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何大清,真跟秦淮茹搞破鞋啦?”
老閻家的飯桌上,二大媽慢吞吞的給老閻盛著飯,一邊把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跟老閻商量著。
閻埠貴正襟危坐,看著家裡的老二老三老四,沒想到消息那是一條比一條勁爆,相比起來,老劉那些事兒,都不算什麼了。
“老劉親口說的?”
接過飯碗,閻埠貴也沒著急吃,現在,他也是連吃飯的胃口都沒多少了,劉海中停職,何大清搞破鞋,他作為院子裡的二大爺,是時候得挺起腰杆,當頂梁柱了。
這次老劉要是真犯錯誤,下了台,那不用說,院裡一大爺的位置,都得下去,他閻埠貴也算熬到了出頭之日。
“可不是麼,又不是我一個人聽見的,他都指著傻柱鼻子說了,以後不能喊秦姐了,得喊秦媽,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說~!”
二大媽怎麼好意思說,何家秦家雖然沒有親屬關係,但何大清和秦淮茹也是差了一個輩分的了,哪怕離開院子這麼多年,輩分這東西又不會變的,這要搞到了一塊,這算怎麼回事。
“你沒看把傻柱那個氣的哦,渾身發抖,人就跟過完年的大白菜似的,整個都焉了,這麼多人,老劉應該不會拿這事兒開玩笑吧?”
二大媽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因為接受不了,才跟老閻一塊分析,但想到秦淮茹那唯利是圖,跟幾個男人結了幾次婚,底線有多低,也不是不可能。
“我記得,傻柱現在的工資,是不是何大清手上管著呢?”
老閻磕了磕筷子,剛準備夾菜,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過頭,看向了二大媽,這應該是去年的事情了,院裡人是這麼決定的,至於何家有沒有這麼施行,老閻並不太清楚。
“對,何大清管著呢,你的意思,難道,是因為這些錢,不可能吧?”
嘴上說著不可能,二大媽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答案,咂了咂嘴,臉上一臉輕蔑的表情,這賈家的兒媳婦啊,娶的到底是什麼神仙人物。
老閻心思也定了下來,何大清在外頭這麼些年,也肯定攢下了部分存款,顧著自己的養老,每年還有女婿孝敬的,再加上傻柱的工資,嘿,彆說,以秦淮茹的性子,搞不好還真會盤算盤算。
“賈家的日子,也沒那麼拉饑荒呐,房子都集資了,自己也上著班,崔大可不也上著班,跟何大清私下裡搞這些,這種事兒,要是給外頭知道,得丟多大人呐~!”
有夫之婦,三婚,各種BUFF疊滿,賈張氏當寡婦的時候,好歹隻跟易中海,這兒媳婦秦淮茹有樣學樣,反而變本加厲了,在他們這一輩人看來,是真的臉都不要了。
“沒誰會嫌錢少,她就是這麼個水性楊花的人,隻是現在是新國家,擱舊時代,兵荒馬亂的時候,她這樣的,也不稀罕,為了吃口飽飯,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好家夥,在老閻這裡,已經徹底給秦淮茹打上了水性楊花的標簽,攪和傻柱的婚事圖什麼,不就圖傻柱家的錢麼,跟劉嵐一旦結婚,那真是一個鋼鏰也彆想摳出來了。
二大媽本來文化就不高,聽到水性楊花四個字,趕忙連連點頭,還是老閻的形容更貼切一點。
“那這事兒,要不要?”二大媽眼珠子嘰裡咕嚕一陣亂轉,不知道想出了什麼餿點子。
“這種事,當時也沒抓住,隻要雙方不承認,沒誰能辦了,老劉說出來,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傻柱那張嘴,毒的很,他也純屬活該,人都差點上了吊,還非得去摻和,這下好了,他爹替他……!”
後半截的話,老閻就懶得說了,那說出來,就有辱斯文了,但理是這麼個理,易中海賈張氏兩人還當場被堵菜窖裡呢~!
那時候不也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勉強裱糊過去了,更何況這次,隻是老劉紅口白牙說的,空口無憑。
“吃飯,吃飯~!”
“老閻,有些事,你可不能犯糊塗呐,你可是人民教師~!”
“誒~,你彆往我身上扯,我哪有錢給秦淮茹惦記的~!”
……
中院何家主屋內,燈都沒有開。
何雨柱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桌子旁,腦袋裡可以說一片亂麻。
兀然,柱子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到了五鬥櫥邊,從裡麵掏出了酒瓶,仰著脖子,直接對嘴吹了起來。
他想不通啊,本來好端端的,占據了一大爺位置的劉海中下台,多麼歡天喜地的事情,結果,到頭來弄的是一地雞毛,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咳~咳咳~呃~!”
