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達裡山區整整進行了三天對林牧的搜尋任務而無果後。 繼派往尼泊國執行此次多國聯合行動的GC與CD撤離不久,特行小組與精英大隊全部成員也被強令調回華夏國內。 雖然人們都不願在沒有林牧下落的情況下而回國,但軍令難為,不得不服從。 萬不得已撤出搜尋任務,於今天上午兩隊人馬已經回到各自屬地。 其實,在搜尋任務執行到第二天的時候,人們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因為,雖說目前的結果是下落不明,但在那種高度的山崖掉下去,下麵又是這般極其複雜地形和環境,除非是奇跡發生才會幸存。 可最後呢? 屍首也是沒有找到,讓每個人絕望無比的心中,又有一絲幸存的懸念。 此刻,在特效小組基地會議室內。 整個房間內充斥著讓人感到無比壓抑的氣息,廖勇張堅毅兩人坐在座位上愁眉不展一言不發,張凡與江思甜不知所蹤。 史文不知道正和誰在通話,臉上的表情同楊蹙額愁眉、憂愁滿麵。 又說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把電話掛斷,轉身坐在會議桌的座位上,朝著廖勇與張堅毅說道。 “剛才唐琦在電話中說,軍方高層對搜尋聖人遺……” 說到這,一貫行屍走肉的史文,臉上也不免露出悲傷之色,頓了頓繼續說道。 “對搜尋聖人‘蹤跡’一事,已經和尼泊國進行了交涉,他們同意我方派遣的人員在科達裡整個區域內繼續進行搜尋任務。 並拍出尼泊國第七陸軍救援隊協助搜尋。” 任務結束後,廖勇又恢複到原來沉默寡言的狀態,何況因為林牧“失蹤”的事,使得他更加不想說半句話。 而張堅毅聽史文說完後,一拳差點將會議桌拍散,憤然說道。 “既然華夏人的在那邊進行搜尋任務,為什麼當初不讓我們繼續參與搜尋任務,而把我們全部調回來。” 史文歎了一聲氣,說道。 “這次任務,由於燕組織的出現,使得上麵變得越加謹慎起來,畢竟與燕組織有過真正接觸的人,隻是我們特行小組與精英大隊。 擔心繼續留在尼泊國,被燕組織盯上的話,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 現在聖人又……又下落不明…… 上麵不可能讓我們繼續留在那裡。 不過許文軍並不是軍方的人,他留在科達裡自己找聖人呢。” 說完這些,史文見張堅毅一直捶打會議泄憤,為轉移話題,問道。 “嘴炮呢?他回來了嗎?” 一拳擊穿了足有五公分厚度的會議桌,終於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泄一番的張堅毅皺眉說道。 “回來了,他一下飛機就跑去和藍司令申請退役,被臭罵一頓後回到基地一直躲在房間不出來。 剛才你召集我們開會,我去房間叫他的時候,都沒搭理我。” 大家都理解張凡現在的心情,因為他們對於林牧失蹤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過,張凡還好,他隻是鬨情緒要退役而已。 “angle楊呢?”史文又問一下。 “她也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不過今天中午的飯已經吃了,我親眼看到的,隻是眼睛依然哭的很腫。” 聽到angle楊並無大礙,史文也鬆了口氣,不過臉上的愁雲依然散不開。 因為,現在最要命的人根本不是張凡,也不是angle楊,而是被擔架抬回來的江思甜。 …… ———— 在持續了將近三天的搜尋行動中,江思甜幾乎都是處於不吃不喝、不眠不睡、晝夜不分的瘋狂狀態。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將整個科達裡山區全部搜了個底兒朝天而依然找不到林牧的下落後。 江思甜這種瘋狂狀態一下子鬆懈下來,整個人也垮了一樣。 最後甚至出現了揮刀自殺的一幕。 要不是被張凡及時發現,即便自殺沒有成功,恐怕現在也的在醫院住著。 最終,因為身體虛弱又勞累過度的原因,昏厥後再也拒絕蘇醒。 還好,能用輸液的方式給她補充身體養分。 並且回國後,一下飛機就被家人接走。 一來是回家讓家人照顧,好好休養。 二來是擔心她回到基地後看到林牧的物品而睹物思人,再次想不開。 此刻,在江思甜的家中,藍飛鴻、江俊生、藍英若以及趕至而來的江忠傑夫婦一起圍坐在一樓的客廳中。 每個人臉上都是愁眉不展,憂心忡忡。 特彆是作為母親的藍英若,林牧失蹤,又加上江思甜現在這個樣子,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整個人都好像都老了好幾歲。 她望了通向二樓樓梯的方向一眼,眼淚又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已經安慰無數次都沒有任何效果 任何效果的江俊生,也不管父母和老丈人在場與否,將藍英若抱在懷裡唉聲歎氣。 