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玥被放出律法堂後,與守在門口的夜宸舟彙合,回了他們住的地方。
雖然律法堂確定了她並未使用邪術,是清白的。
但彆人不這麼想。
試問一個真實骨齡才七歲的小孩,是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修煉至飛升的?
若沒有旁的什麼異寶或邪術,根本不可能達到現在的修為。
所以,周圍看向兩人的目光都滿含深意。
帶著探究和覬覦異寶的貪婪。
兩人剛踏入住所的大院,便感受到了盯在他們身上的異樣目光。
那些竊竊私語也清晰的傳入耳中。
“哼,依我看,律法堂說不定也是被她用邪術迷惑了。”
“就是,哪有這麼小年紀就飛升的,從仙界存在至今,都未曾聽說過,肯定有貓膩。”
夜宸舟冷冷掃視著周圍那些好事嚼舌根的:“你們休要胡言亂語的攀扯。”
可那些流言蜚語並未因此停歇。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華麗衣裙的女人。
她眼神中帶著警告和疾惡如仇,好似赫連玥就是來自魔族的惡人一般。
就連說出的話也帶著惡意:“不是我多疑,這兩人絕對有問題。
倘若他們自願去律法堂的神鼎煉化自己,我或許還會高看他們一眼。
如若不然,就是心虛和貪生怕死。
並非是真的憑著本事飛升上來的。”
周圍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夜宸舟剛要開口反駁,赫連玥卻拉住了他的衣袖,徑直走到那女人麵前。
她目光平靜卻透著不容小覷的威懾:“你這蠢貨彆自以為聰明的用激將法。
妄圖讓我們去煉化赴死。
看你的樣子,就不是個正經修煉的人。
靠拿彆人當鼎爐睡出來的修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言不慚。
你的存在,比魔族更危險,也更不要臉。”
女人臉色驟變,卻強撐著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汙我清白。”
赫連玥冷笑一聲:“我可沒亂說,你身上的氣息瞞不過我。”
說著,她雙手結印,一道光芒閃過,女人身上隱藏的秘密瞬間暴露無遺。
她識海中的一幅幅畫麵如留影石一般清晰的顯現於人前。
顯示女人曾經吸收過不同男人的修為,多不勝數。
周圍人見狀,紛紛露出震驚且厭惡的表情。
“原來是真的,我到現在還是童子身,可不能被這女淫賊給禍害了。”
“仙界現在怎麼連這樣奪人修為的女淫賊都能飛升上來?
必須要把此事上報給天帝,讓她跳誅仙台。”
接連不斷的話讓女人惱羞成怒,心中的怒氣都撒向赫連玥。
抬手便向她攻來。
赫連玥輕巧一閃,反手一揮,一道靈力將她擊飛出去。
女人狼狽的摔倒在地。
爬起來後,惡狠狠的瞪著似要噴火的眼睛咬牙切齒:“你敢汙蔑我,又傷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赫連玥不屑的看著她:“就憑你?也想要威脅我。
我今日便讓你知道,敢威脅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她再次施展法術,在女人身上施加了一個禁錮術。
然後,憑空出現一片竹板,“啪啪啪”的扇起了耳光。
女人驚恐的看著赫連玥,想要反抗,卻因為全身的靈力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和避讓。
周圍的人見此情景,都安靜的不再出聲。
生怕開口阻止,會讓自己也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扇耳光,真的是一件特彆屈辱的事。
女人的臉很快被扇得紅腫不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名仙侍過來傳話。
見她如此慘狀,便神色不悅的看向赫連玥:“你這小孩,如此行事,未免太過張狂。
這裡是仙界,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這名仙侍是尤黔上仙的人,自然不會給赫連玥好臉色。
更不會就此把事情輕輕掀過。
赫連玥挑眉,毫不畏懼:“我不過是讓她為自己的言行不端受些懲罰,何來張狂之說?”
仙侍正要發作,律法堂的執事也正巧趕到,告知大家明天的比試繼續。
執事看到女人腫成豬頭的臉,權當沒看見便匆匆走了。
仙侍見執事不管,有些不忿,對著赫連玥冷聲道:“律法堂不管,不代表尤黔上仙會坐視不理。
你打傷同住一個院子的室友,必須跟我去見上仙。”
他雖是一名仙侍,但也是地仙的修為。
對於這些剛飛升上來的散仙,自是不放在眼裡。
正要動手擒住赫連玥,突然一道身影閃過,直接將他擊飛出去。
仙侍的身體如同一道弧線劃過,摔出了院外。
站在院子中的十幾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緊張互視。
出了這檔子事,是沒法善了了。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名仙侍正趴在地上狂嘔鮮血。
而出手傷人的是和他們住一個院子的夜宸舟。
仙侍掙紮著爬起身,怒目圓睜:“你竟敢傷我,尤黔上仙絕不會饒過你們。”
赫連玥見這人張口閉口都是尤黔上仙,忍不住開口道:“你彆再瞎逼逼尤黔那個傻缺了。
他現在已經被關入了律法堂的牢獄陣法中,動彈不得呢!”
“你胡說,尤黔上仙掌管新飛上來的散仙,怎會被關入律法堂?你休要汙他名聲。”
見他冥頑不靈,赫連玥也懶得再搭理他,想要轉身回屋。
可那仙侍被傷成這樣,怎會放兩人離開,他一邊嘔血一邊道:“不許走,你們打傷了我。
不做賠償的話,不能離開。”
赫連玥斜睨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先挑事想要抓我,結果挨了揍,還想讓我們賠償?
做夢去吧!”
仙侍見她態度強硬,不肯做出賠償,越發惱羞成怒,強撐著想再次攻來。
又被夜宸舟毫不手軟的打翻在地。
其他的十四人見他出手如此狠辣,還摳搜的不肯賠錢。
怕牽連上自己,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好多步。
就在仙侍掙紮著要爬起來時,不遠處傳來清冷的聲音:“你們都在乾什麼?
竟敢毆打仙侍?”
眾人循聲望去,是一名穿著紫色長袍,披著玄色大氅的年輕男子。
身後還隨行跟著二十來名天兵。
他幽深的視線掃視過眾人,目光落在赫連玥和夜宸舟身上:“你們如此傷人,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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