛才的一番折騰中,裡麵的彈藥已經都見了底。
張震再次回頭看去,那些行軍蟻已經落在了上百米之外,那密密麻麻的身影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不過,暫時擺脫了它們的威脅,張震也稍稍鬆了口氣。
這時,了塵手拿拂塵從車廂上跳下,他扶著空箱子大口喘著粗氣,那模樣也是十分狼狽,但好歹暫時脫離了危險。
“你們給我繼續深挖這條溝,要挖得越深越寬才越好,明白嗎?
還有你們,立刻去搜集所有可以燃燒的東西,油料、布料、木材,哪怕是枯草也彆放過,統統都給我送過來。
聽好了,誰要是敢偷懶,彆怪我翻臉不認人,立刻槍斃!”
在那巍峨聳立、高大的黑色巨石之下,上官野聲嘶力竭地揮舞著手中的TT三四式手槍。
那模樣仿佛要將所有的力氣都通過這嘶吼宣泄出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瘋狂。
幾根粗壯的繩索從十幾米高的巨石頂端垂落而下,宛如幾條巨蟒在半空中搖曳。
此時,眾人正爭分奪秒地借助這些繩索向上吊運著各種重要的物資。
每一件物資都被小心地捆綁牢固,然後緩緩地被拉向巨石之上,那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所在。
這一塊巨石麵積足有上百米方圓,宛如一座小小的孤島。
它的上麵平坦一大片,有著近百平米的麵積。
這頂上,是張震精心布置的最後一道防線。
齊老那沉穩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堅毅。
柳教授則不時地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應對之策。
柳師姐也是一臉嚴肅,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望遠鏡,時刻準備著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除此之外,這裡還堆放著一些必要的吃喝物資,就算是下麵徹底失守,憑借著這些儲備,上麵的人也能堅守兩三天。
圍繞著巨石的是一片幾百平米的空白地帶,宛如一個寂靜的戰場。
這裡靜靜地停放著幾輛車,車身上落滿了灰塵,卻依舊散發著一種堅韌的氣息。
那些重新聚攏起來的牲口,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不安地跺著蹄子。
而所有的幸存者們,或站或坐,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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