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漢首都喀布爾。 由於時差的緣故,當地時間才剛剛過了中午12點。 在尼泊國正式結束“調查任務”後,元成謙本想直接帶著慕嫣然回俄國,但在將整個尼泊國的情況彙報給燕組織組長後,又得到了先前往阿富漢的任務命令。 並於昨天下午抵達喀布爾入住到洲際酒店。 此刻,元成謙正坐在酒店某個高檔房間的落地窗前曬著太陽,聽到房門被人敲響,隨後一男一女從外麵走了進來。 男子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健壯的肌肉線條,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 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讓人摸不透到底在想著什麼。 女子看不出什麼年紀,但很年輕,一張小巧的瓜子臉,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俏皮的馬尾隨意的紮起,帶幾分隨意與休閒。 身材相較於一般女性來說,顯得足夠強壯。 這兩人正是三天前,在慕嫣然受到武裝直升飛機火炮攻擊時,與元成謙一起趕到的男女。 女子的代號為:天羅刹,男子的代號是:地逍遙。 他兩人從昨天抵達喀布爾後就直接去執行任務,到現在才回來。 在進了房間,一前一後走到元成謙身邊,也不等他說話就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元隊長,大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天羅刹首先開口問道。 元成謙坐正身形,朝著裡麵的臥室門口看了一眼,說道。 “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從昨天晚上吃過飯後,一直睡到現在還沒起來。” “嗯,大小姐的傷並不嚴重,應該很快就恢複好的。”地逍遙也跟著說了一句。 元成謙忽然笑了一聲,說道。 “關鍵是在‘鵺首’死後,心情一直還是不錯的。” 聽到元成謙提起‘鵺首’,天羅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樣子,不免問道。 “大小姐為什麼這樣仇恨‘鵺首’,在那種情況下,也要非得置他於死地?” 元成謙搖了搖頭,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不管如何,大小姐姐總算是了結了心願,我隻希望……” 正說話之間,臥室的房門被推開,隨後穿著睡衣的慕嫣然從裡麵走了出來,見到天羅刹和地逍遙兩人,便問道。 “你們回來了。” 元成謙、天羅刹、地逍遙三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乎一起問道。 “大小姐,您還好吧。” 慕雅然一邊朝著三人的方向走,一邊說道。 “除了困之外,其他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已經走到三人身前,自己坐下的同時,示意他們也落座。 “後來有沒有鵺首的消息?”雖然已經基本上認定林牧已死,但終究沒有得到官方版本的消息,所以慕嫣然時刻也在惦記著關於林牧的所有消息。 元成謙苦笑一聲,說道。 “今天上午車雲傑已經給我打了電話,雖然華夏的搜救行動還在進行,不過並沒有任何找到鵺首屍體的消息。 而且到目前為止,已經過了72小時黃金救援時間,我想他定是必死無疑了。” 聽到“必死無疑”四個字,慕嫣然立即喜形於色。 “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再不死的話就沒有天理了。 科達裡山區野狼很多,找不到屍體也在常理之中。” 說到這,慕嫣然更加高興,笑道。 “鵺首啊鵺首,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吧。” 元成謙見到慕嫣然心情大好,問道。 “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嗯,可以吃。”說著,又看向了天羅刹。 “你們任務完成了?” 天羅刹趕緊回答。 “我和逍遙已經盯上了核彈交易方的頭目,全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您和元隊長今天就回去了。” “好,那就吃完飯直接回去。” 說完,慕嫣然站起身朝著房間走去,準備換衣服吃飯。 見到她離開,元成謙和天羅刹二人說道。 “這件事就繼續辛苦你們兩個人了,尼泊國交易事件我們被元卿山擺了一刀,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有閃失。” “明白的,元隊長……” …… —————— 尼泊國首都加德滿都泰米爾大街某酒店內。 單炎煥與雲水柔正分坐兩旁討論著什麼。 “單炎煥,這邊的事情基本已經告一段落,族長有什麼新的指示嗎?”雲水柔問了一句。 “到目前還沒有,族長隻是叮囑我們看好夕顏。” 說到夕顏,雲水柔眼神飄渺,令人捉摸不定,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小聲問道。 “說實在的,幾年不見我沒想到夕顏這丫頭的鬼變能力居然能達到五段。 再有,燕組織的那個小姑娘也是個厲害角色,雖然沒看到真正的五段實力,但從她和夕顏打鬥的結果來判斷。 兩人的能力應該是處在伯仲之間。” 單炎煥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雖然夕顏這些年一直在外執行臥底任務,但終究從血脈上來講,她有著優於所有人的地方,這樣的年紀能開到五段鬼變也可以說的過去。 至於燕組織那個小姑娘,之前我聽過傳聞,說是燕組織的組長有個女兒,同樣年紀輕輕就實力超群。 再有,那個實力絕不在我之下的中年人對她一直唯命是從的態度來看,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在單炎煥說完,雲水柔的臉上變有些驚訝,差點從沙發上站起來,急忙說道。 “這麼說來的話,這兩人豈不都是千金大小姐了嗎?” “可以這麼說。”單炎煥表示同意。 雲水柔依然一臉的驚訝,沉默了許久才又說道。 “夕顏的受傷的事情,沒有和族長說吧。” “傷勢並不嚴重,所以我沒有和族長彙報。 不過相較於身體上的傷,好像心理所受到的打擊更大,一直在屋裡睡了三天三夜,中間不吃不喝。 這樣下去,我擔心會出問題。” 見到單炎煥憂心忡忡,雲水柔這次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 “有些事情雖然疑點重重,但也不是我們所能掌控和了解的。 但目前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絕不能讓夕顏出任何事情。 我去房間看看她,如果她再不吃飯的話,就要想其他辦法了。” 說完,不等單炎煥回答,雲水柔朝著夕顏休息的房間徑直走去。 …… —————— 在孟加拉與緬泰兩國交接的一條崎嶇的山路上,一隊拉著不知是何物的馬隊正艱難的行走其間。 帶隊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正牽著頭馬帶著整隊人越過邊境,朝著緬泰的方向走。 在炎熱的天氣下,沒走出多遠就已是人困馬乏,汗流浹背。 老者看了一下時間,忽然朝後麵的揮了一下手,整隊人馬立即停下來,各自原地休息。 一個年輕的後生從馬隊中間的位置跑到最前麵,將水壺遞到老者手中,笑著用緬泰語說道。 “班猜大叔,您拉完這一次貨,是不是就攢夠了給瑪茵姐治眼病的錢了?” 被稱為班猜的老者喝了一口水,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 “是攢夠了,不過我還不想退休,趁著能乾多給她攢些錢。” 年輕也跟著笑的同時,又問道。 “班猜大叔,如果瑪茵姐好了的話,我可以讓我爸去你家提親麼?” 老者轉過頭,用手在年輕人頭上打了一下,笑道。 “小兔崽子,人不大還想打你瑪茵姐的主意嘛?” “那怎麼了?我瑪茵姐可是整個鎮子裡最漂亮的姑娘了,我為什麼不能打?” “彆胡說了,前麵就是克欽邦,你給我小心。” ……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馬隊後麵有人大喊。 “班猜大叔,您快來看看吧。兩天前您在尼泊國阿龍河邊救得那個年輕人好像是醒了……”