藍英若一邊哭一邊說道。 “上次是思甜,這次是小牧。 這倆孩子怎麼就這麼……”隻說了幾句話,哽咽地再也出不來聲音。 藍飛鴻心裡也不舒服,又看到藍英若痛哭流淚的樣子,心裡疼的要命,於是勸慰道。 “英若,你彆哭了,你這樣的話遲早哭壞了身體。 上麵已經派了大部隊去繼續進行搜尋任務。 現在並沒有得到任何林牧確鑿死亡的消息,隻是下落不明而已……” 藍飛鴻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藍英若打斷。 “下落不明? 爸,已經過了72小時最佳搜救時間了,還叫下落不明嘛? 再有,你看看思甜現在的狀態,我能放心的了麼?” “哎……” 藍飛鴻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江思甜的奶奶安文月坐到藍英若旁邊,勸說道。 “英若,你聽你爸爸的話,就彆哭了。 現在思甜這樣,你再哭壞了身體,誰來照顧她啊。” 自從江思甜回來之後,這樣勸慰的話藍英若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雖然一直都是無濟於事,但作為母親來說,想到江思甜的樣子,她也不免為此勉強止住哭泣。 江忠傑也是歎息一聲,和藍飛鴻說道。 “飛鴻,思甜他們這次行動……” 話剛說出口,就被藍飛鴻喝止。 “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沒用的乾嘛” “我也是關心一下事態的發展嗎,這次我擅自動用了西南邊陲的軍隊,恐怕……” “愛他媽怎麼著吧,大不了撤了你的職後,再把我撤了。 隻是……”藍飛鴻突然又想林牧,麵露憂傷道。 “隻是,如果林牧真的犧牲了。 秀人那邊,我又該如何交代的呢?” 藍飛鴻再也坐不住,從沙發上一下站起來,說道。 “你們照顧好思甜和英若,我的回去看看什麼情況,時刻掌握搜尋任務進行的如何。” “我和你一起去。”江忠傑也站起身來。 兩人與安文月、江俊生、藍英若囑托幾句,匆匆忙忙地就出了門。 望著兩人離開,安文月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說道。 “我去看看思甜,她這整天不吃不喝的還能有辦法,要是……” 藍英若又要哭,最終忍住說道。 “媽,你彆上去了,剛才醫生臨走時,思甜開口和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沒事,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我擔心啊。”安文月望著樓梯口。 江俊生也來安慰道。 “媽,你彆上去了,思甜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想不開的話,怎麼可能會讓醫生給她紮針輸液。 就讓她自己好好靜一靜吧。” 安文月雖然擔心江思甜,但也沒有辦法,剛坐下又站起來去了廚房。 因為江思甜的緣故,這家子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 …… —————— 樓上。 江思甜的閨房內空空如也。 而在另外一間,特意為林牧每次來而收拾的客房。 房門緊鎖,窗簾緊閉。 裡麵並沒有開著空調,悶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江思甜正仰麵朝天地躺在床上。 神情呆滯,目光空洞地望著空空如也的天花板。 眼角還有沒有乾的淚水。 腦海中閃過的是這幾年裡與林牧所有的點點滴滴,但不過想到哪裡,記憶的終點總是留在科達裡山區那座萬丈深淵的山崖邊,再也停滯不前。 忽然,江思甜艱難地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鋒利的剃須刀片,這是應該是林牧在房間裡應該用過的。嘴中喃喃說道。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殘酷。 但因為有你,卻又如此美好。” 說著左手也抬了起來,睡衣從前臂活絡,露出白皙的手腕,癡癡地看著。 “真是一段不錯的人生。 可是沒有你在,我感覺整個喧囂的世界靜的可怕。 甚至,聽不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我不想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不在了,因為我的心的的確確停止了跳動。 林牧! 我愛你。 所以,你應該在‘路上’等我對嗎?” 此時,拿著刀片的右手已經伸了過來,對準左手腕靜脈位置,輕輕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