半瓶白酒下肚,不知道是不是嗆的,透過窗戶玻璃,大柱子眼角的淚花順著眼角都流淌了出來。
高度白酒暴風吸入,不論是嗓子還是空蕩蕩的胃裡,此時都跟一團火,在燃燒似的,把傻柱冰冰涼涼的心,稍微暖熱了一點。
老劉到底有沒有說謊,傻柱從兩人對視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就憑劉海中當時堅定果決的目光,何雨柱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哪怕接受不了,但真相就是如同老劉所說。
外頭的燈光,順著玻璃,照進了屋內的地麵,傻柱摸著床沿,踉蹌的走到了桌子旁,一屁股坐下,手中的酒瓶,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回眸看向陷入陰暗中的床鋪,何雨柱想起了那天,秦姐在這張床邊,解開了衣服扣子,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嘎吱,嘎吱~!”
大柱子此時後槽牙都快碾碎了,那天清晨,因為顧及著自己的身份,他傻柱從來不是個君子,但也不會是個小人,所以乾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他沒碰秦姐,而是讓秦淮茹自重,當時也是坐在了這個凳子上,這個君子,他是當成了,結果,小人被他爹何大清這個混賬玩意給當了。
想到何大清當天的嚴詞拒絕了秦淮茹,另外,讓自己去上班,事情交給他來處理的模樣,何雨柱攥著酒瓶的手,猛然都抬了起來。
“咵擦~!”
酒瓶應聲落地,摔了個粉身碎骨~!
何雨柱的心,此時痛到了極點啊,他怎麼就相信了混賬老爹呢,他要是沒走,堅持答應了下來,是不是,就不會被劉海中發現了這起肮臟事兒。
他爸跟白寡婦跑了,去了保城,還可以說是因為成分問題,被易中海逼的,但這次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何大清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秦淮茹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從來都知道。
腦袋埋進了桌子上,何雨柱通紅著臉頰,右手握拳後不停的砸著桌麵,這個當兒子的,心態是徹底崩了啊,簡直要把何大清給恨死了。
現在他爹跟秦姐,搞了破鞋,就像老劉所說,那到底是喊姐,還是喊媽,人秦淮茹還有丈夫崔大可呢~!
“吱呀~哐當!”
主屋的房門,被打開,又被重新合上,進來的人,影子照進了屋內,就這麼漠然的看著傻柱在那砸桌子,發泄著脾氣。
“出去,你給我出去~!”
趴在桌麵上的何雨柱,哪怕沒有抬頭,仿佛都猜到了,到底是誰進來了,語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來人撕了一樣。
“你不想問問,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何大清有恃無恐的朝屋內踱步,看著兒子痛苦不堪的模樣,麵無表情的臉龐抽搐了片刻,底氣反而更足了點。
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何雨柱趕忙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目光中有極度的憤怒,有難以掩飾的委屈,最後通通化為了惶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你的意思,劉海中說的是假的?”
“他說的是真的~!”
很遺憾,哪怕何雨柱都如此反應,哪怕何大清說一句謊話,都能把這關給遮掩過去,但他,沒有撒這個謊。
“你這樣做,對得起……!”
“對不起你媽,你三十來歲都沒結婚,你就對得起了?”
何大清束手站在了床邊,站在了何家的照片框下,看著照片框裡的人物,帶著質問的語氣,直接打斷了何雨柱的話。
“我現在就是要告訴你,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已經對不起你媽了,關鍵,你打算怎麼辦,再跟那個水性楊花的寡婦,眉來眼去,連到手的媳婦都不管不要了?”
這話誅心啊,本來站起身臉紅脖子粗的傻柱,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凳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照片框。
“那你也不能趁人之危~!”
被老父親懟到無話可說的何雨柱,目光怔怔的看著床鋪,難以想象,那天的秦姐,得是多絕望。
“不然呢,我就繼續眼睜睜的看著她纏著你,你性子比誰都倔,講道理你要是聽,那時候把婚結了,就不會發生這樁事~!”
好家夥,本來絲毫沒有道理的何大清,此時反而比何雨柱還有理,陰暗的房間內,父子二人隔空對視,此時都在痛恨著對方。
“易中海用儒家那套禮義廉恥來教你,很好,現在知道,我跟秦淮茹發生了關係,我還是你的父親~!”
“你是突破心裡的底線,罔顧人倫,無視周圍街坊的閒言碎語,也要跟秦淮茹在一起,還是說,徹底對她失望,從此形同陌路?”
何大清沙啞的嗓音,配上陰森的環境,讓何雨柱渾身顫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邊是內心的道德準則,一邊是秦淮茹初次嫁入院子時的音容相貌。
心中那杆無形的天平,徹底崩塌了,被他的父親何大清,用現實給碾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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