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你們是一群魔鬼,該下地獄的魔鬼~!”
喬治·瓦特簡直快瘋了,被束縛的四肢瘋狂的顫抖,想要脫離束縛。
麵對著抬進來的形形色色的工具,脖子上的青筋都爆發出來了,說實話,他並不怕死,關鍵是搬進屋內的工具,太毛骨竦然了。
實木做的椅子,四個人才搬得動。
扶手上和椅腳,還留著束縛手腕腳踝的皮帶,頂部一個像是燈罩一樣的玩意,搬進來的時候,還拖著一節手指粗細的電線。
這特麼的是什麼玩意,瓦特也不是沒見過,上個世紀末,這個世紀初,許多該死的殺人犯,搶劫犯,都在這個玩意下,變成一坨燒焦的爛肉。
這還不如絞刑呢,乾脆利索,把眼球摁回眼眶裡,還能留個體麵的全屍,這玩意死之前,得遭受多大的痛苦。
“滋啦,滋啦~!”
“Shit,shit~!”
電源線連接上後,甚至連屋內的燈光都熄滅了一兩秒,椅子上的燈罩內,能明顯看到電流閃爍出的藍色光芒,伴隨著可怕的聲音。
喬治·瓦特,真的要瘋了,燈重新亮起後,整個人不停的在椅子上掙紮著,鼻涕眼淚都快出來了,手腕愣是被拽出淤青,都沒有拔出來。
奈何還是沒人搭理他,親眼目睹電椅能通電成功後,剛才的搬運人員,一個接著一個出去。
隨後進來的,是一個架子,架子上,間隔小半米的距離,上麵掛著兩個陰森的彎鉤,在來回搖晃,那鉤子的尖尖,像是被特意打磨過一般,哪怕看到就讓人心裡忍不住發怵。
“噗嗤~!”
隨著一大塊不知什麼肉掛在上麵,瓦特好像立馬懂得了這個工具是乾嘛的,正好是個成年人腳不沾地的高度,這要上去了,那真叫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汗唰一下,就流出來了,明明氣溫很冷,外頭的冰雪還未消融,但此時瓦特的額頭,後背,一滴滴汗珠凝結。
親眼看著一個個,仿佛實施過酷刑的工具被搬進這個房間,距離自己咫尺之遙,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要死了,死的可能還不會很痛快。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我是不列顛公民,你們不可以虐待我,這是不人道的~!”
“哐當~!”
最後一個不知道哪個辦公室取暖的鐵爐子,也被拎了進來,爐子內的煤球子燃燒帶來的火光,仿佛給屋內帶來了一絲暖意。
但看到周圍這些殘酷的工具,瓦特不帶腦子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那麼好心。
隨手一個鐵製的工具就被放在了燃燒的煤球上,在炙熱的溫度下,逐漸開始升溫。
“該死的……!”
依舊是沒人搭理瓦特,隻是這次出門後,房門並沒有關上。
手裡拿著報紙,嘴裡叼著牙簽的李峰出現了,身上穿著皮大衣,腦袋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羊氈帽,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臉上的笑容有些病態,進門後輕輕的關上房門,隨手把羊氈帽甩到了桌上,手中的報紙隨意的疊吧疊吧,拍在了桌麵上。
口中的牙簽吐進了爐子中,帶著火星的碳灰,舔舐著牙簽,隨後一點點收縮乾枯。
“很榮幸,瓦特先生,我們的再次見麵,是在這個場合~!”
隨手解開皮大衣的扣子,把大衣掛在了椅背上,看清來人的麵貌,瓦特頓時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不是,……?”
“吸~!”
李峰不緊不慢的掏出了香煙,把毛線衣的袖子捋了捋,拿起煤球上的烙鐵,點著了嘴巴上的香煙。
烙鐵並沒有像電視劇中那般,燒的赤紅,但溫度也不低,香煙的煙頭瞬間點燃,李峰試了試,掛在琵琶鉤上的豬肉都被燙的滋滋冒油。
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蛋白質被燒焦,以及煙味混合而成的味道,不算太好聞。
烙鐵離開豬皮後,都已經焦透了,很容易想象到,要是這塊烙鐵,印在自己身上後,會是什麼模樣,反正瓦特先生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我是國家的工作人員,你是什麼?你是入境後,意圖盜竊國家機密,並且已經死去的喬治·瓦特閣下~!”
“你已經死了,輻射過量,經搶救無效,死亡,桀桀桀~!”
李峰腹腔的氣流,嗆進了嗓子裡,發出了古古怪怪的聲音,腦袋湊在了瓦特的臉龐,聲音飄忽不定,感覺就像個變態。
“納尼~?”
“你這是欺騙,我是活的,我是活著被你們給帶走了,機場有許多人看見了~!”
瓦特腦袋宕機了一下,隨後迅速變了臉色,左手握拳,重重的錘擊著桌麵,然而沒有什麼卵用。
自己明明還活著,但是卻說已經死了,但他明明還在這裡,看著屋內形形色色的酷刑工具,再想起剛才一個個被槍斃的……
對於瓦特來說,不亞於天要塌了。
“唰~!”
李峰不緊不慢抖開了今日份的報紙,裝模做樣的看了看新聞後,隨手的拍在了瓦特的麵前,看到封麵標題的一刹那,瓦特臉都黑了。
《外籍情報人員,非法攜帶輻射物意圖出境,被我海關截獲》
《涉嫌犯罪的外籍情報人員,因輻射物的過量輻射,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不光是文字,還有配圖,一張是自己正臉的照片,一張是自己躺在病床上,手部的特寫照片。
報紙還散發著油墨的味道,時間,應該是今天,照片裡的自己,感覺好像是死了,但瓦特清晰的知曉,那是自己檢查時被拍攝的。
“好了,我們得抓緊時間,等你們國家,反應過來,提出什麼外交什麼抗議的時候,我們得把你的屍體還回去~!”
“當然,到時候肯定是經過醫學解剖後的,少一些東西,他們應該會理解吧~!”
說著說著,李峰就把毛線衣的袖子,往胳膊上卷,嘴裡叼著香煙,一看就是準備乾臟活的樣子。
“No,No,我還活著,你們不能這樣~!”
這下瓦特是真激動了,如果自己活著,自己國家肯定會想辦法,用抗議,聲明,給予外部壓力,但特麼要是死了,按照倫敦那邊官員的尿性,瓦特很容易想到結果。
“砰~!”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這裡是你家麼,你說不要就不要?”
“這裡是國家暴力機關,是反間諜的部門,真以為沒發現呐,從你入境後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掌握中,機場廁所裡,達成了交換,當我沒看見呢,我特麼也在機場廁所裡~!”
卷了半茬的袖子,李峰的大手直接拍在了桌麵上,桌子猛地一震,連帶著瓦特的臉色都猛然一顫。
剛才還笑嘻嘻的李峰,忽然變了臉色,猙獰扭曲的麵龐,給人傻老外都給看呆了了,一時間神情都有些恍惚。
“404廠,彆以為你藏的夠隱蔽,你的同夥,已經被抓了~!”
“竊取我國核武器的機密,你們的膽子,是真夠肥的呐,啊?”
最後咆哮出來的一聲“啊”,帶著點咋咋呼呼的意味。
但明顯喬治·瓦特的臉色,變的十分慌亂,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把什麼都說了。
嘴皮子哆哆嗦嗦,不知道想解釋什麼,腦門上的汗水,一滴滴往桌子上滴,渾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沒關係,反正你已經死了,我們可以慢慢玩,隻要你開心咯~!”
說著,李峰從爐子上,再次撈出了加熱後的烙鐵,火星四濺,猙獰的麵龐,在扭曲的空氣中,壓根就是電影中反派的合理的樣子,老變態了。
“來人~!”
“哐當~!”
兩個黑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麵無表情的看向了李峰。
“忒,去把他右手按住,那什麼包紮的紗布都給拆了,搞什麼玩意~!”
再次吸了一口煙,李峰擰了擰脖子,若無其事的指了指瓦特的右手,隨後兩個人直接就撲了過來。
綁的跟大豬蹄子似的右手,頓時被粗暴的拆開,碘酒消毒後,泛黃的掌心,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中。
“No~!”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喬治·瓦特,在凳子上瘋狂的掙紮,看著那個人,一步步靠近,臉色巨變,奈何右手本就被束縛,現在被人翻了過來,整個人動彈不得。
“我哪樣了,你來我們國家,真要是來幫助我們的,那肯定好好招待你,那叫朋友,兄弟~!”
“結果,你是來偷東西的,還被逮到了,那怎麼辦,外頭看來,你已經死了,報紙上都能看到,右手都被輻射燒傷,再被燙一下,問題也不大,真要感染壞死了,那還可以截肢嘛~!”
“你說你偷東西,也撿著一點偷,你非偷這種危險物,這玩意是能要人命的,你的上級,看來也不重視你,這種危險活,他不乾,讓你來乾~!”
“來,把手給我摁緊點,不然燙到你們,我可不負責~!”
舌頭舔了舔嘴角,李峰如同一個病態的用刑人員,右手高舉著烙鐵,在瓦特的親眼目睹下,一點點,靠近了他右手的掌心。
洛鐵上炙熱的氣溫,烘烤著掌心,瓦特鼻尖仿佛嗅到了肉被烤熟後的香味。
“你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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